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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兄弟们是屁民

我们历尽千辛万苦上求下索着,终于得获的、视如珍宝般爱惜着的那些东西,究竟是些什么呢?我们这些只生活在社会底层、只生存在死亡边缘上苦苦挣扎着的人们。

我们发现,这些东西在他们那些高高在上的、奢侈生活着的层面面前,是那样地滑稽可笑,是那样地丑陋难堪,是那样地不值一提,是那样地面红耳赤。

我们历尽千辛万苦上求索着得到的,不就是摆在地摊上的那双标价只有20元的鞋吗?不就是挂在农贸市场边儿上、标价仅为30元的那件衣吗?不就是粮店里那个价格最便宜的、标价仅为二元多的米吗?我们甚至不用钱,只在菜市场的垃圾桶处捡,就拥有了供我们就着大米饭下咽的菜皮。我们只在粮油黑店里购买价格最便宜的烹调油,在买回去,出黑店的大门时,才偶尔听到由店员处飘来的音: "哼!贪便宜,地沟油都不知"。

我们没办法,我们历尽千辛万苦上求下索着得到的那几个子儿,只能让我们这样活着。我们只在建筑工地上搬砖头; 我们只在物流公司里扛大包; 我们只在流水线前,忙碌得象个没头了的苍蝇; 我们只在墨墨赤黑的黎明前,抱着把大扫把,在大马路上满脸大汗地挥扫。

我们没办法呀,谁叫我们长得粗手大脚的?谁叫我们脑瓜儿蠢笨如猪的?谁叫我们小时候只是一味地顽皮,从来不肯好好读书的?谁叫我们现在已经年老体衰,那些衣着光鲜的工作岗位,已经彻底鄙弃了我们的。而归根结底,谁叫我们的身份,已限死了地只被叫成农民工的?

我们真的没办法呀。投胎做了人,哪怕再吃辛吃苦,哪怕再累断筋骨,哪怕再受辱忍垢,总不可以用一根绳子,把自己勒死吧?我们要吃,我们要穿,我们要用,就只能拼死累活地去搬砖头、扛大包、结线头、扫马路。更何况,我们还大多数都是上了一定岁数、都在拖家带口、肩负重大责任的人。我们本来姓农不姓工,但那块土地已经养活不了我们们了。我们只有远赴千里之外地求生存。我们在城市里劳作,却被城市勒干了我们的精血。我们的生计,却仍旧极艰难。

我们还清醒地认识到,在这块土地上,人脚跟粘着脚跟地站立着,连多插进去一根针都很困难。他们都在张着嘴巴等吃的哪!他们也都在血红着眼晴,盯视着一个又一个求生的岗位。我们这些粗手大脚、头脑简单的屁民们,还有什么资格不去搬砖头、扛大包、结线头、扫马路?贱命终归是贱命,逆天的事,可是要遭雷劈的呀!

我们还深知,我们这片土地,也只是一片原始的丛林而己。而原始的丛林里,虎豹豺狼等凶兽们,是四处都有的。原始丛林,有原始丛林的生存法则,我们这些食草类的善兽们,要想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原始丛林里生存,就只能低眉顺眼吧!温言善行吧!忍垢含污吧!

我们是食草的,我们无法强横过食肉的凶兽们。我们只能眼睁睁地斜目漠视着,看着他们在五星级宾馆里吃鲍魚、喝拉菲,看着他们在豪华车里玩车震、抱美娘,他们穿上万元一件的名牌西装,他们戴几十万元一只的钻石名表。我们却只能唉声叹气地喝稀粥住破窖,我们却只能冒风顶雪地搬砖头扛大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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