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扎手,瓦刀” ”
每当我放下电话要去忙的时候,你总是说:租撒起你杀?
我说:“我杀谁?”
“哎呀,问你干嘛去呀”你解释道。
每当我假装说去找你,你总是在电话里兴高采烈:来杀来杀家来杀,来杀来杀家来杀。
我说:“我去找你,可不带刀啊,你干嘛这么激动。”
“我这是欢迎你嘛。”
我真是醉了。
“哼,你想得美,我说,你都没来找我嘛!”
“你一直不告诉我地址,我去哪找你嘛。”
是的,我当时一直用着外地的号码,你连我的家乡是哪都不知道。
2005年,我和你是在移动手机号码的一个什么版块下认识的,难道是动感地带?我已经忘了,那个时候,我们应该还都没有QQ吧?
其实你人不是兰州的,你是张掖,还是天水还是哪个小城,我已经记不清楚了。你为了和当地的同事拉近距离,你努力学习兰州的方言,你说给我听,让我听听是不是正宗。
作为山东人,我怎么可能知道你说的到底是不是正宗?后来我才知道,你只是想多和我说一些话。
那时,我们都没钱,为了省钱,我叫你不要打电话,要学会发长长的短信,因为一个字是一毛,100个字也是一毛。
于是,那一年,24个小时,哪怕是夜里,我都会收到你长长的短信。尽管短信里都是情浓意绵的相思之情,可是一拿起电话,你就装得像是个正人君子一样,半个爱字都不出口。
其实,我很愿意听你放射着青春光芒的圆润悦耳的声音。
你说要给我寄照片,让我给你地址,我一直不敢给你。
可你给了我你的详细地址。
你对我说,你放心,不管是人品还是外貌,我都不会让你失望,我一米八零的个头,皮肤白净,单眼皮,但眼睛不小,我就像我的名字一样,玉树临风,真的,保证你能相中我。
你说的一本正经,我报之一笑。
我从未对你吐露过半个喜欢之词,不论是电话还是短信。那次,你逼我说,我说我去买东西了,不说了。
其实这边的我已经心潮澎湃。
你飚来一句:“浪起你”。
“什么,你说我浪?”我说。
你说:“我说你去逛街啊?不要误会不要误会。”
“是的,我去逛街,我要挂电话了。”
“急地个撒啥,姜末一等”你又不说人话了。
我挂掉了电话。你打回来,我没接。
我真的是出门买东西去了。
可到了晚上,我却没收到你的信息,到了明天,我也没接到你的电话。
一个星期过去了,我给你的信息,你没回,半个月过去了,依然没有任何一丝你的消息。
我想,我没有得罪你啊。我从来都是小心翼翼的爱惜心中的你,就像爱惜那一枚夹在书中的枫叶。
我忍不住拨打了你的电话,那是我第一次给你拨电话,我的心都要跳出胸口,可是电话里却传出“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你知道吗?那一刻,我的心如掉进了冰窟,掉进了深渊般的害怕、绝望。
我按你的地址,给你写去了信,并寄去了我的照片,一样没有回音。
此后的几年,我都是在牵挂中度过的。
今天,在饭店听到邻桌传来:“来,扎手,瓦刀”这样熟悉的兰州方言时,我忽然就想起来你,陈玉树。
那个曾让我牵挂到无数次深夜泪流的男孩,你还好吗?
我只愿你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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