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几天稀松平常的上班生活，即便心底有心想要帮助付鸿乔他们拿到决定性的证据！可是只是一个小职员的易辰浩根本没法接触到公司核心。说来有趣，哪怕易辰浩在离公司这么近的黄金位置开了一家书店，也从没人将这两者联系在一起。毕竟也是，一个铺面价值极高的老板、一个公司底层员工，哪怕长相有些相像，又有谁会认为这是一人。本来易辰浩也不是什么张扬的人，所以更加不会有人知道事实。
话说回来，易辰浩也曾经想要混进研发科当中，那里就是整个公司的机密集中之所，要说自己这几批学生被虚拟设备关起来被研究，这些研究数据除了公司研发科之外也不作他想。当然，他也曾经妄想过黑进公司拿到数据。可是前几天跟宋宇飞交流过后就很简单的放弃了这一憨憨行为。毕竟身为网络安全小组组长的宋宇飞都明确表示毫无可能的事情，自己这两把刀还是默默收起来的好，免得不仅丢人现眼还被逮个现行。
这几天专门注意了一下研发科的情况，再找关系较好的同事旁敲侧击了一番，倒也是有了一些了解。
研发科与普通科这边基本上就是相互分离的一个状态。就算是普通科的人要进去，也要有高层领导审核或者安排任务，最后还需要凭申请去安全部拿专用的密匙，最后在进去的时候还需要验证指纹跟面部信息。总而言之…就很麻烦…
“啊～要是我当时应聘的是研发科可多好！”陪着公司的朋友吃着饭，易辰浩感慨。
“怎么了？”一旁有个男同事满脸的好奇。
“嗨，就是有个朋友对我们研发科特别感兴趣，那天问起我里面的工作环境，可我一问三不知…”
“唉唉唉？女朋友？”男同事眼光大盛。甚至有不少其他同事开始暗地向这边靠近，或是悄悄竖起了耳朵。果然是个人，无论男女就都逃不过对八卦的热爱。
“嗯…还不是呢。”易辰浩恰到好处地表现出害羞跟犹豫。甚至还有些羞涩的抓抓头。
简直影帝在世！这波表演给自己打满分！
“哦～”众人了然，这是想追人家的节奏啊。
“来来来，先给哥儿几个看看照片，帮你把把关！”
“啊？这…”
“有啥，老哥的口风最稳了，相信我！”那人一脸的真诚，眼中隐约可见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易辰浩此时脸上满是羞涩，然后点头。
男同事大喜，然后单手搭上易辰浩肩膀，满脸的兴奋。
易辰浩默默掏出终端，然后翻出一张女孩子的照片！赫然是前几天在店里用一顿饭骗来的少女的一张生活照！虽然…要是他直接要少女也会很爽快地给。
不过少女看店长当时找他，那一副不好意思，扭扭捏捏的模样异常可爱，就想忍不住出口调戏了一番。还真没想到店长答应了要给她做顿饭，甚至还以为一顿不够要包她一个月的。少女见好就收，表示一顿就好。
毕竟…放长线，钓大鱼嘛。
“真对不住了，小楚，回去一定认认真真做几顿好吃的！”易辰浩心中默念。
“哎哟！可以嘛！这眼光不赖嘛！”这老哥十分欣赏地看着易辰浩。
然后伸出手一点，自动翻到下一张。此时易辰浩本来都准备收回终端了，可还没来得及，那人伸手已经触碰到光影上。
虽然面上表现的没什么，甚至还有些笑呵呵的，可是内心却对这样的行为反感到了极致。没办法啊，现在还需要这些人帮忙，总不好因为这直接翻脸。
可是眼光落在屏幕上时，易辰浩自己都愣了。画面上是小楚的自拍，旁边是他躺在椅子上熟睡，怀中抱着店中的那只猫。小楚的面庞离他极近，画面显得极其亲昵。
“这孩子，什么时候用我终端拍的！”因为很少用终端照相，易辰浩几乎也不会摆弄照片，最上面那一张肯定是刚要的那张生活照。可谁曾想，下一张…这么劲爆！
这边的大哥看他的眼神由欣赏变为钦佩！
“可以啊，你小子！不声不响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同事用力拍拍他的肩膀，易辰浩此时笑得就有些僵硬了。没想到出现了这么一出意料之外的情况，心情都不淡然了。不过结果还算是…满意吧。
“放心！这件事老哥帮你解决！”这男同事拍拍胸脯保证。
易辰浩静待着下文。
果然，“就是你看，下次联谊能不能叫你女朋友拉几个女生，咱们一起吃个饭？”
“我回去问问吧，不过这是两码事，哥你啥时候有空，这个必须得单独请你吃顿饭啊！”
“哎呀，客气了吧，你跟哥客气个啥，跟你讲实话，之前哥哥知道个消息，后面有个针对研发科的参观活动，虽然名额有限不好弄，但是我这边倒是有门路给你搞个名额。咱也无功不受禄，等名额拿到了你可得帮老哥上点心啊！”
“那肯定的，不过两码事，今晚上哥有空不？就咱们旁边银杏，必须得请老哥你吃顿饭意思意思的！”
俩大男人勾肩搭背嘀嘀咕咕好一阵，然后两者大笑分开，还热情地握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边扭头，易辰浩脸上的笑意烟消云散，然后掏出手机，发出两条信息。
一条：可能有门路进去了，你们看需要什么作为准备。
另一条：小楚！你啥时候拍的照片！还偷偷放在我终端里！今晚你饭没了，我要出去吃。随后附上那张照片。
收起手机，面上毫无异常，继续工作。
几天后，那位男同事还真的搞到了一个参观名额。这几天易辰浩仔细查了一下，发现这个名额要是没有门路可能还真的搞不到。李征雨李仁杰的地位倒是有可能，但是他们这种竞争对手即便是搞到了票，肯定也是会被严加监控，完全不如自己这种公司员工来的自由度大。而且要是有异常行为使得大局暴露可如何是好。
于是，易辰浩早早从付鸿乔那边拿到一笔钱。当那个男同事看到这样一笔钱时，虽说推脱了几次，可脸上的笑意那是藏都藏不住。
“还是付鸿乔老练一点啊，啥都想到了。”易辰浩不由得感叹。
后面几天，几个人凑在一起商量这件事。本来几人觉得这个风险太大，可以换个人去执行。但是被易辰浩给否决了！
原因简单粗暴，谁都没法勉强他，更加没法代替他。主意已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屋外阳台，又是付鸿乔跟易辰浩两人。而在屋内，李仁杰与李征雨知道已经犟不过易辰浩，只能顺着意思先做打算。起码装备上不能差了，万一遇到的情况预案也得准备上。这少爷们的一番交代可算是难为了不知多少人。一时间，别墅内鸡飞狗跳，往来不绝。
“别来劝我了，去肯定是要去的，也没有比我更适合的人了。”易辰浩凭栏远眺，语气坚决。
“放心，不是劝你换人的，就是想出来透个气而已。”付鸿乔倚靠栏杆，目光落在屋内忙碌来往的人影上。
屋外一片苍茫，屋内处处繁华。两人或许各有所思，又或许心有灵犀。
许久许久，付鸿乔转过身来，望向易辰浩眼前的那片景色，道：“还是想自己去找到她？”
易辰浩回：“哪怕我已经忘记，哪怕千难万险，我心里依旧记得我要去找到她。”停顿了许久，又继续说到：“我知道你们也一直在帮我找寻她的下落，可是去里面找是最直接的方法。我能错过这个机会。”
“怎么找？就凭借一个名字？如果是我们几个记忆紊乱了呢？”
“你们不会骗我，而且，即便脑袋没有印象，这里，依然记得清清楚楚！”转过身，面向付鸿乔，单手附在心口上。“其实自从你们喊出那名字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一定要去找到她！”
“这样啊…”付鸿乔没有再多说话，只是感叹一句，继续望向那片漆黑的夜色。
沉默、寂静是黑夜永恒的主题。
“行，我知道了。许久后付鸿乔终于沉默中退出，走到易辰浩面前，一把抱住他。“记住，我们的基本要求是安全回来，机会有的是！小心行事，不要栽进去了！”狠狠拍两下，随后分开。
两人面面相觑，随后大笑不止。
“话说，你胸前挂着啥玩意儿这么硌人。”付鸿乔疑惑不解，不过现在的话题已不像方才那样沉重。
“啊，是个戒指，回家的时候从学院带回来的物品堆里面找出来的，当时直觉告诉我对我很重要，我就带身上了。我现在想起来多半是她送给我的礼物吧。”
“欧？拿我看看？”
接过那枚戒指，仔细端详，可是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真的只是一枚普普通通的戒指而已。也许是对曾经的纪念吧。
“唉，我也看不出来个啥。”
“这还能是啥宝贝一样的。”易辰浩横了一眼付鸿乔，将它小心放回胸口。
三天后，天启大厦研发科参观入口处。易辰浩难掩心中的激动。终于终于走到了今天，如若顺利，一切都将在今天揭晓！
“首先，咱们先体验一下目前公司研发出来的最新锐的安检机器！不同于纯粹的探测仪器，这台机器目前集检测与处理功能一体，主要针对于外部储存设备。若是有携带了点子设备的朋友请先寄存好再进哦！终端也不能带进去的！一般的终端是会损坏掉的！”
“啊，果然，一般的设备不行呢，不知道李仁杰他们准备的东西顶用不。好歹是竞争对手，一定要给点力啊！”
“哦，还有哦，等会儿我们的参观场所都是有电磁屏蔽的，若是担心等会儿亲友联系不上可以先行招呼好哦！”
看来普通员工的想法始终有限啊，果然还是要专家来计划合适呢。
接下来，就是我施展的时候了！
……
话说…这里是什么地方啊！易辰浩现在脑子真的晕了。参观到一半的时候自己就找了上厕所的理由跟向导和负责科研介绍的人员打招呼离开。
本来是需要大部队等他一起离开的，不过现在看来挂着自己的员工证也是一个明智的选择。那俩人看见大家都是同事瞬间不知道亲切了多少，然后还仔细叮嘱等会儿跟上大部队，小心不要迷路啥的。
结果…易辰浩就…迷路了。
当然，一路上拿着探测器避开所有明里暗里的摄像头，红外线区域。然后所有大部队行进的区域全部放弃！然后就到了…自己也不知道的什么地方。
“这里什么情况啊！连路标都没有！工作人员怎么找路啊！而且…为什么这里的路都要设计成一模一样的啊！很容易就晕了好吗！”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没有看见自己想要的，那也只能硬着头皮一路跑下去。结果，刚想迈步，整个区域啥时间变得通红！警铃大作！
“警报警报！有可疑人员入侵A2区域！警报警报…”无机质的声音在空间范围内响起。
这可把易辰浩吓得不轻，现在既然已经暴露，那还管什么？慌不择路，夺路而逃！
一阵漫无目的地乱窜，易辰浩奢望这样可以绕开前来抓他的安保人员，给他创造可乘之机…个鬼啊！
就真的只是慌了神瞎窜而已！
结果当他费尽体力最后跑进了一个死胡同时，最终放弃挣扎，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挣扎了，等着人来抓他。
可是此时，警报声骤停，整个空间又恢复到以往的寂静。
见此状况，易辰浩愣在当场，满脸写着的都是不理解。然后伸手扇了自己一耳光。
“真的丢人！”狠狠丢下一句就要站起来继续寻找目标。
可是此时，他却感觉到了胸口的异样。胸口有些烫的吓人！
这才想起一件很恐怖事情，平时一直带着已经成了习惯，可是这个戒指可是实实在在的金属啊！刚才过安检竟然没有检查出来！
赶紧将它拿出，小心捧在手上。戒指，或许已经不能称作是戒指了。蓝色荧光从内部透出，金属的色泽已经几近透明。隐约可以见里面有液状物质在缓缓流动。
不知为何，易辰浩看见他想起的竟是生命的流动！
此时，墙壁一侧冒出一个小孔，恰好是手指大小。其内也有淡淡蓝光流转。
咽下一口唾沫，双手颤抖地将“戒指”取下，缓缓戴在无名指上。再缓缓将手指伸入其中。只听“咔”地一声，墙壁处大门线条出现，随即打开。
虽寂静无声，却在易辰浩心中有这极大的振动！
睁大双眼，丝毫不敢眨眼，生怕错过了任何一处细节。虽然心中有众多的疑问，可是他不想去思考。他只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接近事实真相！自己寻求许久，困惑自己许久的真相！
踏进门，大门迅速关闭。门边挂着的“ASL第一实验室”引起了他的注意。
突然他想起阿卡丽的编号，ACL，而这里是AS，天启公司，人工智能！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common level !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special level !
天！对上了！这里肯定有需要的东西！
继续往前，从窗外看去，入眼皆是一片白，纯白！
中央处有一个黑色的小方块放置在平台上。推开一旁的大门，易辰浩走到方块旁边。远看没有察觉，可走近，发现漆黑方块儿上尽是细密的裂纹。一股悲伤无法忍耐地冲上心头，易辰浩泪如泉涌，抱着平台放声大哭！这一瞬间，他感觉到自己失去了整个世界。
哭声还未停止，声音在空间内想起。那空灵之音是那样的熟悉。
“是浩哥吗？我就知道你可以找到我的。”
随即，手上的戒指突然浮现出一片光影，女子的模样在他的面前呈现。微笑着，拍着他的肩膀，“不错嘛你小子，不枉我帮你偷偷溜进来，嘻嘻！好歹是找到这里啦！”
可那终究是一道光影，没有实际的重量。许晨曦望着从肩膀穿过的手掌，最后收回手背在身后。
易辰浩有些懵，虽然不知道哪里来的熟悉感和信任感，但是她确实也不知道眼前女子是谁，只能有模糊的猜测。
不过这点小细节哪里能逃过她的法眼，凑上前来，贴近他的面庞，轻生细语地问：“怎么了？你居然都不记得我了吗？”说着，就要潸然泪下，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这下可让易辰浩慌了神。
“啊，不是，那个…”
“算了算了，不逗你了。”
能看见他这样窘迫的可爱模样已经让许晨曦觉得十分满足了。随后在易辰浩的额头上留下轻轻一吻。
“切，果然还是太不爽了，完全没有感觉！”许晨曦嘟着小嘴，仍旧是忍不住抱怨。
而易辰浩却并没有听清，一股电流似乎从脑中穿过。一时间，觉得脑子里无比的清晰，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紧接着，以往有些熟悉的记忆出现在脑海中，就仿若曾经闭合许久的开关在此时打开。
一切的记忆，都回来了！一切的经过都在脑海中清晰起来！
紧闭双眼，可来不及细想，易辰浩又赶紧睁开，发现光影仍旧停留在他的面前才放下心来，长呼一口气。
之前分别的时刻那种生离死别的感觉还停留在他的心中。尤其是那种许晨曦即将消散的危机感让他立马睁眼确认眼前是否是真实的。
虽然眼前只是不能接触到的光影，但是他确信！许晨曦还在！只要她还安好，就是拥有完整的世界！
“怎么了？怕我不见了啊。”许晨曦依旧是那样巧笑嫣然，双眼眯成弯月。
易辰浩极其郑重地点点头。“你之前叫我忘记了你，可着实把我吓了一跳。而且哦，居然还把我记忆都封起来，真的过分。”虽然嘴巴上看似埋怨，可看着许晨曦的神情越来越温柔。脸上的笑意无论如何也无法止住。
“还有哦，外面那家店是你给我的吧！还有还有！前几天夜里也是你来帮我盖上毯子的吧，真的是，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过你一直都在我的身边啊……”
这话头一开，易辰浩的嘴再也停不下来了。而许晨曦也那样静静地坐在一旁，倾听他讲述这几年遇见的每一点滴。
很久很久，许晨曦才开口。这次，一直挂下脸上的笑容消散了许多。“我一直都相信着浩浩哥的，我也相信你能为我带来曦光，可是，可是，可是…”
“可是？”易辰浩紧张了，生怕下一秒从许晨曦口中听见什么难以接受的消息。
“可是我只是被开发出来的人工智能啊！要是没有浩浩哥你，我根本也不会拥有自己的意识！就只是个空有外表的机器啊！”
“唉，我还以为是什么呢。”易辰浩又一次放下心来，认真地看着许晨曦不断闪避的眼睛。“小曦，我隐约有猜到你是智能了！但是！你都说了你拥有自己的意识，那你在我眼里就一定是人类！退一万步！只要我喜欢，你同意！种族什么的，都不要管！大不了我们逃的远远的，过只有你我的生活就好！”
易辰浩伸手想要抱抱少女，可是伸手发现，那仍旧是一片光影。
“唉！烦！这里有没有虚拟潜行设备，就学院用的那种，我去那边见你！现在只能干看着太难受了！”
许晨曦闻言，看了一眼不远处破裂的小方块儿，点点头。一个胶囊状舱体从地面升起。
易辰浩掀开舱门，衣服一扔，直接躺了进去。这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把脑袋露出来，说：“对了对了，外面付鸿乔他们需要公司把我们拿去实验的证据之类的东西呢，你能不能帮我给他们呀，你看我都脱的光溜溜的了。”
“好好好，你躺好，这点小事很快的！”
“发信器在我的衣服包里！额，我还是需要去插上？”突然想起来现在许晨曦并没有实体。易辰浩尴尬了。
“不用不用，我知道你们的计划，你们那个辣鸡玩意儿根本用不了，要不是我，你在安检的地方就被抓了，切，还好你带着戒指。”给了一个鄙视的小眼神，许晨曦挥挥手，示意他滚回去好好躺好。
“果然不愧是智能，那边见啦！”闻言，易辰浩滚回去躺着，闭上眼，静待再见之时的到来。
舱门关闭，许晨曦飘过去，趴在舱门窗口上，透过窗口看着易辰浩安静的睡颜。眼泪忍不住从脸颊低落。泪水滴在窗口上，溅起蓝色的光影，最后化为碎片，再也不见。
“真的不忍心分别，也不忍心告诉你其实你来晚了。几天前，公司已经对我执行了销毁命令，那天去梦中见你已经真正的我是最后一次与你相见了。在这里的不过是残留的剪影罢了。真是可笑，无论功能多么强大，终究不过是那小小的黑色方块，一旦破碎，就得烟消云散。”
这时，大门又一次开启。年迈的身影出现在实验室中。看见许晨曦“死而复生”和升起舱体中多出的陌生人，教授没有多言，只是默默走到许晨曦的身边。
“就是这个人么？去吧，让他陪你走过最后一段时光，我来帮你们架设虚拟世界架构。这是对他最大了温柔了。”教授满是皱纹的脸上布满了温柔的笑意，眼角泪花闪烁。“我看着你诞生，为你取名，看你成长。早已把你看作我的女儿，只可惜，我最终还是没能保下我的女儿，这或许是我最后能为你们做的事情了。”
许晨曦转过身来，抱住这个老人，“谢谢您！我也一直将您看作父亲，这件事情不怪您的。能让我能在世界上活过，能够遇见他已经是我最大的幸运了。”
分开后，许晨曦拿出那枚易辰浩带在身边的戒指，“若是他醒来，拜托您把这个转交给他。若是需要，也把事实讲给他听吧。”
随后，深鞠一躬，许晨曦的光影也消失不见。
多少年过去，年轻女子与坐在轮椅上的老人来到悬崖边，两人远眺着天边的夕阳，静静接受了沉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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