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跑出宴会大厅,马珂儿仍在不住的狂奔,冷风划过娇嫩的肌肤,任由湿热的眼泪扑打在精美绝伦的脸颊上。
眼泪模糊了视线,泪痣在黑夜中泽泽生辉,是谁说,拥有泪痣的姑娘终将长含泪水?
不要紧,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放肆的奔跑,忘我的奔跑是不是可以让她忘却一切烦恼?自我放逐,是不是可以得到心灵的救赎?
珂儿粗鲁的用胳膊擦去泪水,泪水又固执的更加汹涌。
在人生最明艳的时候,现实却将她拉入谷底黑暗的深渊。
没有目的,没有方向的马珂儿,狂奔狂奔狂奔。。
“你给我站住!”一双强有力的臂膀一把扯过极速奔跑马珂儿,一辆大货车绝尘而过,马珂儿被干净利落的带入男人的怀中。
女子与生俱来的馨香扑鼻而来,让李高平竟一时有些恍惚,万花丛中不沾身的自己,竟然有一种莫名的情愫攀延,一直爬到心里,让他心痒难耐。
“一定是自己太想征服这座与众不同的美人了,才会有这种不知名的情愫。”李高平甩甩头安慰自己。
女孩一时被怔住,耳边轰隆隆大客车的声音把女孩丢了魂。
李高平看着失魂落魄的马珂儿,眼里闪过一丝懊悔:“男人间的硝烟是不是不应该牵扯这个不谙世事的女孩?”
“男人带女伴来参加宴会是很平常的事情,就像你和我,这没什么的。”李高平大声解释,开导着对面这个满脸悲痛的女人。
“那种感觉,你这种没有心的人是不懂的。”马珂儿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不怕死的朝李高平嘶吼。
“是,我不懂,可是我懂得你不是那种独自舔舐伤口让别人看笑话,逍遥快活的懦弱丫头。”
李高平声音又拔高了好几分贝。
“呵呵,说得好像你多懂我。你招聘我来不就是想要折磨我了么?”此时马珂儿浑身长满了刺,谁对她好,她便扎谁。
李高平眸中闪过一丝落寞:“利用马珂儿自己真的是错了吗?”当然此刻沉浸在个人悲痛中的马珂儿并没有注意到。
随即落寞之色融入到了他那海纳百川的眼眸中,消失不见。
“走吧,缓和一下情绪,先去那边坐坐。”李少指着不远处的公交车候车厅。
初秋,夜凉若水。
风不客气的穿过马珂儿的礼裙,侵入肌骨,马珂儿双手扶臂,不知是风吹凉了心,还是心冷了这夜晚的风。
马珂儿打了个颤栗,瑟瑟发抖起来。
“好冷。”
女孩双手拥着胳膊蜷缩在一角,无焦距的瞪着一双肿如核桃般的眼睛,绝情的吹着冷风,发丝飞扬说不尽的凄美。
“该死,自己这是办的什么事。”李高平突破了自己的心理防线,第一次后悔自己的布局和决定。
他将自己定制的西装脱下,大大的西装,包裹住了马珂儿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在抽泣不住颤抖的娇小身躯上。
“谢谢。”马珂儿毫不客气的拢了拢西装,抓起西装袖,毫无形象的胡乱擦摸着泪水与鼻涕。
一向视女人为衣服的李高平虽然花心,却是个十足十的暖男。他玩儿女人,也懂女人,他知道马珂儿的真实不是装的。。
“你可真不愧是个水做的女人。”李高平伸出手很自然的用食指点点马珂儿的额头。
“我把你的高定西装弄脏了,李少我赔不起,可是我也不想去手洗。”马珂儿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行,那你认真听我跟你说几句话。”李高平对这样我见犹怜的马珂儿不忍苛责。
夜风零星吹乱了李高平一丝不苟的发丝,他迷茫的望着前方。
“人的一生就像乘坐公交的,我们知道他的起点和终点,却无法预知沿途和经历,有的人行程长,有的人行程短,有的人很从容可以欣赏窗外的风景,有的人很窘迫总处于推搡和拥挤中。”
“我们不知道自己会在哪一站上车,又会在哪一站下车,自己的亲人,爱人会在哪一站蹬上列车陪你走过一段唯美的旅程,他们又会在哪一站悄然地离去.
也许当他们离开后自己会感到心伤,感到空虚,但是或许不久就会有人在不远的下一站蹬上列车将他们原来的位置占据,陪伴着走完余下的旅程.
在这躺生命的列车上或许很多人都是过客,有的似惊鸿一现,虽然在天空留下了绚烂的彩虹,但也留下了永远无法磨灭的伤口,有的则是擦肩而过,只在记忆中遗下模糊的影象.”
李高平这段话很长,马珂儿一边抽泣,一边歪着头听着认真。听过后陷入了长长的沉思之中。
“李高平,没想到你是这么有深度的李少。”马珂儿托腮,因为刚刚哭泣,脸颊微红。
李高平失笑的看着马珂儿:“珂儿,或许陪伴着你走完这段旅程的并不是和你一起上车的人,往往都是在中途才蹬上列车的人。万一是你认为最不可能的人,或许是我呢?”
这句话说得很轻,轻的几乎可以融入微凉的秋风之中。
李高平不知为什么要说这句话,鬼使神差的便说出了口。
“我好了,我们回去吧。”显然马珂儿听到了这句话,眼神闪躲,尴尬的揪着衣服,想要逃避什么。
双方无言,珂儿低头不语。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此刻的空气中参和着暧昧的因子。
“好啦,赶紧回去吧,说不定夏总找你要找疯了。”
李高平很自然的带马珂儿来到了停车场:“不去宴会了,走吧,送你回家。”
“爱玛庄园。”
听到马珂儿报住所,李高平一怔,看来,马珂儿在夏冰心中的分量很重。
“听说爱玛庄园背后有个金主一掷千金为红颜,原来,不是爱玛,是爱马啊!”李高平逗弄马珂儿来缓解气氛。
“不知你说什么。”马珂儿听这话甜到了心里,嘴上逞强。
他贴心的将马珂儿送回爱玛庄园,并安置好这个能让他有莫名情绪的姑娘。
“不进来坐坐吗?我让刘妈给你沏点茶。”珂儿尽地主之谊,内心里,她今天对李高平是感激的。
“不了,免得让夏总误会,又横生枝节。”李高平微微一笑,没有了平日的浮夸,到显得十分的真实略有亲切之感。
李高平迈腿正欲君子的离去:“谢谢你,李少。”马珂儿发自内心的感谢,嘴角弯弯,十分真诚。
他回头看了一眼珂儿: “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记得来上班。”然后准备坦然离去。
“知道啦。”珂儿伸长胳膊向李高平招手。
“原来李少爷,你并不像传说中那么随便。”马珂儿顶着一张苦瓜脸还不忘开玩笑。
此时心里对李高平的评价又高了一些。
“永远不要跟别人打听我,我对谁都不一样,因为别人对我也都不一样,我对你的方式取决于你对我的态度。
“永远记住,我人行不行的下一句是——分跟谁。”李高平说的认真,夜色朦胧,易醉人。
一日的相处,李高平给了马珂儿一种别样的感觉:“也许,其实他真的很好。”
“嘿嘿,那我也要上去收拾心情去了,拜拜,明天见。”此情此景马珂儿竟有一种落荒而逃的错觉。
李高平失身的望着那抹倩影:“如果你不是现在的你,我不是此时的我,我们是不是也会续写不一样的爱情故事?”
直到马珂儿的背影融入到夜色中消失不见,
“明天见,马珂儿。”李高平轻声喃呢,之后才悠然转身离去。
迈着离开的步子,这一系列的举动让李高平自己都难以置信。
自己一天都做了什么,以前喜欢哪个女人就直接扑倒,不喜欢了随便房子、车子、票子安置一番。
于是乎,李少花名虽远扬,却更惹得很多女人流连忘返,这也成了李高平最好的保护色。
宴会。
维多利亚的胜利没有给夏冰带来一丝喜悦。
等不到宴会结束,夏冰抛下女伴毫不在意的在公路上驱车而去,突然油门直踩到了底,急速的车速,在那弯曲的山路上演着冲速飙车。
眼见速度越来越快,周围的树木全部都一扫而过:“马珂儿,你最好给我滚回家。”
急速行驶的跑车让夏冰额头上也出现了密密汗珠,但他还是咬了牙,继续让狂风席卷自己的头发,这样才可以熄灭他心中的怒火。
后面警车警报灯闪烁,广播叫嚣:“前边的车,停下,您已经严重超车了。”
声音越拉越远。。。突然前方来了几个警方支援车队。
他趁着急转弯之时,踩尽离合,然后猛向左打方向盘,以毫厘之差越过前面五辆封堵住前进之路的车子,然后直接碾过挡着出路的丧尸..
“该死。”夏冰咒骂。
在转弯口,他一个美丽的转弯甩尾,当警方看清车牌号后,不禁肠子都悔青了,这要是截了异时空夏大总裁的车子,他们的饭碗恐怕再也保不住了。
急速的飙车,特别经过那一道道急速转弯,直到前方一急弯的山壁,那车速非但没缓下来,竟然直冲而去,‘叽叽唦……’伴着一声尖厉的刹车声,一阵火花在夜空下掀起了一阵烟花似的盛宴。
那辆豪华轿车,滑行了一大段距离,才嘎然的停在了拿出护栏不足几英寸的地方
原本到爱玛庄园两个小时的车程,夏冰飙了半个小时,急哄哄的赶回了家,找他的小女人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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