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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靥

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从睡梦中醒来,在梦中我又回到了中学生时代。一切都那么清晰,曾经的同学,从前的老师,熟悉的面孔竟没有一丝的变化。

明明是一切向前看的年纪,我却总是独自顺着带有齿轮的划桨倒流。

梦中绿栅栏围住的窗台上青藤如旧。我一个人回到初中的教室,带着19岁的身份重回我的初中时代。更可笑的是,有次在我的梦中发生了敌军飞机轰炸中国的战祸,于是刚刚成为大学生的我们又退学回到了原来的高中准备下一轮的高考。

我讲不清这些症结到底是高考后遗症还是我对年少时光的渴望,就像老人喜欢小孩是因为天真活泼的孩童是生命的延续和未来的希望。我回首过去更多的还是对未来的一种展望吧。

人类从存在开始就一直面临着各种各样的难题。最先是生存,没有火没有电的时代已经过去,我们从生存的温饱问题中解脱出来就开始思考如何建立有品质的小康社会。欲望最能蛊惑人心,也从来最能促人努力。在生命这条长河里困难和考验从来永无穷尽。

弗洛伊德心理学说认为一个人的行为都受童年经历的影响,那么往事浮现在睡梦鼾声中也就再平常不过了。过去的未完成式可以变成正在进行时也可以转化为过去完成时,你的梦境你说了算。简直像极了桐华写的那段话:时间之内,你、我也许早已容颜沧桑。各自于天之涯、海之角。时间之外,你、我依旧眉目晶莹,并肩坐于那落满桃花瓣的教室台阶上。

俗言常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些蛰伏在我们潜意识里的小心思,如果不是它出现在了梦中,我甚至没有勇气面对自己真实的内心。为了弄清楚梦里莫名的感触,我重访了故乡的村庄和学校,寨子里的泥土瓦房所剩无几,吊脚楼摇身一变,长成了西式楼房,承载记忆的客体消失了,人们的灵魂应该如何安放?

我不敢去想,也设想不出光明的未来,于是只好在缱绻的梦里奢求期盼,也许有那么一天,时光不老,我们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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