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缩在现实的躯壳里,要么,冲破险阻,破茧成蝶;要么,躲避至此,腹死胎中。而我亦步亦趋,无疾而终
我是一个罪孽深重的女子。终究会遭到报应。
C说:人活的太清醒,终究不会太幸福。
命中注定如此。我却强求不得。
这便是我的报应,亦是我的苦难。
『文/泊良』
《一》
在我左眼深处,有一颗暗灰色的泪痣。
M说:你这一生注定会偷偷流太多的眼泪!
本是一句简单的玩笑,我独信以为真。
因为我相信有些事物的存在,便有它存在的道理。即使这是我的借口,即使我在逃避事实。
可,依旧乐此不疲。
我欣然接受一切与我无关的因素。安心享受,痛哭流涕!
叶芝说:这个世界的眼泪太多,你不会懂。
她一生无法摆脱命运的苦苦追求,而我亦无法摆脱一直躲避的生活!
命里,我们都一样____最后,无疾而终。
《二》
深夜。凌晨。
我从梦中睡醒。睁开双眼。天花板在月光反射下,发出惨淡、微晃晃的白光。
大脑还没有完全清醒。零星闪现出梦中的某些片段。耳际有嗡、嗡的嘶鸣,心脏也在被褥中沉闷、有力的跳动着。
嗓子干渴疼痛。后背、手心冰冷。
我揉着有些绷直的神经,深吐一口气,来缓解这一夜的不安。
前一刻,我以为我会死的。
死在火车的铁轨上,死在火车的撞击下。连同我的旅行箱,也在空中飞舞!
还好,那只是一个梦。那不是真的。
我安慰自己:梦与现实都是相反的。所以不会发生。
总有一天 ,我终是会离开。
带着我的白色旅行箱,我的单反相机,坐着绿皮火车,远走他乡!
昏暗里,我抬起手臂。蜷缩手心,却是一片荒凉。
《三》
手机在凌晨一点左右响起。
我按下接听。Y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
喂,没睡吧。
我告诉你,我想她了。
你去告诉她,我想她了好不好?
你去告诉她,我想她了好不好?好不好…
我的心脏突然一阵痉挛。喉咙里发不出一声轻响。
Y的声音还在听筒里不停的重复唠叨。醉言醉语,酒后真言!
我挂断电话,关闭手机,躲在被子里,缩成一团。
Y只是我的朋友。他喜欢她有四年之久。
从最初的暗恋到最后的告白,都只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如今,他为了自己的爱情,最终伤到体无完肤,疼痛难忍。
我害怕去安慰别人。我自己都无法摆脱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让他去坚持或者放弃。
我心疼他,憎恨自己。我们都在各自的感情里黯然伤神、舔祗伤口…
他为她选择承受体无完肤之痛。
而我,为了另一个人宁愿承受颠沛流漓之苦…
《四》
我开始周而复始的失眠。
让我深恶痛绝,满心惊慌,却又无处伸张。
朋友私下给我一支女式香烟。
独特的香烟气息里夹杂着淡淡的甜橙香。我身溺其中,变态性的迷恋这种香味。让人无限怀念,又让人无比痛恨。
三年前的时光。开始从记忆中倒带轮回,扑涌而至。让人措手不及。
凌晨。零点。
我躲在厕所里,点燃这支香烟。
味蕾复活,所有与此有关的岁月辗转而来。
三年的时间。原来很多都没有变。
比如:夹烟的姿势。 又比如:抽烟的动作。
依旧如初,笨拙可笑。
只是烟的味道,没有太多辛辣,没有太多刺激。反而充斥着一种淡淡的平静。让人无比想念从前的浓烈。
我一边吐着烟圈,一边泪流,委屈的像个孩子。疲头散发,狼狈的像个疯子。蹲在门角里,犯贱的想念着一个人。
这些年,我变得自私胆小,落破凄凉。却是软弱无能。
依旧无依无靠,冷暖自知!
我罪孽深重,甘愿疼痛。至死方休。
《五》
我是个罪孽深重的女子。
我是泊良。
我自私软弱,却有无限奢求。
渴望被人珍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苦,免我惊,免我四下流漓,免我无枝可依。
我知那个你,却永远不会在一起。
还有,时光。依旧想念。
最后,请在天亮时对我说晚安。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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