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青终于受不了这过分的客套,连唬带吓、来推带搡的进去了。
虽是入夜,院子里零零散散的灯光,也可看清院内的样子。
将近五百平的院子是那样精致,小桥流水、柳树花红、花树高耸、处处飘香,古香拱桥蜿蜒流连,接连着两层复古小楼,明亮宽敞、精致清幽。
旅游正盛这里却死气沉沉,没有半点节日气氛,若不是复古的窗棂上贴着大红喜字,怎会想起它过几日会有一桩喜事。
进入厅中,布置如古代酒店的大堂一般,梨木原色桌椅更是古香,挂着的红绸布、彩带、红灯笼,无一处不表明着主人家好事的临近。
随着主人往后走,到了后院,那里是如四合院一般的院落,相比前面的复古,这里有了些现代气息。
左转进入了厢房,也见到了面容苍白、毫无生气蜷缩在床上,蓬头遮面,被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抱着的梅如兰。
这才几日,曾经笑颜如花活泼开朗的人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张青青心头一酸,忙走过去坐到床边,拨开遮在她脸上的头发,关切又心疼:“小梅,你怎么了,说话呀,我是青青,我来了!”
梅如兰身躯明显一颤,似受到惊吓,大喊着“走开、走开!!……”就缩到了角落。
“这是怎么回事?”张青青扭头看向带领自己进来的男子。
“这,这么丢人的事,还是不要说了吧!”男子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把事说明白。
虽然不明显,在男子话音落了之后,那个上了年纪的妇人还是低声抽泣起来。
低声抽泣的声音惹怒了男子,可他有碍于有人在,只是压抑着怒火,瞪了一眼母女二人!
殊不知他一个小小的举动惹了张青青,一眼厉色的盯着他:“宋西川,把他带出去!”
“是!”宋西川没有多说什么,没容男子说什么,直接拽着他的领子,将人拽了出去!
等几个人出去后,张青青才坐在梅母面前,好声好气的询问:“我最后再问你一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梅母看着紧闭的门,挣挣扎扎、犹犹豫豫,到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这般样子不用多问,就能把梅母的心思猜出个七八分,她这是把儿子的名誉看着的重于一切!
张青青压抑着怒气,紧紧咬着牙:“她这样多长时间了?”
梅母:“有几天了!”
“几天了!她回来的时候好好的,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张青青终于忍受不了,大声地质问!等了好久梅母还是不说话,低吼一声:“小梅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一个女人一辈子的名声,要怎么说的出口!唉”梅母紧紧捏着手指,低着头,那个样的痛不欲生!小声就似怕人听到似的说着!
村霸当道,嫉妒生恨,不仅榨取钱财,还强要了回来参加哥哥婚礼的梅如兰!梅如兰受了非人的凌辱,没有得到母亲兄长的宽慰,还被逼着在向公司借钱,完成自己哥哥的婚礼。
梅如兰在知道自己母亲背着自己,给自己领导打了电话以后,就在忍受不了,自杀了!可没有成功,醒了以后就成了这副模样!
“你知道这给小梅的心里造成多大的伤害吗?”张青青咬着牙,用力跺了一下脚:“不找个心理医生,她会……”
梅母却不以为然,有些斤斤计较:“找医生不是得花钱吗?他哥哥要结婚了,花钱的地方多了,哪有那个闲钱呀!兰兰关几天,会慢慢好的!”
“你是不是认为,小梅给你丢人了?”虽然梅母没说话,脸上的表情也已经证实了张青青的话遇到了这种事,握紧拳头,忍着没有吼出来:“这种事不是她自愿的,她是被强迫的,她是你的女儿呀!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梅母一脸为难,为自己辩解:“我也是没有办法,这件事传出去,我们一家就不要做人好了,连门都不能出了!”
张青青:“那你该报警啊,这些事警方有办法解决,叫我来几个意思!”
梅母:“因为,那些人今天晚上还会来,兰兰说他们那的人全是会武功的,所以,我就叫你们来了!”
被气急了,张青青反而被气笑了:“伯母年长,许多事比我们年轻人想的明白,武力解决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辈子!只能靠警方来解决,那才是正确的选择!”
梅母连连摇头,一副生无可恋、痛不欲绝的样子:“不能报警,不能报警,我儿子要结婚了,他以后还要生活在这里,报了警,就所有人都知道了,不能这样,不能这样,你要帮帮我们!求你了!”
张青青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苦口婆心的说:“小梅已经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了,你怎么满脑子只想着你儿子!”
“女儿终究是要嫁出去的,是别人家的人。我的儿子还要在这里生活,不能让那些闲话,坏了他的名声!”说到最后也不知是不是心虚,声音小到几乎听不清。
“哈!!”这样的父母张青青真是无语了,被气急了用力跺了几脚,原地转了几圈,停下来后,直接拿起放在床边的手提箱,打开衣柜拿起里面的衣服就往手提箱里塞。
一头雾水的梅母好久才意识到张青青要干什么,赶紧上前,一把抢过她手中的衣服,“你这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看不明白吗?我要带她走!再在这里待下去,小梅就彻底毁了!”夺过梅母手中的衣服,塞到了手提箱里,拉好拉链,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外套给梅如兰胡乱的套在身上。拢了拢遮挡在她眼前的碎发:“小梅我是青青,我带你离开!”没等她说什么,扶起梅如兰就要走。
梅母一把抓住梅如兰的手臂,一脸焦急:“她不能走,那些人来了找不到人,拿不到钱,我们该倒霉了!”
“哈!说来说去是为了钱呀!”张青青睨了她一眼,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这里是十万块钱。”张青青眼疾手快地躲过梅母伸过来的手,来个事先讲明:“这个钱算是我借给你们的,看在小梅的面子上,我可以不要利息,但要你们半年之内还清!”
听了这话梅母可就不高兴了,“你和兰兰是朋友,怎么可以这样逼人呢!我们一家拖家带口的也不……”
张青青哼了一声,怼了她:“谁容易呀!谁也不容易,我这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是我一份血一份汗的赚来的,不要你利息已经是看在小梅的面子上了!”
“要不这样,兰兰以后还要为你工作,你拿她的工资抵得了,就别让我们还了!”梅母笑脸盈盈的提议。
“哼!哼!!”张青青已经气的不想再多说一句话,冲着外面扯着嗓子喊:“阿蒙,收拾小梅的东西,我们走!”
话音未落,阿蒙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头,不好了,外面来了十几个人,要跟老宋打起来了!”
张青青刚要说什么,明显感觉到虚扶的手臂在剧烈颤抖,还没等她说话安慰!
“他们来了!他们又来了!!”梅如兰受到了惊吓大喊起来,跑到床上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张青青盯着躲在被子里的梅如兰看了好久,才叹了一口气,对阿蒙说:“看好她,我去看看!”临出门睨了拿着银行卡笑嘻嘻的梅母,无奈叹了一口气出去了。
相比起古朴优雅的前院,后院就小了不少,只是十几个人就显得拥挤!
“大半夜的,跑到这扎堆聚齐,不会是想来参加婚礼的吧!”张青青推开一脸凶神恶煞堵在门前的宋西川,走下台阶,叉起腰,笑的一脸喜庆:“可惜你们来的太早了,得过几天呢!”
在手持刀棍的人面前,张青青没有一丝怯场,大有输人也不能输阵的架势!虽然她有十乘十的把握,把这些人收拾得服服帖帖!
“呦,你就是梅家小子说的那个送钱来的人吧!”一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先开了口,他放肆的将张青青上下打量个遍,吧嗒了一下嘴:“啧啧啧,这城里果然养人,瞧这娇滴滴的小模样,可真是可人疼呀!”
他的话音一落,众人哄堂大笑!
“我可不管你是什么人,你再敢胡言乱语一句,我就让你横着出这个院子!”暴脾气的宋西川可就忍不了了,握紧了拳头,大有干一架的架势!
张青青连忙伸手拦住,安抚情绪似的拍着他的肩膀,眨了个眼:“跟这些东西不至于生气,气坏了不值当!”
那个人听出张青青这是在骂自己,指着她气呼呼道:“你骂我!”
张青青眉毛一拧,一副一无所知,有几分委屈的模样:“这么多人都听着呢!我何时骂你了?”
那个人:“?!你才是东西呢!”
“哦~~”张青青托住下巴,十分认真的说:“那你不是东西了!”
很好,终于……,很好个屁!她这是骂自己不是东西!那个人吼了一声,举着手中的刀子,毫不怜香惜玉的劈了过去。
只见张青青不慌不忙也不躲避,伸手拿过靠在墙边水池边的木杆拖把,脚下一用力,蹬掉拖把头,紧紧握住木杆,向前一伸,冲着来人下体而去。
那个人眼看不好,脚下一个刹车,止住脚步,上身一沉,双腿一夹,隐住!
正在认为夺过此次时,木杆转了弯,直冲后背而去,那个人躲得不及时,肩膀狠狠挨了一棍子!一阵疼痛袭来,身子一晃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不等他们作出反应,张青青便冲进其中,一根普通的木杆舞出花样,劈、戳、抡、扫、绷、拨、纹、格,灵活多变虎虎生威!
不过几分钟,这些气势汹汹的打手,只能趴在地上哼哼!
那个先趴在地上的人,此时已经坐起身,虎视眈眈的瞧着张青青,肆意威胁:“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来之前也不打听打听,这里是谁当家作主!明日我们的人来了,我看你应付了几时!”
“哈!!你吓唬我是不是!”收势立棍,张青青走到那个人跟前,蹲下身,在他胸脯戳了戳:“我不管,你背后的势力有多大,人有多少,有本事叫来一个一个单挑!我张青青如果皱一下眉,跟你姓!”
“你等着!”
“我等着!!”
“走!”那些人相互搀扶着走了。
黑帮恶势力,张青青走到现在遇到不少,有多成为相互利用的合作伙伴,有的成了顾全大局的假意朋友,也有的依旧维持原点互不干涉!
可不管怎样,她非常清楚,她这次摊上事了,那些事还不是自己可以解决的!
“惹了这些人我们该怎么办呀!没活路了,活不了了!”在屋里的梅母听到动静,此时已经出来,坐在台阶上哭泣!
梅家儿子也在抱怨:“还说她多有本事,这下可好彻底把人得罪了,她走了,我们……!”
“闭嘴!!”被吵的头疼的张青青大喝一声,一眼厉色的甩了过去,皱着眉,弯着身,用拳头顶着自己的胃:“老宋,拿我手机给、给中义、打电话,让、让他想想办法!”
宋西川赶紧扶住她:“怎么了!你不打?”
“一天了,只喝一碗粥,胃开始疼了!”她撑在他的手臂上,笑了笑:“我这样一开口,他那么聪明一听就知道我是怎么回事!他还要工作,别让他分心!”
“好!”虽然在担心张青青,宋西川还是听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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