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一场江湖厮杀,雪染成红色,他杀出重围,她身中数刀,却奇迹般的活了下来,恨的种子深种心底,爱将何去何从。
——前言
雪还在下,鸡鸣叫着,万里无人声。雪掩盖了白日的喧嚣。突然火光骤起,杀气冲天。
一群手执血刀的黑衣人杀红了眼,连刚出世的婴儿都没有放过。“老奴恳请公子一定要将我家小姐带……。”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口含鲜血,将怀里鲜血淋漓的姑娘交到白寒复手里,话还没说完便昏死过去。寒复一手执剑,一手扶着老者托付给他的姑娘,拼命厮杀试图杀出重围,身边的家丁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终于杀到大门口,黑衣众人追了过来,还没等寒复反应过来,一个身体健硕,矫健的家丁将他和姑娘推出门去,死死地挡住门口,并大声喊到:“公子快走,灭门之仇公子一定报。”寒复捶打着大门撕心裂肺地喊到:“小龙……。”黑衣人发疯地插着小龙身体,刀重身体里拔出来又插进去的声音不停地刺痛着他的心。“一定要把他找出来,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一个带头的说道。寒复躲在黑暗的角落里注视着这一切,胳膊上的血止不住地留。“报告老大,雪掩盖所有痕迹,实在找不到啊!”
一个刀疤脸说道。带头人狠狠地剁了下脚:“走。”
见黑夜人渐渐走远,寒复这才从黑暗里走出来。阳光探出头,然而寒复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救命啊!大夫。”寒复有气无力地叫着,手软软地打在门上,便随同姑娘一同倒在寒冷的雪地里。“谁呀!大清早的还要不要人好好睡觉了。”大夫推开房门,不耐烦地说道。“老婆子!老婆子快出来”“怎么了老头子……。”一位中年女人走了出来。“快!快!快!是白家少爷受伤了,快把他抬进去。”大夫焦急地说道。
“白大侠平时行侠仗义,乐善好施好多人都得白大侠救助,究竟是谁对这样的好人……。”“父亲母亲,小龙……你们别走。”寒复大叫着,一下子醒了过来。“公子您醒了。”大夫说道。“多谢先生!和我一起的那位姑娘怎么样了。”寒复擦了擦汗水。“肩膀上中了几刀,后背的刀口比较深,有几刀差点刺到肝脾,还好那个姑娘的命大。公子放心现在内人在照顾她,到是公子切莫动到伤口。”大夫回答道。“那就好。”寒复挣扎着想要起来。“公子这是要干嘛?”大夫见状起身去扶他。“怎敢劳烦先生,一点小伤,我自己能行。”寒复“嘶”的一声。“公子说的哪里话,当年要不是令尊从山匪手中将我一家就出,那有今天的我们。再者说你的伤口感止住血,如若在裂开反而会更加严重,还是我扶着公子吧!”
“那就劳烦先生了。”
寒复走进那位姑娘的房间,见她睡得很香,这才放心。大夫妻子说道:“这姑娘的命真大,要是在进去那么一寸恐怕……。”“说这些干嘛。”大夫使了个眼色。寒复正要转身离开。那位姑娘便醒过来,眼含热泪地问到:“翰叔他怎么样了?”
“他已经死了。”
“要不是为了救我翰叔也不会死。”
原来她们只是路过,见寒复家正在办寿宴,那位姑娘便吵着闹着要去凑热闹。翰叔见次处人烟稀少,天也快黑了,又无客栈可供居住,便想着在此借宿一晚再走,谁曾想遇到这样的灭门惨案,随行十于口全部残糟杀害,要不是翰叔舍身挡刀,恐怕她也会葬身于此。
她很是自责,泪流得更加汹涌。老夫人安扶着她,问到:“姑娘叫什么名字啊?!家住哪里?”“小女名叫冬雪字春晓,家住奥关县城。敢问恩人名讳?”冬雪反问道。“冬雪姑娘误会了,救姑娘与火海的是这位白公子,我们只不过给姑娘疗伤罢了。”老妇人恭敬地说道。“哦!是吗!那敢问公子大名,日后也好报答。”冬雪这才反应过来。“在下!名叫白寒复字龙吟。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姑娘不必介怀。既然姑娘已经醒了,而我们正在被人追杀,怕连累先生一家,还是早些离开为好。”寒复转过话题,表情严肃地说道。“公子说的哪里话,白家与我有再造之恩,再说我们这儿地方偏僻,不会被轻易找到,姑娘身体虚弱,公子又大伤初遇,何不在府上多待些时日,一来休养身体,二来我们一家也好报答救命之恩啊!”大夫诚恳地说道。寒复见冬雪身体虚弱,伤势严重经受不起颠沛流离的生活,只好作罢,停留数日之后便道别离开。
阳光明媚,嫩芽新出鸟儿啼鸣着像是再唱着悦耳的曲子,翠竹上的露珠滴落,空气清新让人心旷神怡。
“前路茫茫,不知公子今后作何打算?”
突然一辆马车飞过,寒复一把将冬雪拉到怀里,这才逃过一劫。“发什么呆?站在我的身旁来,要是再有一次,我可不敢保证能救你。”寒复将冬雪放下,将她推向身旁。
冬雪心想:“平时看他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还有温柔细心的一面。”冬雪对这个救命恩人的兴趣愈发浓郁。
经过两个时辰的长途跋涉,白冬二人终于寻得一处世外桃源,即可躲避仇家追杀,又可休养生息,安心练功,且食物充足的地方。
“好了,就此别过,我送姑娘出去。”寒复说道。
“我一个姑娘家家的,又无武艺傍身,且大伤未愈,你就放心我一个人在这险恶的江湖里漂流。”冬雪捂着肩膀,面目难受娇羞地说道。
“跟着我也可以,但是你可不能拖我后腿。”
“嗯嗯!”
天渐渐黑了,忙了一天,在山洞里用树叶铺了床,抓了两只兔子烤着,香气扑鼻。虽然有火堆,
但是夜晚和山洞里的寒气,还是把冬雪冻得瑟瑟发抖。寒复将自己的外衣给冬雪披上,焦急地问道:“好点没?”“好多了,公子将外衣给了我,那公子怎么办?”冬雪有些担心。“我自幼习武,这点耐力还是有的。吃了赶紧休息吧!”寒复将另一只烤好的兔肉递给她,吩咐道。冬雪吃完本来想问些什么,见寒复已经沉沉睡去,也不好打扰,只好作罢了。
第二天,清晨寒复早早地清点盘缠,冬雪见状好奇地问:“公子准备做什么?”
“当然是去采购生活所需,还好先生给我们的银子够我们吃上好长一段时间。你就不要跟来了。”
“我一个人很无聊的,公子就带上我嘛!好不好?!”冬雪扯着寒复的衣角,撒着娇。寒复没有办法,只好带着她。为了不让仇家发现任何线索,寒复在一处偏僻的小山村,采办锅碗瓢盆,米油盐等生活必需品。
————休息一会、马上回来—————
回到山洞里,寒复正准备生火做饭,冬雪也想帮忙却弄得满脸都是灰。“女子无才便是德!你还是在一旁歇着吧!我做好了叫你。”寒复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哼!不理你了。”看着寒复久违的笑容,她也不好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深深的刺激了她,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做些什么,让寒复改变这种错误的观点。
“没想到你一个公子哥,还会做饭啊!”
“以前和父亲跑镖的时候学的。现在父亲……。”寒复强忍着泪水,咬牙切齿杀气冲天:“灭门之仇不报,今生枉为人子。”
看着寒复被仇恨蒙蔽双眼的样子,冬雪即心疼又无奈。
不一会儿,香喷喷的饭菜就做好了,寒复叫到:“丫头开饭了。”
“谁是丫头?”
“还贫,还吃不吃!”
“吃吃吃。”冬雪两眼放光,毫不客气的吃起来。
寒复寻得一处僻静,适合练功的地方,手中的剑挥动着,招招都透着杀意,招招致命。半个时辰下来,寒复喘着粗气,也不愿停下来,附近的植被都被斩杀殆尽。冬雪看在眼里,她知道不能去打扰他,就算说了他也不会挺下来,心想:去抓一条鱼,熬个汤给你补补身子。
冬雪花了很大的力气和时间,才找到一条小溪,自己的脸却早已经花了,顾不了那么多,她挽起衣袖,毫不犹豫的下水。以她那从未干过活金枝玉叶的大小姐身份,那里知道抓一条鱼有多难。
寒复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这才停下来,“冬雪那丫头去哪儿?”
寒复找了半个时辰,终于在不远处找到了她,看到她手紧紧地抓着一条鱼,傻笑着,群的一角破了,手还流着血。寒复迅速找来止血的野药,给她包扎上,嘴里念叨着:“谁叫你一个人来抓鱼,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给你的寒叔交代,以后不准离我的身边五十米开外,听到了吗?”
冬雪看着寒复小心翼翼地给自己包扎着,担心的吩咐自己的样子,脸微微一红,微笑着说:“知道了。”
回到洞里,冬雪换上了一身粗布麻衣,一改雍容华贵模样。冬雪转了两圈,问道:“我漂亮吗?”
“漂亮!”寒复回应着,心异常地跳动着。
就这样,过了夏,秋寒冷的冬季来临。
虽然篝火烧得很旺,但是柔弱的冬雪还是在角落瑟瑟发抖。
寒复将被子盖在冬雪身上,担心地温柔的问到:“还冷吗?”
冬雪无力地点着头。
寒复隔着被子紧紧地抱着冬雪,问到:“还冷吗?”
冬雪用尽力气回答到:“不冷了!”
春天来了,雪融化了,树冒出嫩芽,阳光撒在身上,暖暖的。阵阵马蹄声传来,寒复将冬雪拉到自己身后,剑以出鞘。
“郡主,末将救驾来迟,还请郡主恕罪。”一位英明神武的将军跪在地上说道。
“韩将军,请起!我并没有责怪将军的意思。”冬雪说到。
“谢郡主恕罪!来人啊!将此人拿下。”韩将站起来,感受到寒复的气息浑厚绝非一般人。
“谁敢动我的救命恩人,我就死在这里,看你们回去怎么给我父王交代。”冬雪拦在众人面前,做出要自吻的样子。
寒复正准备抜剑又收了回去。
“郡主这是何苦呢!既然是郡主的救命恩人,末将且有为难的道理。来人啊!还不快扶郡主上车。”
冬雪甩开丫鬟的手,跑到寒复面前,说到:“我让我父王派兵去灭了黑龙帮,你就不要去涉险了。”
“灭门之仇我要亲手报,你不要插手,否则我会恨你一辈子。”
“那你爱过我吗?”
“没有……。”寒复口是心非地说道,心里却早已翻江倒海。
冬雪流着泪跑上了马车。
“不知少侠是郡主的救命恩人,还请少侠见谅。”韩将军对着寒复握拳做別道。
“韩将军言重了,好好保护你们的郡主,如果让我知道她受了一点点伤,我决不会放过你。”
“这是自然!”
众人渐渐远去。
半个月后,冬雪打听到有一个少年独自一个人,取下了黑龙帮主的头颅。少年从此不知所踪。
又过半年,冬雪动用了奥关侯的所有势力,经过多方打听到寒复的信息。
“哒哒哒!”一个年轻的和尚敲着木鱼。
“寒复……。”冬雪叫道。
寒复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地说道:“这位施主恐怕是认错了,在下法号了却。”
“你不是寒复,那你为什么转过头来?你别再狡辩了,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一眼认出你。”
寒复没有回答,只是念着禅。
冬雪说了很多,这年来是怎么度过的,如何找他,是多么的想他。
青灯古佛下,寒复说道:“施主请回吧!了却也断了凡尘俗世,从此遁入空门,潜心修行。”
雨下着,“哒哒哒!”的敲打着,冬雪看寒复如此坚决,只得再次哭着消失在雨幕里。
看着冬雪慢慢消失在雨幕里,寒复掉下了眼泪,咳嗽了一声,一口鲜血吐到雨幕里。
原来寒复并未将黑龙帮杀戮殆尽,留下了黑龙帮帮主亲眼目睹父亲被杀刚刚懂事的儿子,寒复也因此受了严重的内伤。
经过方丈的潜心教导和长期的修行,寒复才明白“冤冤相报何时了”的道理,可是寒复再已回不了头了。
这场因为一场生意不愉快而引发的江湖仇杀,并没有那么容易结束。
多年以后一个满眼仇恨的少年,手执剑站在寒复面前。
“动手吧!”寒复很平静。
剑光一闪,寒复倒在了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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