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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地

用完一天的颜料

太阳就回了家

行人背着各色的钟

弯腰赶路

你在我身后

真巧

我们总是一起回头

当我退到你身后

你好像已厌倦回头

打一个大大的喷嚏

一个惊叹号形状的喷嚏

占满最后的余地

你依旧果断

为了避免一次尴尬

不惜临时感冒

我能感到你的冷

把行人的眼光都凝固

我的热情也受了冻

终于变成

和你一样的冷漠

很久之后

在一片白的夜

我想不起你

但会想起那最后的余地

我是正处于一个漩涡里,友情让我备受着孤独。也许不能算孤独,一个老师曾这样定义:只有真正有思想的人才会感到孤独。

可能,她把“孤独”一词上升到某种类似“世人皆醉我独醒”的境界,如此,我此刻的烦恼只可叫做“寂寞”。我知道,从来没有什么感同身受,朋友难得,知音更是难遇,没有交心的期待,就只能期待平凡的陪伴。最难过的不是找不到朋友,而是,找到了一个朋友,并以为我们会知心,过了很久才发现我们并不适合。

我怀疑这样是不是有些好笑,我对待朋友,就仿佛对待恋人。我认定了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就渴望她对我没有保留,对我完全信任,可以无所不谈,也可以一起沉默散步……

我曾为我的忙碌令她被冷落而感到愧疚,我曾为我的“严肃”不幽默让她不自在而懊恼,我曾为了回到她身边一遍遍倾诉、放弃我的忙碌。而现在,我想我要离开了,我是一个说话直接洒脱的人,却不是一个心眼洒脱的人。我发现一个可恨的事实:当我的热情在一次次失望中被消磨殆尽,剩下的是嫉妒。我还发现一个可怕的事实:当我们告别学生时代,能遇到真朋友的可能性越来越小。

我努力幽默,努力喜欢亲密,努力洒脱,但这就不是原来的我,何况我的心眼太小,小到只装得下一两个朋友。我想起张悬的《艳火》:“如果你在前方回头,而我亦回头,我们就错过。”我喜欢看你笑,而你常常是被别人逗笑,我想你也看得见我,却不是在我恰好也在看你的时候。

我佩服一些“独行侠”,能够享受一个人的生活。但我也只是佩服,不会模仿。我将记住曾经的朋友,并保留去发现新朋友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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