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三折之后总算顺利的开始了上班。
表姨还在一直絮絮叨叨的夸赞着她那通天的本领,似乎我能上班都是她一手遮天帮我谋来的。可是我不想去争辩,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还好我们没有分在一个车间。
等厂里安排好我的宿舍以后,我立刻搬离了表姨的宿舍。我的室友三个分别来自湖南、四川和山东,还真是五湖四海。那厂里太大,我们都在不同的车间,又分白班和夜班,所以在我住进去两个月的时间里,四个人全部照面也只是那么一次而已。仅仅是知道彼此是哪里人,生活上没有交集。
我被如愿分到了品管部,说是厂里最牛掰和最清闲的工作。说牛掰是因为相比生产部说话还是具有一定的权威性,我抽检不合格,不让过你就是不能正常生产交货;说是清闲其实无非是可以串岗,一个部门一个部门的去抽检产品是否合格。偶尔还可以和各个部门的人闲聊那么几句,相对来说比较自由。但是,这也仅仅是那些“老师傅”们,对于我这种什么都不懂刚去的白脖日子可就不那么好过了。
因为不会,刚去就被先发配到生产上学习。好家伙,生产部那帮人可不是省油的灯。班长琳姐头天见我就没拿睁眼瞧我。当我被领到她面前时,我那一脸如花儿般的微笑就被她一个斜眼飘过。啥都不问就那么一句,好的,干活吧。
领着我的人瞬间没了踪影。我抬眼望去,不大的车间大大小小的堆集了二三十个人,全部统一穿着蓝厂服带着白口罩,都是两眼,我哪知道谁是谁啊。再说干活吧,我干啥啊?
“姐姐您好,我是新来的,我应该干点什么?”“哥哥您好,我是新来的,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我像个无头苍蝇似的逮着人就问,可是没有人搭理我,都像没听到我话一样冷漠的走开。我的话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就连回射都是软绵绵的。
就这么无所事事的闲置了一个上午,午饭过后琳姐听说我一个上午都没干活开始发飙了。总之那天的话很难听,我也很委屈,可是我不敢说话更不敢哭,只能硬着头皮听着说落。我看着周围那一个个幸灾乐祸的脸,就知道这帮人指定给琳姐告状了。
那天的下午琳姐让人搬出了很多箱残次品让我修正,无非就是拿着小刀一个个仔仔细细的把残次部位刮干净,在拿颜料一个个补上去。我被吓的坐也不敢坐了,一直弯着腰刮啊补啊,就这么别人白班八点下班,我搞到夜里十二点才敢下班。
深夜躺在床上僵硬的腿和疼到难以忍受的腰,我再也忍不住落泪。我想念奶奶、想念舅舅舅妈、想念阿龙、想念那些可爱善良的小伙伴们。
我委屈不甘心,可是又能怎样?唯有忍受,韩信能忍“胯下之辱”,我这点委屈算什么,等着吧,等老娘把本领学会,杀你们一个个片甲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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