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您这个庶女,居然要杀了您的亲生女儿,难道说,这您也能忍受吗?我知道,外公走了之后,您什么事情也不想管,现在,甚至于有人要来取您女儿的姓命,您也无动于衷吗?”秦梦舒原本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把这些不干净的事情说给母亲听。
但是,在过往的岁月里,她的母亲,秦氏控股的太太,实在是太弱了,实在太过佛系了,太过仙了,太过… …
她必须要让自己的这具身躯的母亲重新站起来,也只有郑红莲真正的站起来了,她才能够真正的在秦家站稳脚跟,才能以期未来啊!
“你说什么,她要杀你… …”郑红莲显然无法相信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整个人瞬间楞在那里,脑子懵懵的,过往岁月的片段,一幕幕如同幻灯片般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她郑红莲可以拍着胸脯的说,从来没有苛待过任何人,偌大的秦大大院中,上到小姐少爷姨太太,下到女佣保镖外聘员工,她从未曾不苛待。
尤其是秦夕月这个庶女,因为自己额女儿秦梦舒喜欢跟她在一起玩,郑红莲几乎把这个庶女当成是亲生女儿一样疼爱。
以前的秦夕月,虽然名义上只是个庶女,但实际上,享受到的,所有的待遇,都与她嫡出的女儿秦梦舒,一般无二。
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居然就是这个她一直视为亲生女儿的庶女,到了最后,却要来杀她真正的亲生女儿,这根本就等同于要她的姓命啊!
回头再想想,也的确是因为她,因为她太过宠爱这个庶女,让这个庶女以为自己与旁人不同,或许在她的心里,她原本就应当是嫡女,所以,她才会动了杀害嫡女的念头,然后就是取而代之,然后… …
若非她的女儿命大,只怕现下,早已是冢中枯骨了!
念及此,她清澈向来不理世事的眸光瞬间蒙上一层浓郁的阴霾,她从小便生活在一个大家族中,虽然从来不愿与旁人争斗,但这并不代表,她就不懂得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机手段。
郑红莲瞳孔微缩,回过头吩咐丫鬟搬来一张太师椅,大大方方坐下后,这才道:“去,着人去把七位姨太太都给请来。”
“是!”耳边传来一声小厮的应承,那人转身离去。
这个时候,秦夕月几乎已经吓得双腿发软,这七位姨太太中,便由她的生母,七姨太焦妍,郑红莲现下这样的姿态,摆明了就是要将事情闹大的样子。
“秦夕月,你还不跪下!”端坐主位上的郑红莲满面阴霾的道。
“啊!”秦夕月俨然是吓傻了,她从未见过郑红莲这样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反应过来之后,连忙噗通一声跪下,嘤嘤低泣道:“母亲,母亲,我从未害过长姐啊母亲,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是误会啊… …母亲,我与长姐从小便一起长大,我与长姐之间的感情,母亲您都看在眼里,我又怎么会害长姐呢?”
“呵呵,误会?你说是误会,便是误会咯?”秦梦舒原本也不想把事情搞大,只希望回到秦家,借助秦家的人力物力,以期早日返回地球。
然而,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就会有斗争,她身为秦氏控股的嫡长女,从出生那一日起,享受财富地位带来的便捷与高贵的同时,同样注定了要背负许多旁人不用承担的责任,既然斗与不斗,都要斗的话。那么,不妨斗上一斗。
她秦梦舒,向来都是个不喜欢麻烦的人,有什么问题,她都喜欢一次姓的解决掉,以绝后患,那么,今日,就让她代替被秦夕月害死的那个秦梦舒,讨回一个公道,也好让秦家大院所有的人都知道,她,秦梦舒,秦家大小姐,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欺负的。
片刻之后,六位身着不同服饰,但大多以青色绿色为主的,绣着各式各样花纹旗袍的女人,进到了院子里来。
秦梦舒抬眸望去,这六个人,只能用环肥燕瘦来形容,看来,她这个便宜老爸的喜好,还真是捉摸不定。
秦梦舒定定的看了一会,似乎察觉了丝丝的不对劲,这些女人,虽然环肥燕瘦,眉眼身材都各不相同,但身上总有一处,是与自己的母亲郑红莲,极为相似,秦梦舒微微点点头,从这一点来看,她这个便宜老爸,还是很爱她母亲的才对。
关于父母之间的事,她知道得极少,因为先前的她,的确是个不孝顺的女儿,但这么多年生活在一起,秦梦舒大抵也还是知道些的。
自十几年之前,秦家大院抬入第二房姨太太起,记忆中,父亲与母亲,便再也没有同房过,母亲的骨子里,自小便是骄傲的,或许,在母亲的眼里,父亲早已不是他爱的那个男人了吧。
为了自己的女儿,母亲虽然忍气吞声,但却一日比一日消极,时间长了,这些姨太太们,自然都不将母亲放在眼里。
此六人在见到秦梦舒的那一刻,脸上同样浮现出一丝讶异。
按照祖宗的规矩,还未出阁的小姐,若是不幸夭折,是不必大事操办的,只在小姐的闺房中,安放灵位棺椁,祭奠三日,便匆匆下葬。
至于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姨太太们,自然是不必出面的,只需在出殡当日,哭灵拜送即可。
所以,她们都知道秦梦舒已经死了,却不曾前来哭灵,这猛然间再见到秦梦舒,自然是吓了一跳的。
“见过太太,见过大小姐!”六人微微欠身,算是拜见。
“都到一边站着吧。”郑红莲微微摆手,示意众人起身,六人分站两排,屹立两侧。
郑红莲的眸光在六人身上扫了一圈,这才侧眸对身边的贴身丫鬟道:“馨儿,你去看看,七姨太为何迟迟不到。”
话音将将落下,飘散着片片白梅的院子里,传来一个无比妖娆的嬉笑之声。
“哟,今日的太阳可是打从西边出来了,太太居然不在佛堂念经,也不为大小姐哭灵,倒是有兴致,叫我们几个来,也不知太太找我们来,究竟为了什么事情?我这手头上,实在有太多事情没有处理,忙都忙不过来啊!”
未见其人,先问其声!
秦梦舒抬眸望去,却是一个生得极为妩媚的女子,着了一袭粉色的旗袍,将她那丰盈的身姿,承托得前凸后翘,脸上画着浓郁的脂粉,美则美矣,却处处透露着一股难言的俗气。
眼下这个穿着粉色旗袍的女子,便是传说中的秦家七姨太,秦夕月的生母,也正是秦家二少爷秦羽的生母。
这个七姨太,为秦家老爷,也就是秦氏控股的董事长秦雄,生得一儿一女,倒是个有福气的。只可惜,这个七姨太与她的女儿秦夕月却是同一个姓子,完全就是个不知足的女人。
自从秦家太太郑红莲不问世事以来,她几乎喧宾夺主的将秦家后院的大权独揽了去,整日作威作福,俨然一副正宫娘娘的姿态,而真真正正的秦家太太郑红莲,却似乎成为了她的陪衬,成为了一个被架空的秦家太太。
所以,基本上她出现的地方,那都是前呼后拥之地,那排场,简直比正经太太郑红莲更加强大。
“忙不过也是应当,你一个小门小户的出生,猛然间要你打理这么大个家族的后院,也当真是为难了你。今日之后,你便将手中的事,全都交出来吧,让方悦与解语,协助我打理,即可,你也能好好休息休息,学一学什么叫做礼仪。”郑红莲微微挑眉,不咸不淡的道。
“太太这是什么意思?”直到这个时候,七姨太这才走到近前来,极为不屑的问了一句。
当她的眸光无意间落在秦梦舒身上时,眸中同样传来一眸讶异,再看看跪在身侧的秦夕月,心下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秦夕月作为她的女儿,无论做什么样的事情,自然都是先经过她的,按理来说,现在的秦梦舒,应当已经死了才对,既然又出现在了这里,郑红莲又是那样一副姿态,这只能说明,秦夕月之事,或许已经败露。
念及此,她心里也开始打起了鼓。这个秦梦舒,再怎么不济,也还是秦家大小姐不是,虽然是个废材,却也是嫡出的长女,谋害长女的罪名,可是不小,她必须想办法,把这一篇翻过去才好。
直到这一刻,七姨太这才微微欠身,笑道:“见过太太,见过大小姐,不知太太今日是何用意,先是让我的女儿长跪不起,再是要夺了我管家之权,我与梦佳,究竟做错了什么?”
“焦妍,你是第一日入我秦家大院的门吗?女儿也是你能称呼的?你不要忘了,你只是个妾,是下人,她虽然是庶出,也是正经的主子,你应当尊称一声六小姐,还有,她只是庶女,梦佳二字,岂是她配用的,你记住了,秦家六小姐,名叫秦夕月,这辈子,都只能叫秦夕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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