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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节前,梦到和父亲一块喝酒

“ 清明节祭奠,是活着的人图个心安罢了。 ”

我是个睡觉很沉的人,晚上躺到床上就会一觉到第二天早晨手机闹铃响起。做梦的事并不常见。但每到清明或是春节的时候就会做梦,梦到早已逝去多年的父亲或母亲,甚至还有我家的二叔。

我是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从来不信鬼神灵魂之说,也不信上帝和真主。但这些事情总也感觉难以理解,为什么每到节日的时候,他们就会进到我的梦里来?我并没有刻意的去回想他们。

父亲先于母亲十七年去世。梦到父亲的时候,就会给母亲说叨一番,母亲会说是死去的人身上留下的“东西”还没散尽,还留在我们生活的周围,影响着我们。这“东西”是什么?母亲说不清,我也搞不懂,大概是“阴魂不散”的意思吧。母亲说梦到父亲也没什么,自己的亲人肯定不会吓唬你们,你也不用害怕。

母亲的话确也是真事。梦到他们的时候,他们从来都不是那种青面獠牙,也不是恶狠狠地对我们痛下毒手,更没有吓得一身冷汗。我们不是在坐在一块吃饭,就是围拢一起喝茶,还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具体谁说了些什么,一觉醒来都毫无记忆,只零星记得一两个场景动作。

记忆最为深刻的一次梦境,是前几年清明节前夕,我、父亲和二叔,我们三个人在一块喝酒。说起来梦也真是搞笑,父亲和二叔他们二老都是滴酒不沾的人,我们怎么会在一块喝酒呢?他们二老还都喝的酩酊大醉,还给我说些家常里道子虚乌有的事。喝酒中,二叔气管炎的毛病都快喘不上气来了,还点着纸卷的旱烟偷偷地吸上两口,再掐灭藏起来,隔上一会儿再偷偷吸两口。这倒是真实的再现,父亲和二叔都是因这毛病间隔了一年多先后去世的。梦醒了后给妻说叨,妻说这是他们给我托梦,让我在清明节的时候多给他们烧些香烟和祭奠些酒。真是这样的话,人家都是让儿女多给些纸钱,他们怎么会给我要这些东西?梦都是些无喱头的,但我和哥哥们还是照做了,不是为了逝去的他们,只图我们有个心安。

2008年开始,清明节开始定为国家法定节假日,父亲已去世了十五年。此前,清明节赶上工作日不放假,我便不能正节回去祭奠,都是凑上星期天提早了回去。母亲还说也不一定年年都回,赶上工作忙不回也行,人死一了百了,祭奠烧些纸钱也是烧给活人看的,遮遮活人的眼目,说明没忘了“先人”,还惦记着。

母亲说这话的时候总是说的很轻,好像毫不在乎。但每到清明节的时候,都会提前问好几遍,问有没有时间。其实,在母亲眼里,清明节是除春节外最重要(意)的节日,在母亲眼里,灵魂是存在的。她曾说过多次,人老(死)去了,在地里,如果连小辈的汤水(祭品)都喝(吃)不到,会被恶鬼迫害的,鬼也欺负“穷人”。不知道母亲是从哪里学来的这套理论。她说小辈的让长辈在地下有吃有喝,小辈们也会心安。母亲的说辞前后不一矛盾重重。

昨天晚上又做梦了,就像约定好了似的,梦到的是母亲。母亲问我“静工作累不累”。静是妻的小名。起床的时候,给妻说起梦的事,妻说这老太太真有意思,都去世九年了还挂牵她这儿媳妇。母亲在世的时候,她们可是像极了“亲娘俩”。

人们常说日有所思(事),夜有所梦。昨天的梦,也许是因了妻早就给我说过,清明节她一块跟我回家祭奠的缘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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