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8月15日,援疆第7天,仍旧天高云白,风清气爽。当日行程,下乡惠民义诊;援疆小分队,举队随车前行。
疆域辽阔,纵车长驱;天际遥遥,任目极穷;沿途观景,景奇思飞。
领导忽有来电,语中屡提我名。我狐疑之眼,飘他而去,心下寻思:念我作甚?他目光闪烁,征询之情,飘然而来:有事相商。
领导电话接毕,即告事宜:正当现下,乌什当地,忽遇车祸,农车翻身,有民重伤,事出紧急,已送县医,腹内出血,血压低至,疑有肝破,生命垂危,急待手术,止血保命。
乌什医院,院长邓斌,候在急诊,心急如焚:外科主任,休假远行,余众医者,皆无资质;如要转送,距市千里,辗转更危;若不转送,不得手术,命在旦夕。恰县领导莅临,询问救情。乌医邓院,急如热蚁,急中生智,念我想起,曾经手艺,或可救急。
思略方动,即求转回,邀我前往,给与会诊,参与抢救,解危去困。众皆注目: 此番义诊,计划之行,若要返回,岂不尽弃?事有轻重,又有缓急,作为医生,救死扶伤,职责所在,不容置疑!我心电转,未敢犹豫,点头应允,毅然返回。
一路长鸣,车如插翅,沿途无景,飞奔赶至,车停人下,领导前迎。未及寒暄,握手牵引,奔至患旁,问询病情,查看体征,阅读CT,分析伤情:患者车祸,腹痛首发,面色苍白,血压低微,肝破先虑,重伤休克,生命垂危,手术为要,事不宜缓,救治需急。嘱快速补液,边抗休克,边送术室,尽早探查,快速止血。
不容吾息,径往术室,洗手更衣,消毒铺巾。凝神聚气,举刀抬腕,切皮进腹,探肝摸脾,扪胃理肠,止血清洗,旋即肝修血止,血压回升,病情趋稳,术者众人,欢欣鼓舞,长舒口气。
“病人伤重,胸腹联合,伤及右肝,创面深遂,涌血如泉,积血三斤,经缝合修补,探查冲洗,止血已妥,命可保及,幸及时哉,然则后果不堪”。吾出术室,见乌医邓院,久候室门,为免其虑,详述病情。
邓院颜开,紧握我手,四方摇晃,尽说感激:一救病患,二挽院名,衢医专家,实至名归。
“及时精准,雪中送炭,援助精髓”,俏然回应,邓院大笑,夸赞不已,然则吾心也喜:一则救人能成,二则成就援疆意外之援。
救人能成,实属幸甚;意外之援,必将深印,唠叨记之,权作日记,聊以慰情,他日追忆。
其实,当时同车返回人等或有埋怨,怎可答应返回,如救不成功,岂不面失?且原计划不得行,甚有憾缺。我想,医者仁心,是可救孰可救,是不可救孰要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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