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旧址,天还是蓝的,只是少了守望的孩子们,水还是清的,只是少了静钓的乡亲们,树还是绿的,只是少了那片松弛的叶子。
记忆里的我们喜欢在那蓝天碧水的树林里捉鸟。一个大大的洗脸盆,几粒粒引诱的米粒,一个窝在角落的孩子,一根小绳成了导火索。只差敌人深入。
听,盆下啄啄声,然后,绳子一拉,鸟儿来回在盆里飞腾。鸟儿还在飞,只是少了逮鸟的孩子们。
走在这六月天里感伤我们的曾经。看,屋檐上的小雏鸟还在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小伙伴们快来侵住它吧。
旧址的四合街,已是断壁残垣,如果不是弄蒜,这空房子或许也是无人光顾吧。但正是如此,哪里成了鸟儿的栖息地。
我们的家成了鸟儿的家。屋内五六个鸟巢,到处是雏鸟的鸟语,但有一个声音却是从地下发出。我不由得好奇走去。只见那是一只羽翼不丰满小杏大小的雏儿,薄薄的外皮可以看到它的五脏六腑。把它轻轻拿起,它受宠若惊的叫着似乎在宣泄某种不满还是等待某个鸟的救赎。
曾经费劲心思捉的鸟,如今在手上。但我还是放弃了那小可爱。我把它放在天井外,希望它的妈妈可以看到。十五分钟,无鸟光顾。二十六分钟后,一只衔着某种食物的鸟儿开始出现,只是左右张望。 四十分钟后,二只鸟儿开始嬉戏来回追赶想分散我的注意力。五十五分钟后,鸟儿开始离雏鸟一米的距离,但还是没有行动。
在此过程中,他们来回徘徊,从屋檐下到屋檐上。上上下下的逃窜。
一个小时后,那只鸟还在,我怕有人在 它恐惧人类,于是把邻家的妹妹骗到一旁玩沙子。但那期间,竟然没有鸟光顾。我不禁感叹虎毒不食子的说法。
在我来回搜寻时,我看到一只鸟在春芽树下静静的观望这一切。我能望眼欲穿它的心机。
小鸟还在叫唤着等待某个有力的双爪把它救起。但为了怕它饿死,我把面条切断喂它,它的小嘴吧唧着。
尽管,一直无鸟救赎。但我还相信美好。我离开了。
再回去时,已是端午节。我一溜烟去了那鸟的身旁,只见鸟儿的身子侧到。眼闭着。没再有了呼吸。它的妈没有来。一个生命完结了。
造成这一切的是人们,如果没有杀害,鸟儿不会一次次的试探不会六亲不认。
童年的游戏不想在玩了,那些鸟儿我也不想再迫害了,停下你们罪恶的双手。有朝一日,你们再也听不到鸟鸣了。
与其苦苦追寻某种故事的结局,不如想想造成这样的原因。
我相信有朝一日我看到的世界是美的。不仅仅局限于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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