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老,我回来了。”
“进来便是。”温和而有力的声音从门内传出。
“是。”卿卿应了声,推门而入。
房间中陈设简单到了极点,不过一床、一桌、一椅以及东面墙壁上挂着的一幅阴阳五行图。
卿卿口中的木老是一名容貌俊朗的中年人,此时正盘膝坐在木床中央。
从颈间的火焰吊坠取出一件又一件天材地宝放到桌上,卿卿犹豫片刻,将那只装着陈彦澈血脉之力的小葫芦取了出来。
原本玉色的小葫芦,如今已经长满了黑色的花朵,更有无数黑色的纹路纵横,显得有些诡异。
卿卿双手将小葫芦递上,“木老,您看可够?”
木老手上一握,并不见如何动作,小葫芦便到了他手中:“确实是与小思思同出一源的魔族血脉之力,这分量......比预料的更多一些。”
“是他八层的血脉之力。”卿卿默了片刻,回答道。
“情之一字,何至于此。”木老看似无声的叹息一声,“阵法所需材料,现在便只差最后一味朱果了,但承历他们能否将朱果给你,便看你的本事了。”
承历等人虽然算是他的子孙后辈,但守护神不插手族中之事乃是惯例,便是他也不会随意强迫。
“承历长老已经答应将朱果给我了。”卿卿回答道,至于需要付出些什么代价,她自然不必多言。
“既如此,你先去照看思思,她若有不安症状,便用你的先天真气进行安抚。”木老并未多问,“我今晚替你将入阵的材料处理妥善,也将这血脉之力提纯完毕,待明日清晨,你自去取回朱果之后,便可开始布阵。”
卿卿应了之后,离开院子,依旧回去女儿所在的山洞。
之所以母女二人住在石洞内,自然不是木村不待见她们,而是这石洞地处特殊,为阴阳交汇之地,有益于思思的身体调理。
......
“你便是那陈彦澈!”听了他名字之后,本来态度还算温和的帅大叔脸色骤冷,“鄙人祝融幼良,论辈分,卿卿称我一声叔叔。”
“良叔......”
“当不起!”祝融幼良冷哼一声,“卿卿自幼便是二哥的掌上明珠,我等皆将她视如己出,疼着宠着几十年,生怕她受了半分伤害,你倒好,仗着卿卿心中悦你,一次次让她伤心难过,如今还有脸找上门来!”
陈彦澈:“......”良叔字字玑珠,他完全无从反驳。
“良叔,您的不满,我理解。我做过的错事,也会一力承担。但是我现在真的需要找到卿卿。”
祝融幼良没有半分好脸色:“卿卿没有回来!”
陈彦澈:“当真?”
“就算看你不顺眼,我还不至于骗你一个小辈!”祝融幼良说道,“不过,汝嫣倒是在族地之中,卿卿这丫头近几年行踪一向隐秘,若要问起最了解的,也就汝嫣丫头了。”
“还请良叔告知,我要如何才能进入祝融家族地,见到楚汝嫣?”
“想知道也可以,在我手下坚持一刻钟不被逼出这间屋子,我就告诉你。”
……
容园,在红叶村属于不起眼的那种小山庄,距离祝家庄很近,仅一墙之隔。
云裳从浴室中沐浴梳洗完毕出来,放松的躺倒到床上去,然而身子方一沾床,她便发现了不对。
但是再要起身却已经晚了,躲在被子下的人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在了身下。
因为天气渐渐炎热的缘故,床上的被子也是那种薄薄的,对方一翻身,顿时将她和被子一齐抱了个满怀。
嗅到熟悉的气息,云裳停了下意识放毒的动作,将遮住脸的被子扯下来:“蓝子义!你找死是不是!”
“裳儿……我一个人睡不着嘛!”蓝子义将唇凑到云裳脸颊上亲了下,撒娇式的耍无赖。
云裳的那位族兄啊,以为将他安排到客房便能阻止他偷香窃玉了吗,简直是太天真了!
是的,容园也是祝融家的产业……
都说狡兔三窟,但是一个村子里紧挨着建了两个联络站,这操作简直让人想不通。
而他们两人之所以会出现在红叶村,是因为云裳认为陈彦澈能进入祝融家族地的可能性实在太低,万一人受伤了之类,她还能捡回商都去治一治,省得大小姐以后又伤心。
至于蓝子义……当然是媳妇儿在哪他在哪儿了。这回误会后,他想明白了一件事——他对云裳的感情其实已经不单单是喜欢。
因为他做过一个假设,如果云裳不是卿卿的助理,而真的是其他势力派来对付他的间谍的话,他会如何?
答案是,他会拼尽全力将她留下来,陪她去她想去的地方,陪她做她想做的事情,只要她不做他的敌人,不做伤害陈彦澈的事情,他依然愿意去做所有讨她欢心的事情。
“如果我真的是你的敌人呢?”前两日关在房间里的时候,云裳在欢好过后,迷离着问过他这个问题。
他当时毫不犹豫的回答:“那就把你关在家里,让你只能做我的妻子,不能做我的敌人。”
实际上只是强撑着要面子而已,他哪里舍得伤害她?
商都重逢的那一夜,他趁醉强要了她,脑子里的念头除了愤怒,更多的其实是恐慌。
怕在她心里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笑话,怕掀开对立的立场后就不能在名正言顺的占有她。
“蓝子义,你中午在车上才……”云裳咬着牙想要将身上的人推开,反而被蓝子义抓住了小手放在唇边细细密密的啃咬。
“裳儿,在车上你都没让我放出来就跑了,我都憋了大半天了……”蓝子义嘴上委屈着,另一只手早已熟练的解开云裳身上浴衣的扣子,不老实地在各处禁地放肆起来。
云裳:“……”八年前东方家的小姐姐一定是瞎了眼,现在她也一定是瞎了眼。
不,连心都瞎了,否则到底是怎么喜欢上这个随时都想把她吃干抹净的色胚子的!
两个人吃饭,吃着吃着她会莫名其妙到了他怀里,然后被他叼着食物一点一点的喂下去,如果拒绝的话就会被他用深吻送进嘴里。
两个人开车,深山无人的公路上他会突然的停了车,升起车内改装的二层玻璃,然后按着她从前座翻到后座,最后吃干抹净。
现在族兄明明将他分在了客房,中间隔了整整一个院子,还是并没有什么鬼用。
云裳心中腹诽万千,遗憾的是她的身子实在太适应某人的挑逗,很快便瘫软如泥。
“裳儿,你为什么觉得老大一定去不了祝融家的族地呢?”释放过后,他还是赖在她的身体里不肯离开。
“你起来……我……喘不过气来了……”云裳推着蓝子义,然而还是没能让这情兽离开,他轻笑着抱着她一翻身,让她趴在他的身上,却依旧将她禁锢得紧紧的。
于是云裳放弃了争取自由的打算,嗡着鼻音道:“因为这五年守联络站的是良叔,良叔没有妻子儿女,又是无情主子的死忠,最宠爱大小姐了,陈彦澈让大小姐伤心那么久,良叔早想找机会把陈彦澈剥一层皮了,他这是自己送上门去……”
“……”蓝子义,“娶你们祝融家的女儿风险可真不小……”
“那你滚啊,又没人逼你娶!”云裳冷哼一声,趁蓝子义不备,一个膝盖将他顶翻过去,拉过被子将自己盖住蹲到床头去。
遭糕,吐槽顺口了,忘了自己媳妇儿也是祝融家的女儿……蓝子义心头哀嚎一声,抬头看去见云裳一脸气呼呼的小模样,顿时连被顶了一膝盖的痛都忘记了。
“宝贝儿,我不是说你……”
“说大小姐也不行!”
“不说不说……你们都没错,是老大自作自受,他活该……”蓝子义厚着脸皮蹭过去安抚,“但是裳儿,那个良叔,不会真的老大下死手吧……”
幸灾乐祸是一回事,好歹是兄弟,关心还是要有的。
“总会留条命吧......”云裳想了想,有些不确定道,“毕竟是大小姐喜欢的人......”
“裳儿,要不你给良叔求个情呗,随便打打就算了,下手别太重......”蓝子义搂着云裳亲亲抱抱,“那万一伤太重了,我们也不好带回去,而且你也没办法和嫂子交代是不是......”
云裳被磨得没办法,正要松口呢,床边突然传来一声电子音,她脸色一变,推开蓝子义拿过自己的手机来看了一眼,再抬头看向蓝子义,冷笑道:“陈彦澈死不死我不知道,你三分钟之内不离开我这院子的话,就等着被打死吧。”
“为啥呀?”蓝子义下意识问道。
云裳一点也不急,慢悠悠的点开手机屏幕,打开一个软件,调出界面给蓝子义看:“我们家族的人呢,回到联络站的时候都会做上登记,只要是在这个联络站里,大家的坐标都会在这个内网中显示出来,方便找人,也省得出现人都在这里了还到处找的乌龙出现。”
“哦......”
“看,这是我的位置,这两个移动的坐标呢,是我堂兄和今天接待你的那位族兄的位置,算一算,离我的院子还有几十米吧,你还有一分半时间吧。”
“!!!裳儿,我先走了!你记得,好歹给老大求个情啊!”蓝子义飞快的抓起衣服,一边穿一边翻窗跑了。
不是他怂,实在是对手实力太强,云裳说的那两位,前者一流高手顶峰,后者先天之境,俩人身高近两米,今儿刚见面就给他来了个下马威,非要和他练练,他骨头险些没散掉。
要是被那俩半兽人抓到他大半夜躲在云裳的房间里偷香窃玉,他觉得自己可能会性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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