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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的爱情》31.花儿第一次到我家

“ 她和大哥是近水楼台,绝对有把握拿下大哥的 ”

第二天,我真地把大哥的信偷来交给了花儿姐。花儿姐高兴地给了我一个大苹果。

当我看到刘开梅的信时,我差点笑出声来,感觉她的字还不如我的好看,像小蚂蚁一样密密匝匝地排着。那么大的个子写这么小的字?我想不明白。

花儿姐从信上得知,刘开梅现在当民办老师,在一所小学代课,那小学就在我村的后面。但刘开梅现在苦恼得很,她二姐要她去青岛当售货员,好了可以在青岛找个婆家,但她不想离开老家,不想嫁到青岛去。正犯愁呢,问大哥有没有好主意。

花儿姐知道了刘开梅对大哥有意思,她想刘开梅之所以犹豫去不去青岛,可能就是因为大哥,而大哥并没有对刘开梅表明态度。

花儿姐拿着信开心地笑起来。后来我想,那时花儿姐肯定非常自信,她和大哥是近水楼台,绝对有把握拿下大哥的。

很快,花儿对大哥展开了追求,大哥也很快沦陷了。

在我即将离开大哥那段时间里,大哥和花儿姐的爱情已经如火如荼了。晚上,大哥会让我在他的单身宿舍里看小人书,而他和花儿姐出去约会。每次大哥回来得很晚,时常是我已经钻进大哥的被窝睡着了。有时第二天醒来,看到大哥精神抖搂地起床了,正在从身上的那件毛衣里摘麦秸梗。多年后我想,大哥一定和花儿姐在人家的麦秸垛底下幽会了,不然他的头上和身上不会沾上那么多麦秸梗。

有天中午,我坐在大哥的宿舍里写字。大哥为了不让我落下功课,每天让我抄写语文课本。花儿姐来了,来时给了买了包点心,然后就一屁股坐在大哥的床上,两条腿直直地伸着,双手撑着床沿,盯着大哥抱怨道,“李栋,今早困死了,怨你!”

大哥不说话,就瞅着花儿姐嘿嘿地笑。

“李栋,你这里有热水吗,想洗洗头,痒死了!”花儿姐一边挠着头,一边看着大哥微笑。

大哥赶紧过去洗好脸盆,给花儿姐兑好热水,弯腰做了个请的姿势。

“李栋,你给我洗,我累!”花儿姐撅着嘴故作幽怨地看着大哥。

大哥高兴地连忙答应。

花儿姐站起身,脱掉外套,露出来穿着紧身衣的上身。我突然感到眼前有点犯晕,因为花儿姐的胸脯那么颤巍巍地耸动了几下。

“柱子,搬搬椅子,头朝外,别挡着光线写字,”大哥吩咐我。

我就站起身,把椅子搬向门口的方向,然后趴在椅子上写字。多年后我才明白,大哥是借此避免我看到他俩偷偷摸摸的小动作。

我从小就表现出书呆子的秉性来,一旦学习就非常投入,何况那时我才七岁,根本不懂什么情爱之事,总认为是大哥和花儿姐在开玩笑呢。

《小小的船》抄完了,马上就要抄《乌鸦喝水》了,橡皮掉在地上,滚出老远,我起身去捡橡皮,看到花儿姐双手撑在脸盆沿上,撅着屁股弯腰把头埋在脸盆上,大哥正双手轻轻抚摸花儿姐的脖颈,花儿姐撅起的屁股上还有个湿湿的手印,不知谁的。当时我感到很怪,没去多想,就继续抄写《乌鸦喝水》,认为那只乌鸦太傻了,池塘里、小河里的水多的是,为啥非要喝瓶里的水呢?多年后,我才明白当时的奇怪感觉,大哥是在借给花儿姐洗头的当儿,沾人家女孩子便宜呢。

我回家时,是大哥和花儿姐一块送我回家的。花儿姐给我买了一大包高梁饴,还给我娘买了两斤点心,还有几斤水果。这些东西对当时农村的我家来说,已经是非常昂贵的礼物了。

我娘对花儿姐一见倾心,就打心眼里喜欢上花儿姐了。花儿姐嘴甜,未语先笑,人也长得漂亮,对我们兄妹几个也好。看到大姐正在纳鞋垫儿,花儿姐还手把手地教了大姐,还把自己鞋里刚换的新鞋垫儿给了大姐。花儿姐的那双鞋带儿上绣着一对鸳鸯和水草,后来发现大哥也垫着同样的一副鞋垫儿。

由于我和花儿姐早就熟了,为了表达我的热情和友好,我还拉着花儿姐去看了我家养的一头大黑猪,我说我娘说了到时把这猪卖了给大哥娶媳妇;还拉着她看了二哥的武器库,什么弹弓、火枪、小匕首,还有成堆的玻璃球;我还爬到我家的枣树摘了好多的大枣;我还拿出我的满是对号的作业本给花儿姐看。

“花儿,我家柱子这是日头第一次从西边出来,”我娘高兴地说,“你看你来把柱子高兴的。”

见花儿和大哥来,我爹早就拿着渔网出去捕鱼了,因为家里没啥招待客人的东西。很快,父亲提着三四十条二寸长的白条回来了,说花儿有口福,两三网下去就捕到了这么多。

午饭时,我娘炖了一大锅鱼汤。盛鱼汤时,我站在灶台边嗷嗷叫着给我娘说,“必须把最大个的鱼给花儿姐。”而且吃饭时,我很得意地坐在了花儿姐身边。

我们每一个人都很喜欢花儿姐。

花儿姐走后,好几天我们家里都在讨论花儿姐,大家异口同声地同意大哥娶花儿姐。我娘也问过大哥的意思,大哥也喜欢花儿姐,但目前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对于大哥和花儿姐的爱情抱有微词的就是我父亲,他说人家花儿家庭条件好,不像干农活的女娃,有点儿门不当户不对啊。

我当时急眼了,冲着我爹嚷道,“就娶花儿姐,别人当我大嫂我不干!”

那天,我都伤心委屈地哭了!【故事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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