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籁人静,我从一场好梦中被拉出来,原本只认为还会再次沉睡过去,死睡,如往日一般。可是,那支幼猫与昨夜被关在门外的母猫叫得甚是悲戚,不由将我的怒火与烦躁一切拉到解放前。
微凉的风强硬地从后门与前门交复往来,一阵阵披散在我的身上。仿佛座前的电脑也被抽打一般,颤抖摇曳起来。
我不由得又忆起在别人眼中早该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若不是那样,便不会沦落至此。
傍晚一层比层黑的颜色向大地压了下来。风一如从前,不管我已经烦乱易躁的心,还是不知疲倦地来回动荡。刚刚学会奔跑的猫仔和老母亲也在我的脚下来回奔跑,脚下生风,一阵阵掠过我的脚面。我已经再也忍受不了这种烦乱,又一件忘在深渊里的破事又开始在心里翻腾,那些不想再见到,回忆起的面孔,带着诡谲的笑容,浮动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也许,有些你以为已经忘记的事,其实,并没有忘记,只是尘封在岁月的长线里,在某一天,悄然地出现,触动着你,折磨着你。
被我烦乱地关上的门,在此时,又被拉开了,伴随着门开的滋滋声,父亲已经迈着年老的岁月沧桑的步伐走了进来。我的心烦从来没有褪去,犹在此时,甚是浓烈。父亲拖着重重的步子走到床沿,重重地躺了下去。
xx,你照顾好猫了吗?
我又想起那些快乐自在,完全不在意我的心情,一直叨扰的猫。不语,我浸在昏暗的光里,压着即将奔涌而出的躁动的海水。
xx,你不要一整天都在玩电脑,照顾好猫啊。
一整天都在玩,回家来干嘛。
父亲在一连串的低语着,絮叨着,回忆里,父亲从来不这样,也许,是今天的我,过于迥异。
猫还有吃的吗?枕头被压着的声音传了过来。
依旧不语,我不想,将父亲的絮叨作为我烦乱生气的理由。
欲要起身,父亲已经站在猫食的旁边,添水加起了猫粮。
xx,你要照顾好猫,回家来就要做事啊,不能让猫饿着,不要一直玩电脑了……
依旧烦乱,甚至更甚。我不得不踏着月光向卧室走来。
xx,你吃药了没啊?不记得吃药,严重了又怎么办?
父亲叮咛的声音又远远地传来。
重重地砸上门,我想我的心烦已经开始暴走,一丝丝地游弋在房间里。
滋滋呲呲的声音传了过来,小猫与母猫正在床沿撕扯着床单,润滑的床单开始浮现毛刺。
猫,怎么又到我的房间来,你可真是英魂不散。
一脚踢开门,俩猫已被我的气势吓得四处逃窜。我将母猫赶了出去。小猫不知道躲避在哪一个墙角?
好梦已尽,小猫已经嘶哑的喉咙在窗户下叫得哀凄,我又想到睡觉前的事,烦躁促使我再也无法入眠,窗前月光如水,老猫在卖命地在窗头的玻璃上,刻下她母爱般伟大的指甲印。
这俩猫又在一唱一和,显示着,仿佛在告诉我,我不知道他俩的深情一般。
起身披衣,我打开窗户让老猫进来母子团聚。
也许,这一切只是表面而已,我的一瞬间的好心,有些时候,并不能造就多么快乐的我。
我也知道,内心中多么烦闷的事,皆不是一只猫可以叨扰得了的。
一切追根究底,终不过是自己一个人对回忆的斤斤计较,和对现实的深深的不满。
一切错误,也不过是在当初的一指之间,生成的。
我亦知道得明明白白,还是这样受不住,如今的境况。
从五点写到六点,心也渐渐平复下来,也许,只有这样,才是平复所有过去,现在,以及将来烦闷心情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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