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晨,因为周日的原因,锻炼的队伍扩编,女儿加入了我们之中。她与丈夫身着运动短裤和T恤,脚蹬运动鞋,手持羽毛球拍和羽毛球先行出门,我在后锁上房门,紧跟其后。
我们穿过公园,寻一开阔的林荫路,开始了有氧运动。他们父女单打羽毛球,我则选择在他们南侧不远处长着槐树的人行路,路边靠里侧是修剪整齐,一人高的柏树长长的树墙。这是一条车辆稀少,行人罕至的幽静路段。
早晨空气清新,阳光灿烂,行走在浓浓的树荫连接成长廊上,微风吹拂在脸上和赤裸的胳膊上,舒服极了。反反复复的行走中,每当走到可以看到他们父女打球场地上的地段,我都要向那边看看,他们玩得好投入,好热烈。我终于忍不住我的孤独,径直朝他们走去。
女儿的球技并不算高,打羽毛球是高中时每日午饭后必须的锻炼,只因那时长期的伏案学习,肩周炎的困扰,使她喜欢上了这种运动。如今有限的体育锻炼依旧是喜好打羽毛球。女儿的青春不仅在她的容貌上,也在她跳跃的身姿上。只见那蓝色运动短裤下修长光洁的两腿,一会腾跃,一会下蹲,那戴着红色耐克徽标的蓝色护腕的那只胳膊,随着球怕的前后左右上上下下的挥舞,那扎着马尾的头发也随着身体的激烈运动在甩动着。
丈夫年龄大了,体力应不如女儿,但球技要比女儿的强,加上这几年每天早晚两个多小时的走步锻炼,女儿显然处于下风。爱女之心,舔犊之情,丈夫把顺风的场地让给了女儿,可依旧捡球的时候是女儿的多。
连续你一球,我一球的拼打,持续了很多回合,还真有点看头!我也来了兴趣,掏出手机给他们拍照,不停地将镜头对准女儿跳跃起来的身姿,可那瞬间总是难以被我抓拍,另外,浓浓的树荫,和筛进来斑驳的光线,也让拍照的效果大大地消减。
他们终于气喘嘘嘘地停了下来。丈夫问:怎么走了这么一会就回来了,是不是我们这的有磁场啊!
是呀,我这一个小铁屑,怎能逃过你们这块巨大的磁石!我顺着他的意思说,女儿也发出会意的笑声。
喳喳,喳喳……林中的喜鹊又开始了对话,我问丈夫:“这叫声,是公的还是母的呀?}
丈夫等喜鹊又叫了两声后说:“这是公的,有些公鸭嗓,你听!这是母的,嗓音高些。”
我在喳喳、喳喳的叫声中辨听着,的确,音色有些不同。“难道它们的音色也被激素所左右?”
丈夫说:“也许吧!其实很多时候,喜鹊的叫声是对话,它们都是你叫叫,我叫叫的,只是不被人类所理解罢了,它们的头脑简单,语言也简单,所以,人类只能听出是喳喳的叫着,它们一定是因叫声的长短高低传达着不同的内容。”
“可能!就像我要用英语思维的话,也就是那几句,然后只能用不多的单词来传情达意了,是不是,女儿? ”
女儿的耳朵里已经插上耳塞,正听着手机里的音乐,怎能听到我们这些不咸不淡的话。女儿拿下一侧耳塞,一脸茫然地问我们:“什么?你们说什么?”
早晨到处可以听见喜鹊的叫声,就这样,我们边走边说着,边走边辨别着喜鹊那喳喳的叫声,女儿自己听着音乐,不久我们就到了公园入口处的早市。我们在早市上买了樱桃、荔枝、小葱、尖椒、圆白菜、长白菜、胡萝卜和撅嘴鲢。
女儿和丈夫提着水果蔬菜,先走了,我交完了买鱼的钱,提着装鱼的塑料袋紧赶已经走进公园的那父女二人。
望着他们走在树荫下的身影,我突然有一个愿望,时光如果凝固了那该是多好!女儿永远青春靓丽,丈夫总是精力充沛,我们一家永永远远在一起!
明知道,这种愿望是徒劳的,可它却盘旋在我的脑海里经久不去。于是,我在键盘上敲打出如上的文字,将这幸福时光永远挽留在我的文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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