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是被大家公认的“坏孩子”! ”
文/闰哥儿
1.
刘医生熟练地帮我扎好水,解开绷带,刚露头的血,又乖乖地顺着滴下来的液体,回去了,再也没有出现。
自从被刘医生诊断出学生最容易换的病——急性阑尾炎,按照惯例,至少得挂一周的盐水,今天是第三天。嘴巴里满是药品的味道,此时好想吃点什么,刺激一下。
正思索着,一阵脚步声,打破了校医室的宁静,那声音好像是冲着我来的,越来越近,只听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了。
“给,刚出锅的包子,在校外买的,比食堂的有味儿。”
没想到竟然是阿浪来了,头发依旧油光发亮,花格子的衬衫,永远解开两个扣子,露出凸起的锁骨。
我略有迟疑地接了包子,正好冲淡口中的药味儿。
“嗯,确实香啊,跟我奶包的一样好吃。”
阿浪得意地冷笑一声:“你也不瞅瞅谁买的!”
“给,这是上次刘一刀敲诈的10块钱,我帮你们要回来了。”
“行啊,你。”看着有些发皱的10块钱,我喜出望外。
“对了,我被开除了,来跟你打声招呼就走。”
我下意识停住了刚要张开的嘴巴,半天才憋出几个字儿:“你这一走,就完蛋了啊?”
我不是那种爱说教的人,可听到阿浪被开除,刚生起的好感,瞬间消失了,不觉朝他皱起了眉头。
“完了吗,我感觉才刚开始!”
阿浪刚扭头要走,却在门口跟于坤撞了个满怀。
阿浪一直很反感像于坤这种有背景的学生,不过今天却破天荒地跟于坤说了再见。
于坤客气地还了句:“回见!”望着阿浪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大门口。
我冲着门口叹了口气,于坤好像看出我的心思。
从远处扯来一条椅子,坐到了我的对面,嘴巴鼓了鼓,小心翼翼地说道:“你还不知道吧?阿浪为了跟你们几个要到钱,主动去教务处投案自首了。”
我一时不明所以,从被窝里抽出半个身子,想要听于坤说个明白。
2.
你生病的当天晚上,阿浪就叫了隔壁寝室几个大个儿,朝刘一刀住的那个院子去了。阿浪他们去之间商量着,并不准备动粗,就是想趁刘一刀一个人在寝室,叫上几个人吓唬吓唬他,把抢你们的钱要回来。
可刘一刀也不是善茬儿,虽说自己落了单,仗着自己在街上有背景,再说也没把阿浪他们放在眼里,竟然把阿浪又打了一顿。刘一刀临时喊的几个人,也把跟阿浪同去的几个大个儿给修理得不轻。
“那为啥阿浪还把钱要回来了呢?”我竟一时间顾不上想阿浪当时伤的重不重。
阿浪气不过,揪着那一天一起打牌的几个人打算去教务处把这个事儿捅上去。可其他几个人知道学校严禁在寝室赌博,一经发现肯定被开除,于是这几个人都不敢去,还劝阿浪不要冲动,这件事儿到此为止,就算吃个哑巴亏。
阿浪当天晚上一直被几个人看着,也就没去教务处。
可是第二天,阿浪没有来上课,不一会儿班主任接个电话,然后就通知大家后半节上自习,临走的时候,还叫上了你们的寝室长,一起出去了。
后来偷偷问寝室长,阿浪为什么被开除了?
我正听的入神,于坤突然不出声了,有意要出去给我打开水。
我一把拉住他,冲他嘟囔一句:“你丫怎么那么磨叽,有事儿说事儿!”
于坤瞪着眼睛审视了我老半天,贴在我耳边小声嘀咕:“你们寝室长不让我往外说,这事儿你得保密!”
“你快说,我保密!”
3.
原来阿浪第二天一大早,拉着你们寝室长说:“反正我也不想上了,但害大家被夺走了钱,我过意不去,准备去教导处举报刘一刀。”
“他去举报,那赌博的其他几个人怎么没一块被开除啊?”我有些着急,想要替阿浪打抱不平。
“对啊,所以才说阿浪这事儿做的仗义,没有把其他几个人供出来。而是让你们寝室长配合演了一出戏。”
阿浪跟教务处说的是,那天是学校外面的混子,来寝室找他打牌,正好被刘一刀逮个正着,把所有赌博的钱都收走了,还敲诈了寝室其他人的几十块钱,不信可以叫我们寝室长来作证。
由于阿浪提前跟寝室长说好了,所以教务处也就信了,只把阿浪一个人劝退了。
于坤越说越兴奋,而我的思绪早已跟着阿浪的背影飞了出去。
他是被大家公认的“坏孩子”!同学反感他,老师做梦都想开除他,可当他真正要走的那一刻,大家却油然生出了一丝怜悯。
每个人青春的底色,生来都是浅薄的!只是有些人,不小心被残酷的世界绊了一脚,才让青春这张白纸,沾了些污泥!
然而当他笑着爬起来,无论好孩子,还是坏孩子,一切都没完,一切正如阿浪临走时说的:“这才刚开始!”
因为,一抬头,他也有属于自己的天空!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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