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她入学了,开始了漫长的住校生活。
期待又紧张!
第一个夜晚,她与室友长谈,字语间透析着相见恨晚。
第一次和这么多人睡一间房,第一次艰难的爬上双层床,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完全独立的。
行走在陌生的校园,她总是怕迷路,强大的自尊心促使她不透露这样的想法。于是她开始寻侣,一个在寂寞路上可以寻觅交点的知己。
同班同学有60个,和中学一样多。女生58个,她明白女尊时代要正式开启了。
班导说民主选举班长,有意者自告奋勇。她永远只会站在后排静观其变,因为她的心时常归隐山林,强出头不是她的本性。班长最终会花落谁家?是那个高挑的女孩儿?不,她不太喜欢她走路的姿态。是那个温婉白皙的女孩儿?不,她担心她根本Hold不住这些个性鲜明的家伙。有时候过多的猜忌,不如静看花开,指不定那般绚烂还能令你陶醉不已。
在没有父母的监管下,不用刻意的去努力,择优自己喜欢的课程,爱听时做做笔记,淡聊了就趴在桌上,尽管她不逃课,但也不是最优秀的那个。
日子一天天的过,夏郁缤纷禅头歌,秋满金灿农锄禾。寒殆落白梅独乐,春生精贵水自得。
有意的是社团活动络绎,她也忍不住处了一个。不求天天报道,只愿有所做为,不徒劳。
又恰正午时分,女孩儿们成群结队徘徊不定,午餐吃什么?可不是?一日之中最头痛的莫过于此。人有说不完的话,换不完的题,可食堂却菜色依旧,吃了两年的平菇配剥皮鱼。有钱能使鬼推磨,你该问为何不外出寻餐去?头一年的新鲜劲儿早过了,品菜只是一门兴趣,就餐那是完成任务,能饱足矣。她走了进去,依旧点了那两儿菜。
傍晚将至,篮球场上渐渐聚集了人气。男孩儿们卯足了劲儿展示自己,指不定在哪儿个角落,有他的金玉。
她伫立于此,叹了口气,提着两大壶水开始登楼: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嘴里不停叨咕着:我们系是跟学校有仇吗?年年住5楼!
临近学末,余下阵阵感慨。大学就这么过去了,书没看几本,肉没长几斤,都干啥了?
有的明确要考研,有的立志公务员。而她,除了不舍,只剩迷茫。
大人们常说社会险恶,人心叵测。她害怕自己会被淹没,沙漠中绿洲之少,你到得了,未必饮得了。谁说绿洲里面会不瞬息万变呢?
几年下来,她没有谈一场恋爱,没有发表一篇好文,没有给人留下深刻印象。唯有手中凸立的老茧,证实了她实实在在的打水过程。
离校时她笑了,唯有放手才明白它的可贵。
几年后,她的同桌考上了正式老师。她的室友有的月入不菲,有的寒心付出。有的嫁了,为人妻,生儿育女。有的待闺,激情依旧。
相伴的知己已鲜有往来,难道只是合拍的步侣而已?
她有一群宅友,会季度性的聚会,相互讥讽,相互取乐,相互跑调,相互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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