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毛的老家在崇明岛。一座距离上海不远不近的小岛。我认识他的时候,正是寒冬腊月。我问他,这种天气,你坐船安全吗?
他看着我,笑了一下。似乎准备说些什么。
我有些疑惑:怎么,是我太老套了吗?他说:从上海到崇明,两个多小时。从南京西路坐地铁,在转公交。最后,就到了。不用坐船。
那还怎么能叫岛嘛?我也笑了。
你要是想坐船,还是可以坐的。
哦。
我在小说里看多了消失宾妮写的岛。映射着超现代和落后风俗的严酷冲击,在萧索和阴沉中的弥散的气息。若在海带边,那刺骨的海风从不知什么方向吹来,干裂中带着死鱼的腥臭味。不停地撕扯着你的衣领袖口,毫无阻碍地灌进心肺。往里走,空旷狭长的柏油路沿山而上,两旁低矮树丛的枯枝迎面而来,使人产生巨大的压迫感。凛冬的灰白色大片大片,占据视野。每每都有一股特殊的腥气冲击感官。更别提,前面是隧道。越是嵌进,这股冲击就会越明显。
像这种地理环境如此特殊又优越的地方,不免会经历一些与其他深海岛居民所完全不同的事情。当然,也不要寄希望于美好。因为社会本身,是不存在美好的。假设有一个老镇,一座老宅子。一个破旧的叫珍奇园的马戏团,一个父母自杀而留下的卑微的小女孩。可以了,这可以是个鬼故事,也可是是个淳朴的暖流。
但是,当我们后来熟识的时候,我问大毛。岛上还有人捕鱼吗?
大毛说:我爷爷当年还会捕鱼,他家里现在还有那些出海时候要用的工具。就是好久没人用了。我其实无心再问这种问题,他的回答也不是我最想要的答案。
我最终临走前也没能去哪岛上转一圈。我想她一定很独特。
史蒂芬金曾今表露过自己的童年志向。
我才不要甜蜜蜜,不要积极向上,不要白雪公主和七个见鬼的小矮人。十三岁的我想要吞掉整个城市的怪兽、大海里冒出来放射性的活僵尸,把冲浪的人吃掉,还有穿黑色胸衣,看上去像垃圾女流氓一样的姑娘。
当然像他这般长着逆骨的人很少见。但是,在我的深深的意识里,这大大小小的岛也像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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