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年过后的今天我想起这件事都觉得离奇 ”
本人女,27岁,属羊,12属相里边体相最弱的一个属相,从小体弱多病。直到九岁才有所改观,身体虽然和一般人一样健康,但潜意识里,总是出现一些别人所想象不到的可怕的东西。
别人都说,做梦是人们精神没有休息好的一种正常反应。睡醒了就忘了,可是我做的梦一次也没有忘过,每天早上醒来就好像从另一个世界回来一样。亲近的人去世会提前梦见,连场景都一样,细节都一样。我的鬼压床时常出现,无论身边有没有人在,就算睡在家人身边这种情况也时常发生。我记忆最深刻的,可能让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一次鬼压床,出现在我的一次噩梦后。
我记得那一年我15岁,正好上初二,寒假放完刚开学,班上转来了一个比我们大两岁的学姐,因为生病休学两年,两年后正好和我们在一班,她总是带着一顶帽子,脸色有点苍白,平时不怎么爱说话,学习很认真,因为当时她叔叔家的妹妹和我们关系好,所以早早就知道她生病的原因是因为脑癌。做过开颅手术,所以一直戴帽子遮挡着疤痕。而且这种病没办法治愈,只能依靠手术延迟寿命。知道以后挺心酸的,没有想别的就是希望她能开开心心的就好,这也许就是我们仅能做到的一些事情了吧。因为经历过苦楚,可能更渴望活着,可是这种好似偷回来的时光并没有延续多久,高三新学期刚开学,沸沸扬扬的人群中,热热闹闹的同学里,却唯独少了她,后来知道是病情复发了,而且已经是晚期,家里后事都已经准备好了。老师们组织着一起去看看,也带上了她的同桌,问班里人谁还想去的时候,我们几个平时和她要好的同学也站了出来,跟随老师的车一起去了她家,那是一个普通的家庭,和我们都一样,却不想平常家庭一样充满了欢乐,因为一进门迎接我们的是悲伤寂寥的气愤,她才三十多数的父亲,头发已经尽数发白,母亲眼睑下边也是红彤一片。我们跟着老师进去以后,看见了躺在炕上的她,瘦的已经脸颊凹陷了,我不知道你们看没看见过将死之人的面孔,那是一种让人无法形容的死灰,样子都已经变了,我看见以后特别想哭,但是我们都忍住了,只能尽力的安慰着她,告诉她快点好,等着她回学校和我们一起上学,那时候她连眼睛都睁不开,只能勉强的撑起眼皮,一个个说出了我们几个人的名字。在她家没待多久,我们就回去了,因为不想打扰她休息,告别了她的父母,坐上车的那一刻,我就好像感觉好像不是特别一样了,心里闷闷的。这种症状一直持续到我我放学回家。
初三的课程已经变得特别紧张了,我不怎么回家,平常的时候都是住在姥姥家,姥姥家是镇上的,正好和学校在一个地方,上学特别方便,可是看完我同学的那天正好是周五,所以我就回家了,一如既往的吃饭看书,一直到深夜11点多的时候才准备睡觉。因为自己在一个屋子睡,白天又经历了那样的事,所以一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还是有些小害怕的,经历了煎熬的一段时间后,我终于睡着了,下面就开始进入了正题。
睡着以后的我意识特别清晰,就好像在另一个世界清醒一样,一样的家里,一样的场景,可是唯独不一样的就是,我自己的梦里只有我,并没有别人的存在,包括我父母。而且时间变了,时间变成了正午,大大的太阳顶在天上,把世界照的热热的,地面上的热气悠悠的往上辐射出了气流形状。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安静,好似静的连掉针的声音都没有。我感觉我是因为尿急要去厕所,出了房间的门,然后是屋门,然后是院门。因为我们是农村的家庭,住的是平房,家里的厕所是在大院的北边的,而且厕所边上也和现实一样堆了一堆石头,说起这堆石头也是有年头了,这还是我五六岁的时候家里盖新房剩下的呢,因为长期的堆放,有人告诉过我父母,里边好像有一些不怎么招人喜欢的小动物出现,所以每次上完厕所以后,都会匆匆离去,以免这些小动物出来和我见见面,聊聊天。而且这回也一样,我也是草草的上完厕所刚从厕所走出来,打算赶快回到屋里,可就在往外走的那么一瞬间,我看见从石头缝里边跳出来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长长的头发,红彤彤的眼眶,眼睛大大的睁着,已经出项了四眼白,眼角和嘴角都有血,而且没有脚,头发乱乱的,我当时心里一咯噔一下,妈的这他妈不是电影里的桥段吗,这时候我就该赶紧跑啊,可是我还没迈出我的脚,我身上就多了一份负重感。她好像趴在了我的后背上,那种负重感,和现实一模一样,死沉死沉的,我猜想完了,这回跑不了了,这会不会就直接跟我说要我命吧。可是并没有,她趴在我的背上我看不清她的脸,但是我能感觉她好像安静了,然后她跟我说了一句我这辈子都可能想不到的话,她说“带我回家,我要回家,带我回家,我要回家”凉凉的气喷在我的后脖梗子上,毛骨悚然已经不能形容我当时的感受了,我感觉她好像想用手摸我的脸,冷冷的指尖从我后颈上一路蔓延,我潜意识告诉我我如果现在不醒可能就要出事了。
我强迫自己从噩梦里醒过来回到了现实当中。屋子里一片漆黑,外边的月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招进来,照在了我的碎花薄被上,我赶紧去开灯,可是我屋子里的灯怎么也打不开,我心想不会这么巧吧,难道是灯烧了,我起床站在屋门的边上,想去喊我爸,帮我看看灯,可是我感觉身体一顿,我床上躺着的那个是我吗?我怎么会还在床上躺着,我不是站在门边吗,这时候我才知道我为什么开不开我屋子里的灯了,是因为我根本就没醒,只是进了另一个梦里罢了。意识到这一点后,我才真正的从梦里惊醒了过来,拖着还有些发抖的身体,打开了我的屋灯。用力的在我自己的胳膊上咬了一口,真疼,这会看来是真醒了,从前老在电视上看,是不是做梦掐掐自己疼不疼就知道了,这回看来是真的,这一口咬的,真疼。
我看了看我屋子里,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我想我可能在这个屋子里边待不了了,所以我出来去了外屋,拿了一个小板凳,坐在了那,一看表夜里两点左右。可能是父母在屋里听见了我的声音,我爸出来看见我蹲在小板凳上,就知道我肯定是做了噩梦了。然后我就顺理成章的和我爸换了屋子,和我妈睡在了一张床上。我想这回我总算踏实了,我妈睡觉睡得很死,即使有点动静也没打扰到她,我躺下了我这我妈的手,突然间心安了不少,也很快的入睡了。
须臾间过了一会,背着身子的我妈可能感觉到了什么,没有转身的问了我一句“怎么了”,我听见这话,我就跟诉苦一般的将我做梦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我妈,我跟她说当时我有多害怕,你不知道,我要不是刚上完厕所,估计都得尿裤子。我妈发出了好似有一点异于她的笑声,我感觉有点奇怪。但也没太在意,就捏了捏我妈冰凉的手,好似撒娇一般的说“妈,你笑啥,这是我,估计你是的话早就被那模样吓尿了,”我妈说“是啊”。我说“可不是咋得”。我妈轻轻挪动身体,好像要翻过身来,我放开我妈的手,顿时感觉温暖了不少,这时候我才意识到,八月刚出才进九月,室内温度还是二十几度的情况下,我妈的手冰彻入骨,那种冰凉的感觉似曾相识。我妈转过身来,映入我眼帘的不是别的,是我嘛这一身大红色的连衣裙,在我的记忆力,我妈肤色偏黑,从来不穿红色的衣服,因为她说穿红色更显黑,可今天这件大红色的睡袍,却红的让人看了头晕,我伸手摸着我妈的裙子,有意无意的问“妈,你不是不穿红色的衣服吗,啥时候买的这件裙子,我记得你睡觉前穿的还不是这件呢”我妈不说话,我感觉奇怪,抬头看向我妈。可这一看,我就吓了个半死,对面出现的这个陌生女人哪是我妈呀,这都不是我妈,这是谁呀这。我猛然放开她的衣服躺会了我自己的位子上,想要动却一点也动不了了,只见对面的这个人在笑,笑的特别用力,但是却没有声音,笑的我连口水都没有了,我紧张的在那干咽气体。只能微弱的出着气息。身体好像死了一般的僵硬,直到我妈看见蜷缩着在床上发抖的我后,将我叫醒了,这个才真正的结束。后来多年以后渐渐长大了,才知道那叫鬼压床,一种人们所谓的精神疲劳产生的正常现象。可是这种类似的现象时常在我身上发生,我不禁回想,这种现象真的正常吗?
多年过后的今天我想起这件事都觉得离奇,画面太真实,质感也很好,这可能就不算是一个梦吧。醒来后的那天,我得知我同学去世了,走的时候妈妈给她买了一件大红色的连衣裙和一个金佛,听说这是她生前特别渴望的东西。逝者如斯,生者勿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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