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自己是被讨厌的存在,所有的人都是讨厌我的,也都该讨厌我,就算是我至亲的人,也只是为着血缘的关系,没有说出来。靠这样想着,才觉得生活中的所有都合情合理,为自己的漠不关心,狭隘和自私找到了依据和借口。 我总是回避着,尽一切可能的回避着,那些我懂又不懂的目光,那些我熟悉却又陌生的身影…… 没有人故意去推你,有时自己也是会跌倒的,也会跌得很重,摔得很惨。那种时候若是有人伸手想扶我,或是拉我一把,我都会感到害怕。我的手比任何人的手都要冷,我不想被人知道,也不会让人知道。忍着疼痛,捂着伤口,自己爬起来,一个人跌跌撞撞,我习惯了一个人,习惯了跌跌撞撞。
有天我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已经很多了,密密麻麻,快没有空余的地方可以去放置新的伤口了。我不愿意重复地去受同一种伤,谁都不愿意,可还是留下了同样的伤疤。一个疤痕挨着另一疤痕;一个疤痕盖着另一个疤痕;一个疤痕长进了另一个疤痕……有的伤口还在流着血,有的伤口在结着疤,有的却在溃烂着……好些伤疤我都想把它们从记忆里挖掉,我拿了刀去削它们,狠狠地连皮带肉地削去,可最后那被削去的地方长成了另一个更大更深的伤疤,结成了前一个伤疤更深更痛的记忆! 我不去数身上的伤疤到底有多少,也不再去管它们长成了什么样子,更不会去为那些没有愈合的伤口上药包扎。我生存的法则是冷的,是放任自流的,是自生自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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