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走在炎炎烈日下,暑风习习,热浪滚滚,冷不妨感觉体内阵阵寒气逼人,疙瘩四起。下意识想把雨伞丢散在风里,然而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尽管冷汗像泉水般一股一股地涌出,我还是没有急着要将它清扫出体表的意思,这在平时都难以看到的汗量,着实令我吃惊。本想拍照纪念纪念一下这难忘的时刻,奈何全身早已精疲力尽,困乏无神。
撑着一把大大的伞,拖着一副万分疲惫的皮囊,风吹一吹,随时都有可能倒在地上爬不起来。说实话,第一次感觉到原来3、400米是那样的遥远,可望而不可及,实在是让人失望不已。此时此刻,是那么地孤苦无依,想直接坐车到达几百米远的床上好好休息,忽然开始痛恨自己出门不带钱的恶习,好吧,时间还是一点一滴地流逝着,我的疼痛却没有一丝要退减的意思,终于感觉自己的拖动双腿逐渐变得软弱无力,行走开始变得异常艰难。
那是在一条有着十字路口的大道上,我用尽自己最后一股力量挪至草丛中并席地而坐,也许屁股还是清醒的,时不时会感觉到草地上散发出的令人窒息的力量。一个大姑娘就这样像小孩子般淘气地坐在午后艳阳的怀抱里,并与大地有着过分的亲密,这在旁人看来也许是不可思议的举动,甚至是疯子般的行为。此情此景,我不会在乎路人会投来怎样惊异的目光可是,路人啊,请把你们诧异的目光再靠近我的脸蛋更近一些吧,这样你会从我苍白发青的脸色中读取更多意想不到的信息。可是,没有,没有路人会愿意靠近一个几近神经病症状的人。
休息片刻,剧痛仍在继续,意识却在不断地提醒难以动弹的身体‘此地不宜久留,否则旧病未除,新患又至’。细细一想,决定动身出发寻找下一个落脚点。这个过程,更是让我相信了自己的脆弱,连拨打号码的能力也消失殆尽,紧紧攥在手中的手机早已被手心的汗水浸透。越过一道道绿化带,两手不住地捂着痉挛的肚腹,嘴里叨念着的是妈妈两字。可是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该如何刚好地将自己安置。
就在自己打算放弃前进的时候,灵光一动,发现不过十几米之遥,便是一个公交咨询站点,一个阴冷阴冷的小房子里空无一人,除了我这个外来者,剩下的就是几张排排相并的座椅,趁着这个安静的空间,本有意在此好好躺一会儿再走不迟,哪料还没等我坐下,肠胃就已经发生了世界大战,慌忙之余惊现一个厕所,还有水龙头相伴,这使我突如其来的呕吐有了一个葬身之地。一次又一次,那呕吐的声音好似杀猪般那样疯狂,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怀孕了呢,就好比那个路边闻声赶来的清洁叔叔。
带着这一路算长不长,算短不短的艰辛历程,推开房门,仰头便倒在梦寐已久的小床上。顾不上刚刚的冷汗是否已散发而去,执意要把毛毯紧紧地裹在身上。一回头,殊不知泪水奔涌而出,我没有想哭的意思,我坚强的很,可是泪腺你为何那样沉不住气,让我未语泪先流……没有委屈,没有不满,只是多了一种无奈――健康,是那么的弥足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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