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的花季,十八岁的青春,那十七岁怎么形容呢?
十七岁有一些稚嫩的冲动,十七岁有一些随意的判逆,十七岁有点青涩的娇,十七岁有一点初成的好奇。
那一年,他们十七岁。
他和她是同龄,只不过是辰月的大小,她是他的同学和邻居,说他们是青梅竹马一点也不过分,他们在一起长大。
在小学的时候,她是他们班的班长,那个时候她在他的心目中除了老师就数她了,她的成绩很好,她说话的语气和腔调有时候和老师一样呢。
那个时候,学校搞勤工减学,让同学们做各种各样的劳动来减免学费,听说知了壳是一种中药,当时的供销社收购,他天天在夏日的清晨去找知了壳,他们是邻居,在晨曦初露的早上和夕阳西下的傍晚,总能看到他们相伴的身影,她提着竹篮,他拿着长长的竹竿,归来时总有几毛钱的收获。
小学毕业后,她该和他们一起上初中了,可是,她的父亲想让她辍学,那时候,经常听到她的父亲说,‘女孩子读书太多没什么大用处,以后总会是别人家的人’可她坚决不同意辍学,然而初中刚读了一个学期,她还是辍学了,那几天,他的印象及其深刻,她几天没有来学校了,也没有见她从他家的门前走过,她的座位在教室的后排,一直空着,他上课时总不自觉地转头观望她的座位,有一次竟然被老师批评,还罚了站。
听说她去了她的姑姑家了,她的姑姑家很远,她给她的姑姑家哄带孩子,她的姑姑家贴补了她家不少的家用。
那一年,他已经到外地学校读书了,长高了,一米七的个头,大人们说还要长,虽说是读书人,他感觉自己长大了,有时有一种朦胧的,莫名的冲动总是袭扰着他们。
就在那一年的夏天,她回家了,一件洁白的上衣配一条黑色的长裙,头发是后来才听说的叫刘海式,白净的脸颊,高挑的身材,口音也变成了异乡的声调,她到他家来串门时他正在看书,猛抬头看到她的时候视乎不敢相信是她,雅致的打扮已经让她变成一个标准的城里姑娘,他起身给她让座,她很大方地谦让一番,坐下来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激动,他感觉到她一直在看他,反正他此时有一种说不清的腼腆。
那个夏天,她常到他家来玩,都说是来看书的,此时,他们变得已经不是初见时那样拘谨。
夏日的傍晚,夕阳照在河边一棵斜斜的大柳树上,把大柳树连同那垂下的枝条倒映在水里,微风吹来,荡起徐徐的涟漪,粗大的树干伸向水面数米,只要大胆一点,沿着树干就能走到水中的枝桠上,几次他走在树干上颤颤的前行,岸边的她会发出惊恐的尖叫,当他站在枝桠上摆动水中的枝条时,她在岸边静静的笑。
临近开学了,几天没见她的身影,就在临走的前一天晚上,她用报纸包着一样东西送过来,他打开,看到的是一条刚刚织起的围领,咖啡色的,她说现在好多人都在围这个,挺好看的。
在学校的时候常探听家里的情况,一次,中午下课时,他的哥哥路过学校来看他,他有意无意地提起她,哥哥告诉他,她被她的父亲打的厉害,不知道什么原因。
再后来听说她要嫁人了,听说嫁给一个万元户的儿子,又听说这个男人神经不是很好,在当地,人家背地里都叫他二百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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