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秋回了一趟娘家,偶然碰到了他,四目相对,惊愕之余竞无言以对,半晌之后他才回过神来,要了我的电话号码。
从此之后,隔三差五或逢年过节总会发个信息过来问候一声,未了总要问一句,我的初恋为什么就这样糊里糊涂地就没了?时隔多年,各已成家你还追问陈年旧事为何?你总是说你不甘心,你要知道原因,我该从何说起呢?我的初恋!
当年走出校门踏入社会,我便背井离乡只身前往深圳打工了,而你有钱人家二世祖般在家与那帮猪朋狗友鬼混,不务正业,像个流氓地痞般偷鸡摸狗,拦车打劫,不上进、不学好。每次我回家我妈都会跟我说你又被抓进去坐牢了。听到这里,电话那头传来你歇斯底里的声音,你问你什么时候坐过牢了?你说你每年都会过香港做几个月的泥水工,那时当我们都还拿着三百元每月的时候,你已经是每天三百元了,然而这只能做三个月,然后回家玩一段时间再申请过去,在家没事的时候便会和邻居那帮无所事事的年轻人玩在一块,但从未参与任何坏事行列。我如晴天霹雳般霎那间呆若木鸡,任由泪水肆意滑落,再也说不出话来,尘封已久的记忆刹那间在心头汹湧……
还记得那个分手的夜晚吗?还记得那个月光柔和,树影婆娑的夜晚吗?还记得那个一吻成定局的夜晚吗?
我们从未一起拖过手、行过街、吃过饭看过电影,所有恋人之间应有的浪漫事情我们一件都没做过,有的只是你每晚在我窗前塞纸条,有的只是你每晚在我窗外唱着谭咏麟的情歌,我每晚打开窗门都在期待你的歌声,期待你的心声,可我从来不敢单独和你出去,那时候还小,而且我妈把你将仇人看待。
在那个没有手机的年代,在那个只靠书信来往的年代,在那个打个电话都不容易的年代,我们之间有太多的误会,我每一封信都在骂你,每一封信都在教育你做人,你终于彻底崩溃,找来一个我妈心目中准女婿的男人过来约着我出去,在那个被要求只能三分钟的约会里,你冲口而出的是一句我们是不是真的要分手?我说是,然后你一把将我拥进怀里深深地吻着,我本能地双手将你推开,这是我的第一次,我如惊弓之鸟般飞回家,留下失魂落魄的你在风中凌乱,然后彻底的在我的世界消失。
亲爱的你知道吗?你那又香又软的唇一辈子烙在我的心里,我想当时,如果我们不是躲在屋后的篱笆旁边,又或者在一个相对隐蔽的地方,你估我逃得了吗?
那次之后,我以为那神秘的吻原来就是这样的,直到结婚之后,我才发现,并不是每一个男人都拥有一副又香又软的唇,并不是每一个吻都能吻到你心里去。那一个吻,一辈子在我心中挥之不去,他是我这一辈子唯一恋爱过的见证,也是我这一辈子仅有的一点美丽回忆。
现在你知道你的初恋为什么无端端地就没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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