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的天空一直郁结着浓厚的云彩,像一副暗黑色的纹底锈蚀了明媚温暖的阳光,固有的阴冷在周围所有的空间扩散,恣意挥霍玩弄这破败颓废的世界。心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孜孜不倦的堆积,无形的黑暗浸染了角落里残存的零星的火粒,一抹清烟升腾,看不到的地方,坍塌的声响,久久持续……
总有天气的缘故,怎么也无法提起精神,脑子蜻蜓点水般略过以前经历过的事情;试着抖动嘴角,希望能牵出一丝笑意,却牵出大把大把的苦涩,一一过虑之后,再咽回到肚子里面,最后酿成满腹心酸泪,一圈圈在体内游走,漫无目的等待着轮回、新生。
自从知道小黑死了以后就一直没写过东西,实在不能够把那份纠结复杂的落莫情感表达出来,一直都很喜欢狗的,以前还总喜欢把它们放进被子里面和自己一起睡,出门也总喜欢带着它们,感觉上就像形影不离一般;其实自己可以在没人的时候自言自语,或着跟小黑、阿豹它们作简单的交流,但在与别人的交流中却显得那么拘束、尴尬,自己融入不到其他的团体中,就封锁住了自己的世界,并挂上"谢绝参观"的标志,挣扎在一个人的世界。
小黑的死完全是在意料之外的,感觉没有它以后,自己与动物之间的关联也就被彻底割断了。因为我再也没有机会去喂养一条小狗并陪它长大,时间把自己催化成一个需要承担责任的人,或多或少,总有一天,我要对着以前的幼年、少年笑着挥挥手,说声再见,然后转过身形,对着汹涌的社会大潮,逆流而上。
应该有二十多年了,自己所在的大家族里面都没有人离开过,亲情的世界,寂静平稳,流水般,轻轻滑过。可是,回来的前几天,城里的大爷爷在医院终结了呼吸,到了另一个世界。生平第一次看到没有心脏跳动的身体,生平第一次去火葬场,生平第一次送亲人离开;天气,无聊的阴郁,所有的所有,都被一种悲伤肃穆的气氛所笼罩,哭声清晰的响彻在耳畔,心里被无数把刺骨的冰刀划过,一瞬间,浓浓的黑暗以感觉不到的质感砸了下来,只是,眼睛里是一如既往的暗淡、迷茫,眼泪,真的流不出,身体,刺骨的寒!仿佛那一刻自己才知道,身边有那么多的亲人都已老去,生命,秋命,秋季的枯叶般在光秃秃的枝干上微微摇曳,一卷小小的残风,便可以将一切湮没。
出殡那天自己在外面跪了一整天,哀乐缓慢、沉重,像极了喉胧里面被一团棉絮所阻隔,自己踩着这音乐的节拍甚至也快要窒息。膝盖扣地时传来的疼痛随着身体的感应线隐隐的袭上来,却懒得去动一下,抬头看看阴暗的天空,突然很是怀念童年的时光,那段没心没肺、放肆生活的日子,被莫名的冲耍殆尽,只留下支离破碎的残影。
本来不喜欢离开家的,只想陪伴着所爱的亲人简单的活着。只是随波逐流的被囚禁在这异地,放弃了希望,忘记了梦想,奋斗的理由和动力也在未知的迷途中显得苍白无力,逆转着灵魂生活,结果,也不会怎么好吧,或许,根本没什么结果!
以前偶尔会感到胃痛,现在变得几乎不敢吃太多的饭,因为吃完后就会不舒服,有时候自己也会可惜:本来一种美好的享受,让自己向相反的方向延伸了下去,并一路高歌,愈演愈烈!
许是天气干燥的缘故,没完没了的流鼻血,有一次鼻血逆流回去,自己感觉到了那浓重的血腥气息,舌头触及到了黏稠的液体,胃里面一阵翻腾,不知道是应该恐惧,还是无所谓的用一抹淡淡的笑容来诠释;一点、一滴,寸丝寸缕的无奈被生活所践踏。
开始等待,静静的等待,无力去追逐,一团团浮云般的利、欲、情,就算一切得偿所愿,也终归是烟消云散!值得珍惜的,只有那份年轻的心!
忧伤沉郁的青春,一点点的燃烧,梦中或许会看到人生转折的身影,正在离自己渐去渐远,潺弱的心,瞬间承受沧海桑田的变迁;消失的灿烂年华,如袅袅轻烟,隐匿于空气中,不肯离去,久久,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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