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珩没有回答司铭瀚的话,只是摇了摇头,又跟司铭瀚说道:“这些日子,我可能要陪在母亲身边,公司的事情就先暂时由你全权负责。司副总,你一定要好好负责!我们各自好自为之。”司慕珩拍了拍司铭瀚的肩膀,转身回到了病房之中。
司铭瀚听到“全权负责”四个大字时,心中早就兴奋地找不到北了,哪里还想理会司铭瀚后面的那些话,自己恨不得立刻回到司氏宣布这个消息。
一时之间,副总换人,总裁告假,整个司氏混乱不堪,人心惶惶。
司铭瀚代管司氏以后,伺机稳定人心,更顺势正式启动了他的计划。不出几日,公司上上下下都顺理成章地被司铭瀚收买下来,或为钱,或为名。
老城监狱。
许静看着自己手中那一张张清晰的照片,张张热辣暧昧,其中的男主角除了司铭瀚还能有谁?
“许静,你也看到了。司铭瀚现在依然在外寻花问柳,而你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从始至终,这个男人根本没有爱过你。我建议你还是说出那天晚上的真相,否则你这辈子就再也难有翻身之机了。”
许静看着那些照片,眼角悲痛的泪水一滴滴打在了照片上,她使劲得抹擦着照片上的那些和司铭瀚亲密无间的女人,可怎么也擦不掉。
楚纪源见许静还在犹豫,只好使出了杀手锏。“许静,你知道你的父亲现在因为你怎么样了吗?他一位已经年过半百的老人,为了你,到处奔波,甚至舍弃他自己一生文人的气节,求人,送礼,被人嘲,被人讽!他是你的父亲,你真的忍心让他这样吗?”
“够了够了,你别说了!”许静哀求楚纪源道。
自从进入监狱以来,每次探监她都盼着司铭瀚过来,可每一次来到的却都是自己的父亲。许静心里怎么可能还什么都不明白,她只是舍不得,舍不得自己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一个人。
“楚纪源,我招,我全都招!”许静痛哭流涕,将当夜所有的事情都详尽地告诉了楚纪源。得知真相的楚纪源即刻重新向法院提起了诉讼。
几日后,司慕珩重新回到司氏。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司慕珩走进公司的那一刻,司铭瀚便迫不及待地宣布召开股东大会。
司慕珩就像是被各个股东绑上了审讯台的人,可他却无动于衷,冷冷地扫过一眼会议桌上的人,睥睨天下的气势竟有些压得人喘不过气。
会议桌上,司铭瀚使了使眼色,向来不服气的赵总率先开口。
“司慕珩司总,我们考虑着您家务繁忙,想来你既然顾不得公司里的事情,那不如就退位让贤吧?我建议我们股东大会重选掌权人!”
“退位让贤?退给谁,赵总你吗?我恐怕你难当大任。”司慕珩毫不客气地嘲讽。
一时间,众股东皆看向气急败坏的赵总,悄声低笑。这话倒是说的不错。
“我可没说我!这里除了司慕珩你,不还有一位司总吗?我推举司铭瀚!”
“我也推举司铭瀚!”李总顺声应合。
赵总和李总张狂无比,都以为司慕珩败局已定,毫无胜算。可两个人没发现的是,除了他们两人,股东大会上便再也没有人开口说话了。
司铭瀚正欢喜地等待着其他股东跟随着一起站起来选举他。可许久,会议室内一片寂静,司铭瀚疑惑地看向各个股东。
“你在想为什么他们不站出来支持你吗?”司慕珩一针见血地拆穿了司铭瀚的把戏。“因为他们现在依然是我的人。包括瑞内。”
司慕珩的声音平静地没有一丝波澜,却在司铭瀚心里掀起了千层巨浪。
会议室的门被人推开了,各个股东皆转眼看去,司铭瀚更是呆呆地站了起来看着来人,那正是被司慕珩假意辞退的瑞内。
“司铭瀚先生,你真是让人失望透顶!”现在的瑞内深感司铭瀚之卑鄙,根本不想再看这个人一眼。
原来,在司慕珩和楚纪源商议的当晚,他们确定了两个怀疑对象,一个是司铭瀚,另一个则是瑞内。
司慕珩自信于自己对于瑞内了解,也相信瑞内的品格,将这件事坦率地告诉了他。瑞内立刻矢口否认,并保证自己可以配合司慕珩一起查明事情的真相,以洗脱自己的嫌疑。
于是,司慕珩便想出了这一招引狼入室,置之死地而后生。暗中收归人心的同时,让司铭瀚自以为人心尽数被他收买,在他大功即将告成之际,再给予他致命一击!
“司铭瀚,别打算狡辩了。你已经无处可逃了。”司慕珩看着司铭瀚惊恐的模样,嘲讽一般的开口。
司氏集团楼下,警车的警笛响彻街道,一群警察急速飞奔到了会议室。
“司铭瀚先生,你被指控蓄意谋杀夏莜雯女士,并且存在商业欺骗的行为,现在,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说着一副冰冷的手铐就被拷在了司铭瀚的手腕上。
“慕珩,慕珩,是我不好,是大哥不对!是我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原谅我这一次吧!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我再也不会做这些蠢事了!”司铭瀚此刻终于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与司慕珩抗衡,于是开始苦苦哀求,只希望司慕珩放他一马。
“我不是没给过你机会。司铭瀚,是你想要的太多了!”司慕珩说完,一个挥手,警察立刻行动起来。
司铭瀚还来不及对一切做出反应就已经被带进了警车,远远地驶向了监狱。
会议室中,一片寂静。
原本嚣张拨扈的赵总和李总此刻已经禁了声,颤颤巍巍地站在自己的位子旁,时而惊恐地抬头看一眼司慕珩,却又被司慕珩冷漠的表情吓退回来。
“即日起,撤销赵风,李毅在司氏集团的一切职务,恢复瑞内副总裁身份。”
司氏终于又恢复到了原本的模样。
意外之喜的是,在楚纪源帮忙调查司铭瀚蓄意杀害夏莜雯事情的同时,竟然从中发现了当年安氏破产的真相。
原来在怀孕期间,夏莜雯为了把司铭瀚紧紧地绑在自己的身边,竟又把当年残留的文档证据整理成册。
那册子原本要在司铭瀚杀死她的那晚交给司铭瀚,可她却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死去了。
那本被整理成册的证据被警方的二次搜寻中查找出来。司慕珩看着那份同安父遗留下的一模一样的合同,当年的一切疑惑都迎刃而解。
得知安氏破产真相的司慕珩即刻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在医院中陪伴着司薇晗的安苒,这代表着安苒的父亲洗脱了当初的罪名。
身处医院的安苒听到这个消息,忍不住回想到了当一把初,她看着那些证据,喜极而泣。
沉睡中的司薇晗听着耳边女人哭泣的声音,忍不住双手抓紧了床单。
“救命,救命!”司薇晗惊醒过来,甩开了安苒伸过来关心的双手。
被噩梦惊醒的司薇晗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脑袋。脑海中,一幕幕被遗忘的碎片一般的回忆重新组合起来,她终于想起来了!
“安苒,我想起来了。”司薇晗安静又伤感。
她还记得车祸之前,安苒和楚纪源的那些照片。
安苒因为司薇晗恢复记忆惊喜不已,滔滔不绝地将这四年来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司薇晗,也终于将当年的误会解释的清楚明白。
司薇晗这才知晓了四年以来所有的变数,得知安苒和楚纪源没有私情,司薇晗渐渐地同安苒和好如初。
夜晚,司家老宅。
安苒跟司慕珩一起回到了司家老宅,司母何忆萍已经等候良久。这段日子,除了瑞内,安苒和何忆萍也一直在陪着司慕珩演戏,一步步让司铭瀚的狐狸尾巴显现出来。
老宅楼上,何如墨拿着行李箱慢慢走了下来。
再一次看到何如墨,安苒的心情很是不好,扫了司慕珩一眼,便醋味十足地甩开了司慕珩的胳膊,一个人带着司然坐在了角落里,再不肯理会司慕珩。
无辜受苦的司慕珩既委屈又无奈。
何如墨见状,便径直走到了安苒的身边,稳稳地坐了下来。
“司然好可爱啊!他几岁啦?”何如墨轻柔地拍拍司然的小肩膀,微笑的样子很有亲和力。
“四岁。”安苒回答道,说着警惕地将司然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司夫人,对不起。我知道你一定觉得我现在有点虚伪,但是我并没有真的想抢走你的老公。”何如墨看向远处苦闷的司慕珩。
“我只是需要钱为我的妈妈治病,所以答应了司铭瀚的条件,才会勾引司慕珩。现在司慕珩先生已经替我解决了医药费的问题。从今以后我就会永远离开你们的生活了,所以别误会,你的老公没有背叛你哦!”何如墨笑着解释道。
“我知道,只是不太开心而已。”安苒说罢,已是不想再多加理会,却被何如墨强硬地牵着手走向了司慕珩身边。
“司先生,好好解释一下吧!谢谢你帮助我母亲,我就走啦!”何如墨说完就彻底地离开了司家老宅。
好不容易抓住安苒的司慕珩担心她又要走开,率先紧紧地将安苒抱进了自己的怀中。
“对不起。”司慕珩低伏在安苒耳侧,温柔地开口,缠绵缱倦。安苒也早知这是误会,加之司慕珩一番哄宠,终于还是原谅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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