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我感觉好累更是好困,不管同事们如何吵闹,早早地躺在床上只想好好睡上一觉。然而却怎么也睡不着,因为我想起了余儿,想起了我与她之间的裂痕,也想起了英子,我匆匆地穿上衣服朝女生寝室走去。
不知从何时,天空开始飘着雪花又刮着寒风,刺骨的寒气像无数的千年冰针穿透厚厚的冬衣刺在我的身上,让我顿感一阵冰冷还有一丝丝如蚊虫般叮咬的痛,却更似已经步入零下20度的冷冻库房一般,我冷不丁打个寒颤更是一阵猛烈在咳嗽。我在门口有些犹豫,但,又想起还在生气的余儿,我只好再次迈开脚步,因为她是我的全部。
章小辉披着外套追了出来,他担心地说:“陈阳,你干嘛去呀!你感冒还没有好,而外面现在多冷呀,你就不怕感冒加重吗?”
我向着他微微一笑,说:“我没事,但我还是想去看看余儿,我想她了!”
章小辉看着我提醒道:“你想好了,是找余丽娟?那长孙英英又怎么办?”
章小辉的话像一根钢针一样穿透了我的心,我的心顿时血流不止更是疼痛难忍。然而我的心早已给了余儿,我的痛也是她的痛,却又同样是英子的痛。但忽然间我想起英子的家世,更是想起她口中的男朋友,而我只是一个替代品,突然间却又顿感一阵失落。我深深地吸进一口气,看着章小辉决绝地说:“我想清楚了,我要找的是余儿,不是英子。对于英子来说,我不是英子的菜,我只是一个替代品。”
章小辉一乐,他说:“替代品,怎么可能?我敢保证,英子口中的男朋友就是你,只是她没有明说罢了。”
我突然仰望天空再次深深地呼吸着空气,只是我的心已经很乱,我怕章小辉的话成为现实,因为我不敢面对现实。我只好固执地认为我不是英子的恋人,因为她在过去的半年里没有给我来半点消息,而就在那几个月里我度日如年。我看着章小辉记仇似地说:“英子,她若是爱我,为何在那半年里对我不理不问。为何她能借王副经理的手机给她家里打电话,却不给我一次机会,难道,这就是她对我的爱吗?她明明知道我对她已经恋恋不舍,更是魂牵梦萦,却这般放手不管,任我随风而去呢?”
章小辉听到我心中的痛,顿感刚才所准备的言辞均已无效,他只好一声叹息,无奈地说:“我只是觉得英子是爱你的,但我不知道她为何对你不理不睬。算了,我也无法理清楚你们的爱恨情仇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他突然一个寒颤,脱口而出,“哎呀,好冷哦,我得进去了!”
这一夜,还一个人睡不着,他就是严问。他从他的房间走了出来,他直奔男生大寝室,却见我正好下楼来,他讨好地说:“陈阳,我们谈谈可以吗?”
我看见严问心里很不舒服,我不屑地说:“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谈的。我还有事,先走了。”
严问在我的身后,迫不及待地说:“我给你十万,离开余丽娟怎么样?”
我回头看着严问一笑,却惊讶地问:“十万?就想让我离开我心爱的人,你也太随意了吧。”
严问走到我身旁,说:“我知道你在心里装着余丽娟与长孙英英,而她们两人也都很爱你,只要你选择长孙英英,又可以得到一笔不菲的补偿金,你何乐而不为呢?十万不行,我给你二十万,怎么样?”
我看着严问忍不住笑出声来,我说:“二十万,不是吧?”
严问再一次努力,他说:“你一个月不到一千,一年充其量不过一万,我给你二十万,已经相当于你二十年的报酬,就算你以后待遇有所提高,也怎么可以当你五到十年的薪水,难道这还不成吗?”
我看着严问,义正言辞地说:“严主任,我谢谢你的钱,不过呢,我想告诉你,感情不是用钱来衡量的,特别是爱情。爱情是用彼此的心来判断爱与否的。就算你有钱,只要她的心不在你这里,就算得到她的身体,你们也是同床异梦,迟早会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你若是爱她,最好遵从她的本心,所以呢,余儿,我是不会让给你的,因为她的心在我这里。”我说完话不再理会严问更是与他擦肩而过。
严问站那里对着我的背影大声地说:“陈阳,我给你四十万,怎么样?”
我回过头来看着他学着小王的模样吐出舌头,发出一个声音:“呃!”
我看见一线灯光从余丽娟的门缝里挤出来,我赶忙紧走几步生怕错过这次机会。然而,当我走近她的房间时灯光却熄灭了。难道是她听到我的脚步声,不,大概是她困了吧,我这样想着。这时一阵寒风再次袭来让我禁不住又是一阵咳嗽。我深深地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我轻轻地敲响了这扇门,喊道:“余儿,余儿,你出来一下好吗?”然后静静地又紧张地期盼着她的回应。
然,没有,包括其它同事。我不甘心,我再次举手敲响她的门,再次喊着她的名字。而门外,风不停地刮着,雪花依然飘着,且有越来越大。我不时地咳嗽却依然热切地盼望着她的回应,然而依然是沉默!
我再一次举起了手,再一次争取……
忽然传来小不点的声音:“余姐姐、余姐姐!”
我赶忙把耳朵贴在门上,急切地想知道余丽娟的反应,然而却什么也没有听见。良久,一个声音传来,是朝门口走来的声音。我紧张着并高兴着,因为她终于给我机会了!我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殷切地期盼着她的出现!
门开了,我凑了上去,却是小不点!在这一刹那间,我的一切希望都已化成泡影所有的高兴都是徒劳,我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此时的我既难过又惊讶,既无奈又绝望,但还是问道:“怎么是你!?”
小不点冷淡地说:“陈阳哥,余姐姐已经睡着了,你明天再来吧!”小不点说完话就匆忙地更是绝情地把门关上了,而她更是关闭了我此时所有的希望!
我望着这扇门呆立良久,突然一种失落油然而生。我不明白小不点的冷漠,因为这是我认识她以来第一次的冷漠,我也不明白余丽娟为什么不给我一次解释的机会,我更不明白我们之间的这份情这分爱为什么是这样的不堪一击!我心里难过到了极点!我转身蹲下似乎忘掉了此时的寒风与泠雪,我从衣袋里取出一支烟含在嘴上,拿出打火机,然而我无论如何也点不燃这支烟,我不明白为什么,也许是肆无忌惮的冷风吧,也许是在寒风冷雪中手有些颤抖吧,也许是难过、伤心让我失去了自控力吧!也就在我不明白之际一阵不能控制的咳嗽再次袭来,让含在嘴上的香烟掉在地上。我的心突然一阵疼痛,更是全身肌无力,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我仰望着昏暗的天空目光中充满着失落与无助,眼泪也来趁火打劫,它更是模糊了我的视线。
谢波从刘子桐的寝室出来正好看见我还坐在寒风冷雪中,他拍拍我的肩膀又在我的旁边坐下来,看着我安慰道:“陈阳,别难过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
我伤心地看着谢波不以为然地说:“怎么可以,就这样结束!我们曾经说过海枯与石烂,天长与地久,而今,海依旧是无边无际,石烂并未实现,我们的爱情只是刚刚开始,怎么可以说断就断。”
谢波一声叹息,他说:“你要面对现实,我也希望你与余主任能破镜重圆,但,有一个事实你要面对,你只是一个吧员,而她却是一个主任,你好好想想吧!”他说完话又是拍拍我的肩膀,然后站起来朝他的寝室走去。
然而谢波刚走出几步又回到我的身边,说:“哦,那个严问刚才让我把这个给你。”他从衣袋里取出一张支票递了过来,说:“他说,只要你离开余丽娟他愿意给你六十万做为补偿。”
严问真是下了血本,从二十万到四十万,而今却又涨到六十万,我看着谢波手中的支票一阵冷笑,说:“呵呵,他真是爱到极致了。”
谢波又在我的身旁坐下来,说:“陈阳,我呢,只是带个话,我不知道你在英英与余丽娟之间到底更爱谁,如果是让我来选择,我会遵从我的本心。不过,六十万确实不是一个小数目,至少在现在看来。我想在你们老家,六十万至少可以盖上十套两层的楼房了。”他又拍拍我肩膀,说,“你拿着好好考虑一下吧。不过千万别选错,不然,你会后悔一辈子。”
虽然谢波说得很公平,但我还是把支票推给了他,我说:“谢谢你,我会考虑,但我不能收下它,请你转告严问,我不会为了钱而放弃我的爱。”
看着谢波远去的背影,我一声叹息回望着余丽娟寝室的门,一阵伤心一阵难过再次袭来,我的心好痛。这时,管理寝室的保安走了过来,劝我还是离开这里。我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不情愿地向自己的寝室走去,还一步一回头。然而那扇门依旧静静地站在那里不理会我的感受。
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因为这场误会让我们之间的这份情、这份爱正面临着破裂的危险,因为我真的真的爱她!我的脑海里连续播放着我与她的美好往事。然而房间里又响起阵阵如炸雷般的鼾声,它们此起彼伏。这让我的心更乱更烦,我干脆坐起来。突然一个念头闪过:喝酒,让酒伴我入睡。我掀开被子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瓶酒打开仰头就喝,酒精迅速在我体内渗透,很快我醉了,在断断续续的胡话陪伴下慢慢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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