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初见,是在一个温暖的午后,一个少年,清清瘦瘦,衣冠楚楚。源自心声,默然喜欢。相见恨晚,欢爱之心,贞白如水。
机缘巧合,不料相遇,骄阳似火,和他同行,一起十几人,他就在身侧,听得见他的呼吸和嗽声。不敢回头,心中窃喜,额上沁汗。攥紧衣襟,平复心境,只蓄两把热汗。邂逅蓦然,出乎意料。但觉前世相识,只待今生重逢。相遇匆忙,狼狈不堪,却喜不自胜。
五月帝都,垂杨依依,平凡遇上了传奇,空白被渲染了一纸油彩。顿觉心中狂风暴雨骤起,以排山倒海之势袭来。菲菲漠漠的隐约只来自一个回眸。总觉因缘巧合,天意自有定数。
相信一切有为法,不想如梦幻泡影。害怕会梦冷蘅芜,却望姗姗。那个少年,仪表堂堂,书生气息。在四月的国都,木棉花开,教学楼下是纵横的路径,他迎面走来,她低头急步离去,心中无限纠结。
如果,是说如果有如果的话,会不会,在一个地方,看见熟悉的人,打一声招呼。她傻傻憨笑,咯咯作响。一路欢快,随风向晚。燕子双飞在天际,罗幕轻寒,一个背影,在校园里远去。
寂静欢喜,一个人的世界,淡烟疏柳,云卷云舒,无怨无悔。多少海誓山盟,她都没有,纯白如水,一直如此。天际辽阔,风漫城区,一片昏黄。欣喜,来得简单,离得漫长。河流缓缓向东,淙淙流水,落红无数。尘世几多孤独,都是在这夕阳西下。看得见现在,忘记了将来;审视得了别人,看不开自己。
多少有情无恨之人,手抚栏杆,却看栏杆拍遍。几个聚散离合的人,还能破镜重圆;岁月悠长,别时容易,见时太难。之子归,不我以,说什么有悔可言。
北京,初晴后雨,雷电交加。丁香花瓣散落一地,世界是一片潮湿。流光从不会为谁留恋,弄湿了天空,再来弄湿一个人。幻想的天马行空,现实的造化弄人。操场外面,是一张清晰的面孔,毅然走过,不曾回头。交织的遗憾,原是注定,可不免悲伤。翻出湿漉漉的记忆,暴晒在五月的艳阳高照下。生活,过得着实不易。
一个年龄,代表一个思想,一次决定,让你画地为牢。找不会先前的灵魂,挽不了初始的清幽。薄雾瞑瞑,高楼林立,高谈阔论的激扬文字,埋在了历史的过去。婉约不再盛行,潮流更迭,大江东去迎来晓风残月。迷蒙的青春,看不见的路途,在一个片月三星的时刻,行走没有滞留。
春寒已去,夏热来临。漂浮的云霓,凝结不了它应有的甘霖;起伏的山川,遍布着紫荆花的鲜艳。来自白垩纪的呐喊,试图消除距离的恐惧。远古的力量,在这个生命里扎根,回到了原野,跃身一变,即是一匹红鬃烈马,一生无羁,无拘无束。
日出山头,害怕又一个罗幕轻寒,孤鸦远去,人向何方,人向何方,又遇他人在谢桥?落日楼头,断鸿声里,谈不尽爱恨绵绵,数不尽嗔痴贪怒;随手提笔,写下“罢手”归去。本是不相识,空惹一身尘埃,何必!
写于5月23日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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