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嗓门高貌似强大,实则往往是心虚的表现 ”
貌似再强大的女人其内心深处都有脆弱的一面。往往不经意间的一个动作、一句话就会触发她那根敏感的神经,进而就是无尽的泪水。从这点上讲我倒深信“女人是水做的”那句话。
妻平时与人直言快语、大大咧咧,健谈的很,倒多了些男人的豪爽之气。但在九九年春天时候,妻却变得非常敏感沉默,莫名的烦燥,有时候我稍不注意就会诱动她的泪腺,涟涟地哭给我看。
那时,妻所在的县营印刷厂(为了生活方便,妻九六年产假过后调入)正在改制转为股份制,职工要么一次性买断脱离厂制,要么转为股东(股东当然是要出资金的)。此时,各种类型不一、大小不一的私营、个体印刷企业异军突起,竞争激烈,妻的厂子已是几近破产,改制也是难成大器。
最初和妻商量的是让她买断,和厂子脱离关系自谋生路。但在最后签字确认的时候,妻却选择了留在厂子里继续不死不活的工作,她看重的是厂子能给交养老保险金。(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2014年,厂子业务量极少,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上班,年薪六七千。有失当然也有得,妻有了大把的时间照顾儿子,一直到儿子上了大学)我每次小心翼翼的提起这事,说她太过保守的时候,都会引来她的怒视和抢白。我常说她“嗓门高貌似强大,实则往往是心虚的表现”。
那几年,我们“陷入了经济恐慌”。
在我们县近二十个的乡镇中,只有不到四个乡镇能按时发放工资且不说足额,还有各种名目的集资。我所在乡镇学校能发放,但我的工资由八百多降到了五百多(这种情况持续时间不长)。老师们也是整天的提心吊胆,害怕那一天发不下工资就真的吃不上饭了(当时老师们中间最为流行的话是:以后千万不能让孩子们当老师)。校园里也是弥漫着焦燥不安。
那年还有一个更大的事是学校里集资建房(职工宿舍楼)。集资建房是三万元,性质上仍是单位房,人走退回集资款项,房子退还学校。当时,我们仅有的存款是四千元,但我们又迫切地想搬离那一间半房。所以,我与妻想尽了千方百计东挪西凑地总算交齐了那天文数字。(两千年夏天,我被选调进入县直高中,县直学校工资高且不拖欠。房子没住上,学校退回钱的第二天就物归了原主)。
印刷厂改制过渡期间,妻赋闲在家整日闷闷不乐,还曾一度在我们学校的学生食堂做了一个月的“伙夫”。有次,妻让我到街上去买一个圆型的小鱼缸,以便养上儿子的两条小金鱼。但我却买来了一个玻璃粘连在一块的长方形的。拿回家时,妻的反应异常激烈,说我没按她的要求,还说长方形的安放在低组合柜上不合适。那时,我想,也就是我多花了两块钱才惹恼了她吧?当时也有点“震怒”,回“骂”她“神精病”。妻当时就躺到了床上哭泣,不再争白,饭也不吃了,好象受了天大的委屈。直到晚上,在我的好言相劝百般安抚下妻才算平静下来,鱼缸自然也是得以更换。再到后来的后来,问妻何以如此强烈的反应,妻说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想哭罢了。
女人的神经很脆弱,需精心滋养和呵护。
未完再续
PS:"活在18线"展现远离北上广18线居民的生活与生存。感谢关注本主题和井里看天的猴子!
文章内容不代表凯硕文章网观点,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s://www.kanshuzu.com/jdwz/show/11819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