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艽想说不好,可严苛的视线灼热无比,叫她怎么也说不出这两个字。
在她眼里,结婚是非常麻烦的事情,更何况,一旦结婚,原本独立的个体就会被无时无刻捆绑在一起,个人空间也被迫与人共享。
追番、追星,这是她喜欢并感兴趣的事情,可严苛不喜欢,虽然他承诺了陪她一起追番,可夏艽知道,他心里并不喜欢这些,她不希望他因为自己妥协,更不希望,他以自己的喜恶来要求自己。
他们俩看似是因为今天的事闹矛盾,可归根到底,还是二人的之间并没有完全磨合好,若最根本的矛盾没有解决,他们以后还是会因为各种小事情而闹矛盾的。
但夏艽最讨厌这种耗神耗力的事情,还不如两人趁早分道扬镳来得痛快。
“我觉得,今天的事,我们两个都有问题,这说明,我们都没有足够成熟到可以好好处理这种问题,所以……”
“所以什么?”严苛紧紧盯着夏艽,连声音都在颤抖。
“所以……”夏艽努力忽视严苛锐利的视线,硬着头皮答:“我们相处的时间毕竟太短了,我觉得,对于我们这段婚姻,我们可以先分开一段时间各自冷静一下,好好想想……”
“你想离婚?”严苛沉下脸,冷声问。
心事一下被戳穿,夏艽有点窘迫,“那个,我们领证的时候,可能被荷尔蒙冲昏了头,等冷静一段时间,说不定你就不喜欢我了呢?而且,这样我们也不用哄来哄去这么麻烦了是吧。”
“呵。”严苛冷笑一声,放开了钳制夏艽双肩的手。他一直都很清醒,甚至,在遇见夏艽之前,他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想要和一个人共度一生的感觉,也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
“夏艽,你爱我吗?”他突然问。
夏艽愣了一下,爱吗?应该是爱的。只是,她对他的爱,还没有浓烈到可以让她义无反顾投身到这场动辄一生的豪赌中去。
“我……”她刚要回答,严苛的手已覆上她的唇,止住她将要说出的话。
“陪我去个地方。”他拉起夏艽的手。
想着他们应该是最后一次一起去一个地方了,夏艽便点头答应了。
二人同夏父夏母道了别,便出去了。
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夏母摇头,对一旁的夏父道:“这么快就被哄回去了,真没出息。”
夏父瞥她一眼,淡淡回:“比某人好些,至少没有刚回娘家就打电话让老公去接她。”
闻言,夏母脸一红,嗔怪道:“我要是不打电话,谁知道你会不会一做实验就忘了我已经回娘家了!”
夏父自知有愧,听到夏母的埋怨后,哈哈一笑,放下报纸,握住夏母的手,诚恳道:“是我的错,正好我三天后要出去出差,听说那个地方风景不错,你和我一起去吧。”
夏母这才高兴了。
夏艽跟着严苛到了清吧,因为是白天,里面的人并没有多少,哪怕是最热闹的舞池,此时也只有寥寥几人。
“你带我来酒吧干嘛啊?”夏艽不解问。
严苛没答,只是牵着夏艽的手紧了几分。
夏艽心头疑惑更甚,难不成,要喝一次离婚酒?还是……想把她灌醉了,好趁机占她的便宜?夏艽越想觉得可能性越大,毕竟他们结婚都两天了,还没有那个啥,严苛心里应该还惦记着这个。
在夏艽云游海外的时候,严苛已经将她带进了包厢,而当她回过神来时,他已经松开了她的手在沙发上坐下了。
夏艽环顾四周,最后选了离严苛最远的位置坐下,警惕地看着他。
严苛似乎冷笑了声,但夏艽没有听真切。
“喂,先说好啊,聊天可以,不许喝酒。”夏艽看着严苛。
“来了酒吧,怎么能不喝酒呢?”严苛望着夏艽,似笑非笑。
额,虽然这话没什么问题,可从严苛口中说出来怎么就这么瘆人呢?
“那喝一点可以,不许灌我很多酒。”夏艽虽然从小就不太老实,但实属于大错不犯小错不断那一挂,她还从没有酗过酒,更是不知道自己的酒量怎么样。
碰巧酒保送来了酒,夏艽看着这几大瓶不知名的酒,立马就感觉腿软了。
“这……这么多!”夏艽急了。
“这酒度数不高,不信你尝尝?”严苛给夏艽倒了一小杯。
夏艽将信将疑,移到严苛身边接过酒杯,放在唇边抿了一小口,味道竟然意外的好!虽有酒味,却并不刺鼻,倒是很合夏艽的口味。
她刚想将那一杯尽数喝下,却被严苛止住,“我们玩个游戏,输的人喝。”
夏艽一下就乐了,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从老干部严苛嘴中听到玩游戏这三个字。
“行啊,玩什么?”
“真心话大冒险。”严苛淡淡说。
夏艽诧异,“你确定?我运气可是很好的,要是把你灌得人事不醒,可别怪我。”
严苛从桌上拿起扑克牌,摊在夏艽面前,“除去大小王,我们每次按顺序抽一张牌,数大的赢,每局抽牌人顺序不变。”
真的纯靠运气啊?夏艽看着严苛,觉得有鬼,便主动提议:“我洗牌。”
严苛做出个请的手势。夏艽反反复复洗了许多次,这才满意,将牌盖下。
“谁先抽?”夏艽问。“要不石头剪刀布?”
“不用,你决定就行。”严苛依旧是一副淡淡的样子。
“那我……你先。”夏艽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开口说。
严苛点点头,伸手就准备拿牌,却在最后一刻被夏艽拦住,“要不,还是我先?”夏艽讪笑。
严苛倒没说什么,沉默着收回了手。
夏艽微微闭眼,飞快地拿了一张牌,随后谨慎地看了一眼,看到牌后,她松了口气,还好是“K”。这样的话,除非严苛也拿到一张“K”,否则他必输无疑。
果然,严苛输了。
夏艽兴奋不已,“你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对她来说,真心话永远没有大冒险好玩,所以,她希望严苛能选大冒险。
可严苛选了真心话,夏艽挠头,也不知道该问什么,突然,她想到了一个困扰她许久的问题。
“那个手镯,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她问。
“是。”严苛不闪不避,直接答。
夏艽一时噎住,只好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第二局开始,依旧是夏艽赢,严苛也依然选择了真心话。
“你把手镯藏哪儿了?”夏艽继续问。
“书房行李箱中。”果然,和她想的一模一样,夏艽心想。
第二杯酒下肚。
第三局,严苛赢了。
“我选大冒险!”夏艽连忙道,就怕严苛问出送命题。
“吻我。”严苛看着夏艽,眸里晦暗难辨。
闻言,夏艽一惊,这个大冒险实在是容易了,她犹疑道:“你不用故意放水的。”
“哦?”严苛剑眉微挑,“不放水,你是想要去舞池跳脱衣舞?”
夏艽:“……”你老板还是你老板,这水放的好。
其实吧,喝杯酒也没什么,既然她都决定和严苛离婚了,就不占他便宜了吧,这样想着,夏艽直接倒了一杯酒一口吞下。
夏艽这明显要和他划清界限的行为,让严苛的心抽痛得厉害,他也倒了杯酒一口饮下。
“诶?我输了啊,你喝什么?”夏艽不解。
“渴了。”严苛沉声道。
下一局,还是严苛赢了,见他微勾嘴角,夏艽心里立马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选真心话!”夏艽忙不迭道。
严苛默然,夏艽只感觉她的心跟着这一室寂静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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