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仰着的小脸上,布满了窗外照射进来的暖光。只是神色之中的冷意,却是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了的。
左莫蔺坐在椅上,看着林夕那冷淡骄傲的样子,眸子里聚满了寒意。
“你知道这么做意味着什么吗?”他的身体倏然站起,快步走向她。
林夕依旧站在原地,面不改色的开口:“左先生,如果你继续这么闹下去,我就要叫保安上来了。”
她的话音落下,左莫蔺就已经到了她跟前。高大的身影像是乌云一般,阴影霸道的遮掩住她所有的光线。
“所以你依旧固执?”他说话时的热气,吐在林夕头顶,给她一种莫名的温热之感。
“左先生喜欢这么想,就这么想吧。”她摊了摊手,顺便把自己的身体往外移动了一些。
她可不喜欢被人压制的滋味,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让这位左莫蔺先生,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左莫蔺低下头,看得明白她对自己的抗拒。瞬间,神色又阴沉了几分。
“你在赶我走。”他直截了当的揭开了林夕的目的,却没对方有一点不好意思。
“看来左先生还是理解了我的意思。那就好。”说完,林夕扬起大大的笑脸,看向左莫蔺的视线中已不剩任何温度。
“你要知道,如果我走出这个门,你就不用当这医生了。”他略带冷意的声音,让林夕眉头一皱。
不过下一刻,她却是笑了笑。“我当不当医生,用不着左先生来决定。”
开玩笑,这圣心医院又不是他开的,难道他能随意决定医生的去留?更何况,自己的专业知识还缺医院收?
见着她脸上的自信,左莫蔺的眼睛皮跳了跳,傲然的气息开始悄无声息的泄露出来。
“如果我说我能保证你会失去这份工作呢?”他醇厚的嗓音,十分诱人。只是在这种时候,没人在乎这些。
他凌厉的眼神,直勾勾的锁着林夕。在这北安市,她是第一个敢和自己这么说话的人。要是她不领着自己给的最后仁慈,那就别怪自己下手狠了。
毕竟,能治他病的人,除了林夕,也还有人在。
可惜意外的是,林夕听了他的话,却理解为他在用自己的权力来威胁自己,和那天闹出的意外纠缠不休。她的眼神依旧清澈,表情也十分坦然。
“左先生,我看你的确需要在我这里挂个号,不如病因就写——自恋型人格障碍,怎么样?”
这句话后,左莫蔺的眼神突地变得阴鹜。病房里的气氛,开始冷凝……
林夕怎么也没有想到,因为她的一句话,导致她到了如今的境地。
失去人身自由,以治疗的名义,被软禁在左莫蔺的家中。
“我说左先生,我当初是开玩笑的,你没必要因为这个一直囚禁我吧?”林夕坐在左家书房的沙发上,十分无语的盯着对面的左莫蔺。
“我已经给你们院长打过电话了,这段时间你都是我的专属医生。不用去医院。”话落,他淡然的低下头,继续忙碌着手头的工作。
不久,左莫蔺将最后一份文件签完,手里紧拿着钢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夕刚抬头,就撞见他眸中的深邃。
漆黑的瞳孔明明灭灭,嘴唇紧抿,眼眶下的黑眼圈让他俊朗的长相平白多了一些沧桑。
她就这么看着,似乎从他的眼神里明白了一些东西,开口问道:“左先生,你这段时间是不是没睡好?”
左莫蔺回过神来,发现林夕看向他的眼神中带着探寻,不自在的低下头,将目光隐藏在文件中,低低“嗯”了一声。
“那……我冒昧的问一句,你小时候是不是发生过什么让你震惊恐惧的事情?”林夕心里掠过一丝光芒,仿佛抓住了什么线索,开口问道。
左莫蔺听到这话,冷峻的面容猛然间有些僵硬。然而还不等林夕察觉,就恢复了原状。
自己治病的前提,在于不触及任何过去的事情。
“不该你问的话,就别多问。”他冷淡的说了一句,就准备起身离开。
可林夕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左先生,你既然都说了带我来左家的原因,就是为了给你治病。现在我好不容易有了点头绪,你又不愿意将自己的内心世界对我开放,我又怎么为你治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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