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杆道士也极不好意思,但是还是重复了一遍:“只有你和钟姑娘行完周公之礼,方可将灵力传导给她。”
宁子谦被这个方法镇住了,结结巴巴道:“周……周公……之礼?我,和钟姑娘?”
胖道士一拍手称赞道:“还是师弟你机灵,我都没想到这点。这方法应该可行。来!宁公子,准备宽衣吧!”
宁子谦双手抱胸,立刻躲得远远的,极度惶恐道:“你们不要开玩笑了!”
胖道士一脸严肃道:“情况紧急,我们可没有心情开玩笑。而且,你刚才自己说了,只要能救钟姑娘,不论做什么事情都可以的。”
宁子谦这时候脸色涨红得像个猴屁股:“可是……可是……”
胖道士正色道:“可是什么?只是救人而已,你不要多想。”
宁子谦实在忍不住了,大声嚷了一句:“用这种方法,我能不多想吗?这种事情,打死我也不会做的!”
麻杆道士也在一旁煽风点火道:“不做的话,钟姑娘就有生命之忧。反正你自己考虑。再说了,你不也是喜欢她吗?”
宁子谦满脸通红地解释道:“喜欢是喜欢,但是这种事情,又不是喜欢就能做的。”
胖道士倒是很洒脱:“这有什么好纠结的,到时候娶回去不就得了!”
宁子谦还是不依:“这种事情,哪有说的那么轻巧,你们也不考虑下人家灵琴还是姑娘家。娶了再行周公之礼,和行了周公之礼再娶,那是完全不一样的事情!”
胖道士白眼一翻:“那还不是一样讨回去当老婆?”
宁子谦跟两个道士解释不清,干脆直接表态:“反正你们再怎么说都没用,不行就是不行!我不会碰钟姑娘的!”
麻杆道士抓抓脑袋,深表为难:“好吧,那就只能一起看着钟姑娘命陨黄泉了……”
宁子谦快抓狂了:“不行!你们赶紧想想办法,要怎么才能把灵力传到给灵琴!”
胖道士想出一计:“不然,做完我们谁都不要跟钟姑娘说?”
“不行!”
麻杆道士又想出一计:“不然,连她父母也都瞒着?”
“不行!坚决不行!”
两个道士恼怒地异口同声道:“那你究竟想怎么样?”
宁子谦一下子又矮了半截:“我也不知道我能怎么样,所以这不是在问你们嘛。”
两个道士很是无奈,只好坐在一旁生闷气。
宁子谦想了想,问道:“能不能你们把我的灵力吸走,再传给钟姑娘?”
胖道士道:“不行!”
宁子谦又想了想,问道:“那能不能把我练成丹药,给钟姑娘服下?”
麻杆道士惊恐得双目圆睁道:“不行,当然不行!”
宁子谦也怒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们不是高手嘛,怎么关键时刻就什么招都没有了?”
胖道士道:“有招啊,行周公之礼嘛。”
宁子谦气得在屋里来回踱步,就差暴跳起来了。
宁子谦心里异常烦躁,难道就只有这个方法吗?可是,钟灵琴一个姑娘家,用了这个方法,以后还让她怎么见人?哪怕瞒着所有人,以后自己还有脸见灵琴吗?虽然自己对灵琴有好感没错,但是灵琴之前已经表明了态度,两人还是以朋友的身份相处。灵琴三番五次的救自己,如此的信任和袒护,怎么可以去违背她的意愿,跨出越界的一步?
这时候宁子谦倒反过来希望自己是女的,钟灵琴是男的,如果自己是女的,为了救钟灵琴,不要说是处子之身周公之礼了,哪怕多来几次都愿意给她。只是,现实容不得假设,宁子谦一个男儿身根本不吃亏,怕的是,救了钟灵琴一时,却毁了她一世。
三个人抓耳挠腮许久,终不得解。
胖道士突然眼睛一亮,大叫一声:“有了,我有一计!”
宁子谦心想,只要不是什么周公之礼,什么都行,赶紧道:“道长快说!”
胖道士从怀里取出一张灵符,对着宁子谦道:“如果你真的不愿意行周公之礼,那可能就要受点皮肉之苦了。”
宁子谦问道:“怎么说?”
胖道士道:“我们的灵符一般用来打一些僵尸鬼怪,被灵符打中者,轻则元气大伤,重则元气散尽。打在普通人身上却是没有效果的,但是你身上的灵力,和元气差不多,我如果用灵符打在你身上,应该可以将灵力逼到你嘴里,你只要嘴对嘴传导给钟姑娘,也可以让她吸收进体内。”
宁子谦听完,刚要称赞,突然想到,最后还要要嘴对嘴传导给灵琴。这样的话……
还没等宁子谦提出异议,麻杆道士首先跳出来反对了:“师兄,你这招可是险招!宁公子只是个凡人,根本没什么底子,如果他体内的灵力是正义之气也就罢了,仅仅是逼出来,要是这股灵力带有一点妖邪之气,那灵符打在宁公子身上,岂不是五脏俱碎,六脉俱断?”
胖道士沉吟一下,答道:“的确有这种可能!”
宁子谦拍拍胸膛:“灵力在体内时,我能感受到一股温暖之意,应该是正义之气无疑。如果跟猜测的不一样,我真的有什么意外,还请两位道长先救钟姑娘,至于我,死就死了,反正这条命也是钟灵琴救回来的,权当我还给她了!”
“只不过,”子谦又开始犹豫起来,“这嘴对嘴传导……就没有其他办法传导吗?”宁子谦一脸难色。
胖道士实在忍不住,上前狠狠敲了宁子谦脑袋:“你不想行周公之礼,我们也就不勉强了,好不容易想出个折中方案,你又要挑挑拣拣!你要知道,这一灵符过去,如果你挨不住死掉,最大的罪魁可是我们两个!你要是再这么磨磨唧唧,我就一道发~春符给你,让你发~春难忍,自行和钟灵琴做完周公之礼!”
宁子谦被镇住了,不敢再啰嗦,咬一咬牙,“反正也就是亲一口,灵琴也不会知道的,我就豁出去了!”
三个人商议好,宁子谦在床头站定,准备灵力出来后立刻扑向病榻上的钟灵琴。
胖道士取出一张灵符,想了想,又撕掉一半,只留一半:“傻书生,准备好了没有?”
宁子谦咬咬牙,站稳马步,点了点头。
胖道士念念有词,喝了一声:“去!”
灵符如黄色闪电般飞向宁子谦,打在他的背上。宁子谦就觉得背上仿佛被人用重锤狠狠敲中一般,身体内有股东西开始乱窜,然后寻着出口涌到了喉咙处。
宁子谦赶紧弯下腰,捧着钟灵琴苍白的脸颊,低下头亲吻住了灵琴的嘴唇。
不得不说宁子谦幸运,真的如胖道士所言一样,灵力被逼到他嘴里,经过亲吻,灵力一点点地被钟灵琴吸走。钟灵琴全身浮现一层黄色微光,而灵琴的腹部,还有一团幽红色的东西被激活,在静静散发着能量。
麻杆道士拉了拉胖道士衣袖,指着灵琴腹部的幽红色物体,低声道:“至阴元丹!”
胖道士点点头称奇:“世间少有!世间少有!”
随着宁子谦身上的光芒逐渐减弱,钟灵琴将所有的灵力都吸走了,随即她腹部幽红色的物体也慢慢消失。
宁子谦见所有灵力都被吸收,脸上露出欣慰笑容,刚想站立庆祝,没想到突然眼前一黑,嘴里血腥味正浓,猛地吐出了一口浓血。
“糟糕!刚才灵符打出内伤了!”麻杆道士立刻扶住了宁子谦。
长老的灵力本来消除了宁子谦多日来疲于奔波的困倦,在灵力都被钟灵琴吸收殆尽后,所有的疲惫和刚才受到的灵符一击,全部在宁子谦体内爆发了出来。宁子谦摇摇晃晃了几下,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而此时,钟灵琴手臂上的黑色血丝正在慢慢的消退,脖颈处的尸毒,也慢慢变得越来越淡,最后消失了。
宁子谦终于将钟灵琴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
钟灵琴服用了抵抗尸毒的丸剂,又吸收了灵力,病情好转很快。两位道士将钟灵琴交给钟父钟母照顾,两个人带着昏迷的宁子谦回府了。
所幸的是胖道士当时机灵,只用了半张灵符,威力大减,加上宁子谦年轻力壮,所以虽然有些内伤,但也没有大碍。此时的昏迷,更多的是这些天长途的奔劳,积劳成疾,因此只要多做休息就可以复原。
见宁子谦昏迷,宁知县本来心急如焚,两位道长和张术士都诊断没有大碍后,宁知县才微微放心。张术士给宁公子开了几剂补药,稍作调理,便又能生龙活虎。
见所有事情都已告一段落,胖道士和麻杆道士信守当初承诺,打算离府,开始云游四方。宁知县知道这两个道士的本事不亚于张术士,所以一心想留住他们。
胖道士笑笑道:“我们两人多谢宁知县的赏识,只不过我们两个自由散漫惯了,在一个地方实在呆不惯。还是放我们四处闲游更好。再说目前阴山镇也没有其他怪力乱神之事,我们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以后宁知县要是有什么需要,只要在周边县城寻我们,我们都在,不会离开。”
宁知县见两人去意已决,于是不再强留,大方地给了他们一千两银票,大鱼大肉款待,风风光光地送别了两位道士。
两个道士打算到周边其他县城转转。
想起这几日之事,胖道士对麻杆道士说道:“想起这宁公子就觉得傻得可爱,男女之事他又不亏,有这么好的机会,他竟然百般拒绝了。”
麻杆道士笑了笑:“想必这就是真的喜欢吧。虽然傻得很,不过倒让我喜欢起这傻书生来。”
就在走出阴山镇的时候,麻杆道士突然眉头紧锁,手指一直掐算着,连呼不对。
胖道士问道:“有什么不对?”
麻杆道士眉头上满是愁云:“我再怎么算,这阴山镇的劫难还是没完。莫非还有什么事端要发生?”
胖道士望着阴云密布的天空道:“我只觉得这地方阴气逼人,不是祥瑞之地。罢了罢了,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再做打算。该来的总要来,想躲也是躲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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