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夜听着虫鸣,感受着蚊子的轻吻。 ”
那年在广州大尖山收容所待了2个月,出门领了衣服和24元钱和同出来的老安徽、小河南。在大尖山坐上免费接送的大巴被送到市边的一个汽车站,三人合伙在一个苍蝇馆点了一盘红烧肉吃饱了免费的白米饭。最后商定先送不认字的老安徽回家。
走了几天终于找到了一个货车转运的火车站,观察往北走的车皮停下后我们溜了上去,空车,火车走走停停在我们睡了大概2、3觉后停在了有衡阳标牌的站,勒勒了系裤子的布条后下车找吃的,游荡在一块木瓜地边偷摘了6个绿木瓜。又荡回了车站。
半夜听着虫鸣,感受着蚊子的轻吻,三人游飘荡了起来。小河南:“哥,要不咱们去亮灯的哪里,找双合适的鞋子吧”。三人扎堆着快到院大门时,突然冲出了2条吠叫的大狗,随后就是4、5个人的大叫。三人像训练有素的调头排队沿铁路边一尺宽的水泥道狂跑,我在中间,突然我脚下一歪就栽了下去。瞬间:耳边的风声、落地的乒声,身体内五脏的痉挛、想吸气又不会吸,像快死的鱼就会张嘴吐气。眼前感觉一片白茫茫又感觉很舒服,像躺在妈妈的怀里,心里喊着妈妈、妈妈,嘴里却无意识的发着不明的低沉的声响。手无意识的想抓点什么、小腿带着脚踢腾着,在眼前的白茫快要消散,身心觉的轻松像解脱了什么或又是什么(语言难以描述),耳边听到了压着嗓音呼喊“眼镜”“哥”“哥”“眼镜”,他们把我从离乱石滩还有5米多的荆棘丛里拉了上去。拍脸、摇晃,我记的很清楚我当时的眼镜掉在了草里但我能很清晰的看到他俩脸上的焦急、害怕、恐慌等,多长时间不知道,反正最后我能控制身体了。
经过这事后我们的话更少了,当我们满身馊味的把满身虱子老安徽送到他所在的县城我们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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