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地方让我陌生又熟悉,叶书昀点头昏昏欲睡,我进来都未曾发觉。
我敲了敲桌面,他才睡眼惺忪地抬起头,揉了揉眼睛,有些懵逼。
“晚上了啊。”他伸了个懒腰,见我面色不善,有些不解。随即披上椅上的外套,道了一句“坐”。
我看了看四周,这小型的网吧虽然有很多缺点,但还是挺温馨的。
“叶子,你老实地告诉我,我们得到的情报,是不是都来源于我父亲?”声音压低了稍稍,可是觉得无所谓又恢复到正常高度,“你和我父亲合作有多少年了?”
“凌惜?”叶书昀很明显没有消化我这些话,一向不参与他们事情的我今日破天荒地问出这么转折的话,着实有点意外。
“怎么?你是要说我错怪你了吗?”我勾唇冷笑着,没想到啊,这明地里称兄道弟,背地里搞这些。
“可是这些对你没有坏处啊!”叶书昀见我语调阴阳怪气,顿时音量大了几分贝,“你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叶书昀,那些情报,小情报,我说为什么都是假的?敢情父亲给你的都是真的,你再做出相反的一套来告诉我!里面夹杂着些许真的,好让我稍稍对‘茕’信心点,我还真是谢谢你啊!”
“凌惜!不是的,那些情报是你父亲都告诉我的,有真有假的。只不过……将真的告诉我……假的告诉……”
“够了!”我恨恨地看着他,恨不得上去就是一拳。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冷冷,“怪不得我生病期间,你来找我谈心道出的那些话。当初还怀疑你是不是和我父亲拴在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现在想都不用想了。”
“凌惜!你干嘛!”叶书昀被我贬得有点难堪,用力拍了下桌子,茶杯晃了晃,溅出些水来。
“没错,是!我是帮助你父亲监视你的一举一动,并将你一切事情都汇报给他。但你能不能用你的脑子好好想一想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什么身份?我躺在家里睡大觉不好吗?吃香喝辣不好吗?非要与你在这共度五年?我疯了我!”
“一部分是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对你上心。还有一部分就是那时YX财产出现问题,没有人填补这一漏洞,凌氏的突然帮忙导致我们受宠若惊。而我,作为回报,监视你的举动。”
“还有,我父亲为什么当初会突然放过凌氏?那么好的机会不把握住,这不合道理。其中也是因为你父亲的帮忙,但更多的是我们的友谊已经建立,我去求我父亲放过凌氏了。”
我再傻,也不会真的连一点都想不出来,只是想要看看他能吐多少出来。这个小闷油瓶还真没让我失望,不吐则已,一吐就是一大堆。
“你还真是个小炸猫。”他一口气说了那么多显然没有反应过来,微喘着。而我,只是心平静和地说了一句。
“你……你太过分了!”
“叶书昀,我这次来是想请你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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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不怎么想帮亦可的,但想到桃夭,不仅仅是因为她。
我心里是很难受的,非常难受。那个叫吕铮的,谢莫辰的人,能为了亦可什么都敢做。这很显然亦可和谢莫辰已经有很多瓜葛了,我还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还真是天真呐~
一进家门,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以为是王姨做的,就直接吩咐着:“王姨,我饿了。”
“还真是少爷的命啊~”浑厚的男低音,带着丝丝戏谑,我猛地一颤,心虚地朝厨房看去,意外得很,竟是父亲。
“你怎么……”脑子真是犯抽,妈妈已经说了父亲回来了,还问这脑残的问题,“这些都是你做的?”
“你有看见王姨吗?”父亲将碗筷放置一边,示意我拿到桌上,“喊亦可他们吃饭。”
“他们……回来了?”我很惊讶,他们竟然不介意和父亲在同一屋檐下,“亦可和你说什么了吗?还是说你的那些计划他们一概不知?”
“凌惜,想要救桃夭就别那么多废话。”父亲见我杵在那边一动不动,有些碍眼,“还有,不许提及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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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我敲了敲门,若茶的房门是虚掩着的,但我出于习惯和礼节。
“进来吧。”
“中午了,我们下去吃饭吧。”我一进房间,就闻到了若有若无的淡香,说不出名,但不反感。
一向不喜香的我,第一次遇到这么好闻的香,还有些飘飘然。一时间摸不清方向,一个踉跄差点滑倒。
“诶!小心!”若茶上前扶住我,眼神带着说不出来的复杂,好像一滩泉水你明明知道在哪儿,却不知道怎么去。
“你好香啊。”我见味道越来越浓,闻得我也越来越晕,还没回过神来就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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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惜!凌惜!”耳边传来呼唤声,我听得发懵,动了动右手手指,麻得我心脏漏了半拍。
缓了缓,慢慢睁开眼,映入眼中的,是亦可那焦急的神情。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头还晕吗?”亦可又靠近了几分,甜的发齁的水蜜桃味让我想打喷嚏。
但我忍住了。
“谢谢关心,我很好。”我挣扎着,将手抽回,语调隐隐变得不善。
“你……你怎么了?”瑰魅端了个碗,并放置床头。
“若茶调制的香虽然好闻,但杀伤力还是不容小觑的。”亦可很显然没有注意到我的语调,她看都没看我,也不管我同不同意就扶我坐起,“凌惜,呐!”
她从口袋掏出好几个精细小巧的玻璃瓶,里面的液体五颜六色,看上去十分博人眼球。
“凌惜,这是若茶做的解药,你难免下次不会用到,所以还是收着吧。”瑰魅笑着将亦可手里的小玻璃瓶全部放到我的手上,“亦可,你快去看看下面的饭菜做好没,这儿我来吧。”
“那好吧,姐姐不要偷懒。”亦可思考了稍稍,微微点了点头。
“怎么可能?你这脑子里想的什么?我有这么不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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瑰魅将亦可打发后,就将碗端起放到我手里,用着毋庸置疑的语气:“喝了,你已经睡了一天半了。”
一天半了?为什么我感觉只是睡了很短的一觉,而且还很好,也没有任何不适。
“真有这么久了吗?”我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有些眼花,这香的后遗症还真不少。
不过……还真的很好闻啊……
“凌惜,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瑰魅突然严肃,沉下脸。原本甜糯的声音立马变了陌生,整个人的气场也跟着变了。
“为什么这样问?”我看着碗里的粥,不知不觉还真是有点饿了,端起抿了一口,“还是说你们的确有事瞒着我?”
“凌惜。”瑰魅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站起身在房里来回踱步,身线优美的她,每一动作每一神情都是完美无缺。
突然她转身看着我,眼神变得汪汪,唇似启似闭,发丝也有些凌乱。
那种眼神,娇娇的,柔柔黏黏,看得我忘了呼吸。
“告诉我,你知道了什么?”她的突然靠近让我在心里大呼危险,可是我却不知该怎么办。推开她却没有手,想要站起身却因为她的靠近而一动不动。
我不知道我说了什么,只见她眼神由意料之中变得意料之外,睫毛扑朔,勾唇莞尔。
“凌惜……凌惜……”她慢慢放开我,转瞬离开了我的房间。
沉浸在她的声音里,真的没有想到世界上竟会有这美妙的声音,像细腻脆铃般,毫无杂质的八音盒。
我猛地一激灵,清醒过来,房间确定没人,顿时感觉不妙。
我刚刚说了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瑰魅……她知道了什么?
我将手里的粥一饮而尽,连忙穿戴好,下楼寻找她的身影。
还没走到一楼,就听到一清脆的巴掌声,声音大得我连忙加快了脚步。
待我看清时,却是一脸的不可思议的瑰魅和倒地的亦可。
亦可没有挣扎,她一脸的平静,一旁的若茶有些不忍,想要拉住瑰魅,却被瑰魅一脚踢开。
“滚开 !”
“你们……”
这……内战吗?怎么会……
“亦可!你帮着谢莫辰是不是因为吕铮?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放下他?”瑰魅一把揪住亦可的衣领,尖叫着。
“为什么?他有什么好的?为什么你还这么恬不知耻?”
“他杀了白之轮还不够吗?为什么你还和这样的人来往?他会像杀了白之轮一样杀了你的!你为什么感觉不到呢!”
看着微肿的脸,我加快脚步,想要拦下瑰魅。
“瑰魅,这……会不会有误会,并不是我的话都是可信的。”我推开她,将亦可护在身后,虽然她的想法我现在一概不知,但她是我们里面年龄最小的……
好吧,说白了还是我自己的问题。
“导火线,更加确信。”瑰魅眯了眯双眼,表情略带不善,“若茶,你一开始不也疑惑吗?现在你完全可以肯定自己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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