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准头,不去打仗国家都是一大人才损失 ”
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了,没听说有谁找到过刘德才,心气也都淡了下来,没有了刚开始的那股子邪劲。但刘德才这个坎始终也难以过去,始终都是一块心病。武子、陈征我们三个也经常通通电话,试图能琢磨出个道道找到刘德才的下落。
那天,国庆假期后不久,陈征打电话说刘德才会不会藏到他老家去了,咱不如有一搭没一搭地给玩儿样去转一圈打听打听。我说咱又不知道他老家是哪里,怎么去找。陈征说他早打听好了。看来这家伙也是没少琢磨这事,是早就做足了功课。
第二天,天气晴好,我们又叫上武子,三个人骑着自行车向刘德才老家——葛庄镇的龙潭村出发。
葛庄镇丘陵山峦连绵,起起伏伏,以种植果木为主,有苹果、梨树、核桃和枣树,尤以枣树最为有名。每当瓜果成熟香飘四溢的收获季节,就有许多邻县的游客前来自摘尝鲜。
龙潭村就在葛庄镇的东面,也是一个小山村。距县城有三十多里路。骑行的路上,陈征说就是找不到刘德才咱也算是骑车健身游山玩水了。其实满心里还是对找到刘德才充满了期待。
我们三个不紧不慢说着啦着地就到了龙潭村头。村头有一帮老头、老太正聚在一起家长里短,都是去不了果园、下不了地的老弱病残。老头老太们见我们三个陌生人骑过来,都齐刷刷地扭头看了过来,目光中充满了疑问“干什么的?”。
我们三个停在了老头老太旁边,陈征朝一位看上去精神头不错的老头问:“大爷,刘德才家在哪里?”老头摇了摇头,用手指指自己的耳朵。耳聋听不清,陈征又提高了嗓门“刘德才,刘德才家在哪一片?”这次听清楚了,看了看旁边其他老头老太,几个人面面相觑。“没有噢,没有叫刘德才的呀!”
“干什么的刘德才?是收鲜枣里不?”旁边一位老太太问我们。
“不是,是在县城里开理财公司的,是恁庄里的。”
几个老人又相互看看了,皱起了眉头,象是在自言自语,又象是在问别人,“没有噢,咱村里哪有叫刘德才的?”
打听不出个结果。“那行,那我们再到里边问问。”陈征说。
我们三个又推着车子向村里走,身后老太太还问“恁是干么的?”我们也没回头,“找人的。”农村里老头老太太都一样,对人热情但也爱打听事。家长里短、口语言传是他们聚拢在一起消遣打发时光的主题。
推车步行爬坡进村。
我突然想起刘德才不到四十,自小跟着他爹娘生活在县城里,村里人不认识他应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打听刘德才这个人名肯定没几个人知道。我对陈征说:“问刘德才肯定问不出个道道来,得打听他爹的名才行。”
问陈征知不知刘德才他爹的名,陈征说这个还真没想到,武子说你个傻缺快打话问问,陈征又掏出电话,也不知是打给谁的。打完后,陈征说“叫刘茂旺”。
武子说这个名字好,他爹茂盛兴旺,他又德才兼备,他爷爷看来有点学问,说不定还是村里的大地主呢,可现在他是无德无才也兴旺发达不起来了。我们夸武子这联想也是有了“一腚眼子”的文化水准。
村子是在山脚下,房屋错落无致,道路疙疙瘩瘩,雨水冲刷地深一脚浅一脚。终于在村里又遇上了围坐抽烟闲聊的四五个老头。陈征走过去一人发了一颗将军烟,这次毫不费力地就打听到了刘德才祖上的家。
有一个老头说“房子早就塌了,没见过有人来哟。”我们说没事我们只是看看,老头们眼里在也是充满了疑惑。还有一个老头说他领我们去看看吧,我们说不用麻烦了拒绝了老头的好心。
路上我问陈征刚才在村头不发烟,这次怎么这么大方。陈征说刚才那么多人发得过来吗,发净了咱怎么吸。武子说你这家伙还真有心眼哩。
按照刚才老头们的指点,拐了好几个弯,我们来到了刘德才老家的宅子前。原来的泥土院墙早就垮塌,又用大小不一的石块垒垛了不到米高,石块上长满了绿色的苔藓,还爬满了长长的拉拉秧子;两扇旧式的木门还斜歪地立着,和门框一样也都腐朽不堪;院内长满了荒草,有的已经枯黄;竟然还有一副也是长满了苔藓的石磨,中间已经断裂;房子是那种老式小瓦的挑梁瓦房,泥土的墙皮受长久雨水的冲刷已经滑落到地面,土坯显露了出来;房顶的一间明显地已经塌了下来。别看现在如此的破败,这院落,这房子,多多年之前,刘德才祖上肯定在村里是豪门富户。
没有一点人生活过的痕迹,刘德才及他的家人肯定也长久没再来过这里。陈征说咱就算是给他寻宗问祖了。
我们正感叹着,突然发现在院子的墙角里有一只母鸡,正扒拉着地上的泥巴和杂草,不停地点头啄地。武子弯腰随手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头就扔了过去。也就那么准,那么巧,不偏不倚正准砸在了鸡头上,那鸡连叫都没叫,打了个扑啦就倒在了原地。鸡死了!
我们三个赶紧左右四处地望了望,没人。陈征说武子你这准头不去打仗国家都是一大损失。武子说还特码打仗,快走吧,回到家打喷嚏那就是人家在骂娘了。
未完再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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