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忙碌,看着一张张稚嫩的脸蛋,一张张充满希望的脸蛋,一张张彷徨迷茫的脸蛋,拥入了这座大学,在这里创造希望、遇见爱情、实现大学梦想。
丁允中拖着疲惫的身体,向宿舍走去,丁允中的宿舍在宿舍楼D楼,男女生宿舍之间,隔了整整一个操场,究竟为何这样设计,也许只有当初设计这所学校的设计师才能解释清楚。
允中到了D楼,来往穿梭的学生,一个也不认识,毕竟才来这学校第四天。
“靠,六楼。。。”允中站在楼梯口,长长叹了一口气。
因为运气太好,竟然被安排到六楼(顶楼),因家教太严,老父亲丁建国望子成龙,没让丁允中住四人间,只给他缴纳了六人间的住宿费。允中来的第一天就听闻这样的传言:“宿舍楼四人间在下三层,六人间在上三层,好些学生第一学期住六楼,第二学期就住一楼去了,两种宿舍的住宿质量差别较大。学校这样做,不仅有效刺激了各位住宿学生对生活品质的追求,也顺带增长了学校的住宿营收!”等他见到了自己的宿舍,真的深深体会到学校的“良苦用心”。
允中一口气快速从一楼爬到六楼,本来忙碌了一天,也不知送新生来来回回走了多少路,还要给新生扛东西,背东西,现在爬到六楼已经气喘吁吁了。
“卧槽!”允中无奈的摇了摇头,才发现他早上下去放在一楼打水室里的水壶,刚忘记说到带上来了,正准备折返下去拿。
“允中,上来啦,水壶我帮你马上来了。” 六楼的过道上,一个只穿着黑色平角裤的小伙子向允中走来,走近一看,正是允中宿舍的舍友,刘苏河,留着刘德华般的发型,脸还和刘德华长得有些相似,浓眉大眼睛,鹰钩鼻,颧骨突出,非常瘦,因只穿了内裤,两排肋骨若隐若现,左手拿着毛巾,右手拿一个盆加一个水瓶。
“好兄弟!”允中拍了拍刘苏河瘦削的肩膀,打了个招呼,“去洗澡?不去浴室?”
“去什么浴室,上面!”刘苏河抬手指了指上面,脸上露出狡黠的微笑。
“有钥匙?”允中好奇的问,因为他知道楼梯可以上天台,但天台的那道门是被学校安保部锁死了。
“嘘!”刘苏河一把捂住丁允中的嘴,生怕被别人听到,微微点了点头。
“我靠,等等我,我也去。”丁允中挣脱开刘苏河的手,大步流星往宿舍605冲去,转眼功夫便拿着毛巾、盆、热水壶冲了过来,全身只剩下条内裤。
两人便一前一后,从楼梯往天台门走去,到了天台门前,刘苏河从左手毛巾里摸出一把钥匙,插入天台那道铁门的门锁里,“咔”,锁应声打开了。两人都兴奋极了,但害怕被别人发现,蹑手蹑脚去掉锁,打开门,便到了天台,顺带把铁门轻轻关上。
“哇!”天台何其广阔,整个一个大平层。
“快过来,这有水龙头。我上次上来就发现了。加点热水就可以洗了。”刘苏河得意的笑道。
“卧槽,天台风好大,有点冷啊!”刘苏河一个哆嗦。
“冷个屁啊!没胆子的,来!”丁允中用盆接了点自来水,便往刘苏河身上浇去。
“卧槽,敢偷袭我!看我不收拾你!”刘苏河也不示弱,接了一些冷水,便向丁允中泼去。
两个人穿着裤头在诺大的天台上,哆嗦着把这澡洗完了。
“这个地方很适合搞烧烤!”丁允中用毛巾边擦拭着臂膀,边说着。
“光说不练,明晚咱们宿舍几个,叫上隔壁那几个,十点以后,等熄灯,咱们上来嗨一下?!”刘苏河脑子一转,便有了主意,说道。
“可以啊,这来了几天了,明晚啤酒烧烤,啤酒和烧烤架子你负责,肉什么的我来。”丁允中已经开始分配明晚的活了,“碳什么的,让徐元庆他们去准备,还有饮料等等。”
“好,就这么决定了,好了,咱们下去吧。”刘苏河用毛巾围在腰上,里面是湿透的短裤。
允中点点头,两人黑灯瞎火的摸到天台门,打开门进入,又将锁重新锁上,刘苏河先下楼梯,确定过道楼梯暂时没人,两人一哧溜便遛回过道上,往605宿舍走。
来往的同学看见也不觉得奇怪,因为在卫生间洗冷水澡的哥们大有人在,再正常不过了,谁也没怀疑或想到这两个人去了天台。
605室在六楼楼梯的左侧,右手边第四个房间。因为是六人间,格局与四人间大不相同。
刘苏河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的“脏,乱,差”,门边上不知道是谁的臭袜子,屋内过道两边各放了上下铺的床位,左侧是两个上下铺,四个床位,右侧是一个上下铺,两个床位,过道房顶吊着两个会转头的电扇,没有空调。右侧上下铺床位一侧放置了大柜子,上两格中两格下两格,六个格子,供宿舍六个人摆放东西,一个格子里差不多能容纳一套折叠好的被褥和枕头。床位的另一侧是一个非常简单的放置盆的木架子,上下共八格,可以放九个盆,外面有小阳台可晾衣服,没有洗衣机,更没有自来水龙头,相比四人间,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605室已住满,因没有桌子,只有床铺,所以床铺被分为六个号码。
最靠门左侧的床铺,上铺是一号,下铺是二号,里面的上铺是三号,下铺是四号,门右侧的床铺,上铺是五号,下铺是六号。宿管阿姨每晚九点半查房,会直接叫铺号。
刘苏河推开门,和丁允中一前一后往里走。
“你们这两个b,洗冷水澡也不叫我。”从三号床铺探出一个脑袋,寸头,方脸,浓眉,小眼睛,高鼻梁,厚嘴唇,有点呆萌的感觉。
“老徐,你叫个锤子,刚不叫你了吗,你就知道看手机打弱智游戏!”刘苏河抽掉腰间的毛巾,边走边答道,右手握着一条干净的内裤,往阳台上走,关上阳台门,便换了内裤,走了出来,丁允中也进去换了下。
“大鹏,老鸟,阿军还没回来?”丁允中提了提内裤,看见其他三个床铺都空着,问道。
“他们还在篮球场上消耗他们那无处发泄的荷尔蒙呢!”那老徐躺在上铺,盯着手机,漫不经心的答道。
丁允中个子本来就高,走过来,一拉那铺头的扶梯,便将身子靠到老徐床沿,脚站在四号床铺的床沿上,伸手一把将老徐手上的手机夺了过来。
老徐见手机被夺,便起身准备抢。
丁允中一巴掌贴在老徐的方脸上,将他的脸全部盖住。
“老徐,现在有个比你这游戏有趣百倍的事去做,你想不想做?想做手机还你,不想做,手机我就给老刘(刘苏河)了!”丁允中问道。
“什么事,你说!”老徐推开丁允中的手,问道。
“明晚天台烧烤啤酒畅饮。去不去?”丁允中向上指了指,盯着老徐。
“我靠,天台?你们有钥匙?”老徐满脸惊讶。
丁允中点了点头。
“需要我徐元庆做什么,说出来,老徐我除了钱,什么都可以!”老徐趁丁允中不备,一把抢过手机,继续看着手机说道。
“炭,火,还有饮料,需要你来准备,钱我给你,但明晚之前,我要看到这些东西。”丁允中安排着,跳下地面,弯腰转身,从他自己一号床铺上的背包里掏出了六百块人民币,转身、抬手仍到老徐的床上,“能搞定吗?”丁允中问道。
“我老徐办事,就两个字靠谱!”老徐躺在那,举着那几张红钞票数着。
“那就好。”丁允中坐回自己的床铺。
这宿舍一号床铺自然是丁允中的,刘苏河睡在他下面的二号铺,三号铺是这徐元庆,四号铺是沈从鹏(大鹏),这是左侧四个床铺,右侧两个床铺,上面五号是陈军(阿军)的床铺,下面六号是张淼(老鸟),这便是605室的六个人。
这六个人是真的有缘分,都是提前三四天就到了学校,这几天互相了解下来,都挺投缘,便熟络起来,丁允中原本就是公子哥,家中富裕,对金钱看得清,对哥们义气看的重,刘苏河甚是机灵,脑子快,便充当起了丁允中的军师角色,这徐元庆与他们两个不同,徐元庆是北方人,家里姊妹兄弟六个排行老三,这能上大学已经不容易,学费都是爹妈拼凑的,平常省吃俭用,痴迷学习,得空只看手机,懒得出门,知道丁允中是个公子哥,自然少不得巴结巴结,捞点好处,补贴补贴生活。
刘苏河看着宿舍里满地杂乱,有些看不下去,毕竟自己是个有些爱干净的人。
“允中,咱们一起把宿舍卫生搞一搞,这一天下来,你看这脏的!”刘苏河从墙角拿起扫帚和簸箕,开始准备打扫卫生。
老徐听闻,一个起身便从上铺翻跟斗一般翻了下来,麻利的整理地上散乱的鞋子和臭袜子,边整理边朝丁允中和刘苏河笑道:“这种累活,让我来,你们歇着,老刘你也别动,我来,我来。”
老徐笑嘻嘻得干着,那原本就小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你这个贪财鬼!”刘苏河不屑地骂道,也不管老徐,自顾自得打扫起来。
很快,宿舍便被老徐、老刘两个人打扫干净,丁允中躺在他的一号床铺上一动未动,今天真的太累了,恍恍惚惚已经进入了梦乡。
刘苏河把垃圾收拾收拾,转身把垃圾袋丢给老徐,老徐也不抱怨,拎起垃圾袋就走了出去,刘苏河看着老徐的背影,摇了摇头。
老徐将垃圾碰到楼下的垃圾桶,便麻溜的又爬上楼梯,回到宿舍,看丁允中、刘苏河都躺床上睡着了,也自顾自爬上床铺,举起手机,继续玩他的小游戏。
夜色早已降临,另外三位同窗仍在篮球场上挥洒汗水,明晚的烧烤啤酒是否真的能实现吗?又会发生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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