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火车火急火僚进站的声音,欲盖弥彰地呜咽:我还是又晚点了。
“大宝!大宝……”
“哦?”
“吃饭!”
母亲呼唤孩子的声音(听着心理升腾起温暖,也就难怪“你妈叫你回家吃饭”这句话会流行了)。
远远地,工地上的摩天起重机轰然落地,工人下班回家了。
倏而,猛睁开双眼:感谢上苍,这个世界沐浴着阳光且依旧如此热闹。我突然好害怕,尤其一个人默默坐着时。
趁着天气好,今天和病人去拆线,剪刀扒开她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时,我也痛的颤抖。哭吧,哭吧,华仔有首歌《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既然如此,女人哭吧哭吧又有何错?慌乱也好,无措也罢。
有时病人不听话,我会振振有词且言语豪迈:你再这样闹,我就背上两斗米,独自潜回老家去了。浅笑,这是个可爱又朴实的威胁,不是吗?
今天天气格外好,一人呆坐高楼,幻想着回老家了。想去小时放牛的山坡上走走,尤其是那个叫“流氓坡”的地方。名字很不讲理,但我也不知它的由来。想去坡间看看,让长靴沾上小路泥土的芳香,毕竟,坡的那头,还可以看看两位伯伯,并且拔拔草,说说话。
幻想着在流氓坡上坐下,拾起往日一则笑话。
一次,几年外出的表姐难得来我家小住,她兴致很高,想为我们下厨,我带她去流氓坡的菜地里摘菜时,她不经意问了句:这是哪儿?我答:流氓坡。她诧异了,开玩笑道:哈哈,不得了了,我还是未嫁的姑娘,你居然带我来流氓坡,我要告诉姑姑去。说起这也是多年前了。走笔至此,真诚希望每个人好好保重,平安是福,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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