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要打了,再打下去会死人的。 ”
我到部队第二年夏天,我与全支队的9位训练尖子一起参加了省武警总队的拳头班大比武,经过二天比赛争夺,取得了擒拿、射击,军体等6个项目团体总分亚军,并在6个集体单项中拿下了一个单项第一名,二个单项第二名,二个单项第三名,一个单项第4名的好成绩。而自已军体拿了个人项目第二名,支队领导一开恩给我们21天的探 亲假,7月20日我们开始享受这来之不于假期。
记的到家三天后的那个晚上,我心仪的一个女同学给我下了最后通谍:要不今年提前退伍回来,要不从此分手!虽然我一直知道她不喜欢我去当兵,曾经还对我说过,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这样的话,总以为她不过是开玩笑;总以为她不喜欢与我天各一方,唱着十五的月亮来寄托相思;总以为有十多年的同窗之谊,青梅竹马之情彼此深 爱着彼此。这二道选择题象一把尖刀刺得我鲜血淋沥,都 不知道什么是痛。
我黯然离开她家,漫 无边际地沿着小镇 的街道从南门走到北门,又从护城河边街绕着小镇走了一圈又一圈,不知道自已在做什么,有一股发不出的火闷胸口,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无数次问自已是不是真的要放弃绿色的梦,可是一个声音在我心底一直在呼喊:不要!不要!!
碰!我的左肩膀被人重重拍打了一下,我差一点被人击到在地。我还没回头耳边传来一阵漫 骂声:
小玩【小男孩】在大半夜的挡在路中间做什么?是不是在找死!
我一回头是一个骑 自行车的大汉在对我发火,发现我左边有一大堆沙泥石子堆 到了路中间,我沿着河边走好象挡住了他骑行路线。那晚我没穿警装,我170公分的身高比他足足矮了大半个头,加上我比武前的强化训练控制到不足55公斤的体重,在他眼中我不过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孩。然而心中的那股无名火终于在这个时候发出来了,
我好好在走路,你打我做什么啊?你是不是有病啊! 我怎么走我的路,管你屁事啊!
【小玩】老三老四的,你是不是在想找死啊,
是啊,我想找死怎么了?要你管啊!心中的怒火我再一次爆发。
傻小子,看我怎么打死你,那大汉一边骂一边把自行车扔在地上,朝我扑了过来------
在护城河边,护城桥上纳凉的人闻声都纷纷围了过来,在昏暗的路灯下,一个直径差不多3米左右圈子被好事者围了起来,而那个大汉与我如同一只发威的老鹰与一只发呆的小鸡。人们都期待着老鹰虐小鸡的好戏上演。
保国,打死这个臭小子!
保国,直接把这臭小子扔到护城河里算了。
那大汉好象叫保国,所有的人都 认识他,只有我这个不知好呆的臭小子不知道他的大名,也没有人认识我,虽说从小出长在这个小镇 中,从幼儿园到学校再到警营都 是点线之间行动,今天要成为这个保国的盘中菜了。
大汉用拳头猛击我头部,我一侧身,左手一把抓住大汉的手腕一把前拉,右脚猛力后绊他双腿,右掌向左下猛按他喉部,一个熟练的“挡抓扼喉”擒拿动作,“啪”的一声,大汉重重地被我摔倒在地上,他急忙从地上爬起来,马上伸出右腿踢我腹部,我两手变掌叠并,猛力向下拍击,略与裆同高,挡住了他的猛踢,又用“防弹击腹”擒拿动作,右脚迅速向前上步成弓步的同时,两手变拳猛力向前冲击他的胸口,他被逼倒退数步。我接着用“插裆扛摔”擒拿动作,又把大汉摔了一个屁股落地四脚朝天。
围观的人群中嘘声时起,他们都 不相信自已的眼睛了,这位外号叫“双保国”的大汉既然被一个默不经传的臭小子打的落花流水,纷纷询问这个臭小子是何方人士。
打斗在激烈进行着,我一次又一次把大汉摔到在地上,又等他爬起来,继续重复下一个动作,我发疯如地发泄着心中的恹气,如有同上了弦的机器人,把心中的怒气撒在大汉 身上,围观人群慢慢地让开了一条通道,有好几个人大声喊道:
保国,你快跑,快从这里跑----
大汉爬起来,连滚带爬想从人群冲出去,我马上冲过去又用了一个“抱腿顶摔”擒拿动作,把大汉摔了嘴啃地,又骑 在他身上用拳头一下一下砸在他身上,围观的人群一下子围过来抱住了我。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再打下去会死人的。
保国,你不要打人了,他是你表妹夫阿强的弟弟,都 是自已亲戚,你把他打伤了,怎么向你表妹交代?
人群外面也传来了不和谐尖叫声,后来才知道这个前来劝架的人是闻讯赶来的保健,保国的亲哥哥。保国是小镇 里有名的混混,在小镇有名的打架大王,小镇 里能横着走的人,人高力气大,打架时能以一敌二,很多人被他揍过,外号叫【双保国】,没有人敢惹他。只不过这次挨打的却是他可怜的弟弟。
阿强是我的兄长,与我嫂子成婚才半年住在城里,举行婚礼时我在部队没回来,嫂子的亲戚我一个也不认识。
当夜保国被人送到城里的人民医院,身上所受的都 是摔到石子上皮外伤, 后来我被人抱住,虽然看上起很惨也没有什么内伤,只不过他整个人被纱布褒成一只白色的粽子,从人民医院出来后直接到我哥哥家,向我哥哥嫂子告状,没想到的是我哥哥肆口否认,说弟弟从来没打过架,而且根本 不会打架,更何况现在人还在部队不在家里。嫂子说要不回小镇家里看看,小叔子说不定回家探亲来了。然后一行人也往小镇赶来。
那夜打架的新闻传边了我们这个一泡尿能绕一圈,一个屁能臭三天的小镇, 整个小镇上的人都在议论着我这个臭 小子,胜者为王,人们津津有味地传诵着我的“英勇事迹”,以前只不过是一个从不打架闹事的像小姑娘一样的书呆子,还知道这个臭小子现在是一名武警,打架原因是保国先动手打了这个武警, 是保国自讨苦吃,惹了不敢惹的武警,在保国那里吃过亏的人也出了一口气说:恶人是有恶人磨【打】,毛毛虫是有蛤蟆拖【吃】。然而没有人知道我如此冲动真正的原因竟是一怒为红颜。
经过一夜的不理智的冲动,也知道自已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给武警部队抹了黑,好在纯朴的小镇人民只把这件事当成小青年戏闹的一种游戏罢了。还说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那天我痛苦地斩断了那根情弦。
第二天家里因为我昨夜的打架人气爆满 ,高朋满 座,认识了很多哥们,很多人都 来询问怎样可以去武警部队当兵。【粽子哥】保国被他哥哥保健逼着跟着我哥哥嫂嫂来向我道歉,并与我握手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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