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生为人,不容易;生为女人,更是几经磨难 ”
秋风起,秋风又落,像一首永无止境的歌。站在秋风里,看着从我眼前经过的女人们。他们或闲庭信步,或行色匆匆,或一脸详和,或满面忧伤。我从她们的表情里,猜测着发生在她们身上的喜乐忧伤。
能够幸福一生,是每一个的夙愿,更是一个女人的期许。风云变幻,人世无常,这样的期许,往往都如彼岸之花,可望而不可即。
每一条路上的沙石,都经历了无数的踩踏,才凝成笔直平坦;每一条河里的浪花,都历经千辛万苦,才汇成川流不息。生而为人,不容易;生而为女人,更是几经磨难。
在我的视线里,莲唤曾经来过,而后又渐行渐远。我伫立在原地,依稀看见秀莲朝我走来。她穿着一件青布对襟褂子,头上顶着一个土黄色围巾,沿着崎岖的山路,朝我走来。平板车在路上发来卡卡嚓嚓的声音,我似乎闻到了山区尘土特有的味道,以及植物枝叶散发出的芬芳。
…………
秀莲坐在大厅一角的走廊上,沉默着。她穿着一件年代久远的深咖色格子外套,在一群衣着鲜艳的人群里,显得那样突兀。离她不远处的舞台上,正在举行一场西式婚礼。
在浪漫的婚礼背景乐下,秀莲听到了一阵又一阵的掌声和欢呼声,她也禁不住朝舞台方向看着。
“这位英俊潇洒的青年,你愿意娶身边这位佳人为妻,无论贫穷或者富裕,疾病或者健康,永远都不抛弃她么?”西装革履的婚礼主持人,在舞台上煽情地问。
“我愿意!”随着一阵欢呼声,秀莲听见了新郎响亮的声音。
她将眼光收了过来,嘴角轻微地抽动了几下。“现在的人,真洋乎,结个婚这样大张旗鼓……”
三十多年前,她结婚的时候,谁曾问过她到底愿不愿意?
远处的吵嚷声此起彼伏,不断有人从她身旁来来往往,间或有人对她投以异样的眼神,但是她全然不在意。
秀莲坐在那里,思绪却飘飞到很久很久以前。
很久很久以前的夜晚,秀莲坐在灯火昏黄的屋子里,无声地哭泣。屋子一角的长条柜上,放着两床大红色的棉被,柜子旁边,放着两个扎紧口的布包袱。
狭小的木窗上,贴着大红的喜字,但是屋子里的气氛却和喜庆一点都不搭边。
“行了,妮呀,不要再哭了,哪个姑娘家不嫁人呀……”她虽是这样说,但是还是伸着粗糙的手指,抹着满是皱纹的脸上的泪水。
秀莲的抽噎声,在寂静的夜里,多少有点凄凉的感觉。
屋外,秀莲的父亲,铁青着脸,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
秀莲要嫁的人,是一山之隔村子里叫丁顺的男人。这个姓丁的人家,人丁并不算兴旺,三代都是单传,因而丁顺自小就养成了好吃懒做,飞扬跋扈的性格。了解情况的人家,是绝对不会将自家闺女嫁给她的。
秀莲的家人,也了解丁顺的品行,可是,为什么还是同意这门亲事呢?
这要从秀莲自身说起。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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