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村民们早早拥挤在了江先生的家里。
“江夫人,你说那两姑娘能救活神树吗?”
“我看不行!诶!江夫人,你倒是说话呀!”
“我也不懂,我一妇道人家懂什么呢!都是他们男人的事。”江夫人显然是躲不过去了才说话的,大早上的聚在门口,大部分是早起的妇女,还有几个八卦男。
江夫人之意很明显,你们不回家做饭,在这瞎操心。
“切,真小气,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们救不活神树,就等着看她家笑话。”
“走,走,散了。”
一群人终是走了。
屋里的袁思雨看完这场面,转身去叫林远鸢。
“老林,起来了。”
“他们终于走了,大早上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好不容易早上不用早起,又被你吵醒。”
“你说你要是救不了那棵树,怎么办?你不想想办法?”
“不想,你走,我要睡觉。”林远鸢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脸,打算继续睡下去。
“起来!这年代的空气可是很新鲜,一起去吸吸。”袁思雨拉开了被子,扔了件衣服给床上的林远鸢,自己捣鼓着江夫人昨晚给的衣服。
“植物一晚上都在进行呼吸作用,产生很多的二氧化碳,你这时候去都去吸二氧化碳了。还有,现在的树木都是比较高大的,生物也很多,你小心有其他危险生物。”
林远鸢在被子里,闭着眼睛再那分析。
“你话真多,起来。”
说着拉着林远鸢起床,硬给她穿上衣服。
几经折腾,林远鸢是起来了,两人收拾好也到了吃早饭的时候。
“嘿嘿,早!”两人跟着江夫人帮忙,江先生也从外面回来。
江夫人煮的是粥,菜是一些笋干。
“两位姑娘,乡野地方,照顾不周,还望海涵。”江先生很谦虚的说道。
“哪里,哪里,这些都是山珍。”林远鸢客气的回答。
这笋搁现代可是好东西,笋干卖的那么贵,等回去一定问江夫人要些带着。
越想越觉得幸福,开始傻笑,傻笑的林远鸢对面坐着是江夫人。
“林姑娘,你在笑什么!”
“啊!没什么,没什么。”忙收了傻笑的表情,看了看旁边的袁思雨,正和江涵说笑。说好了要搭讪猛男的,这江涵明明是个文弱书生。女人呐!
吃完饭,江涵带着袁思雨出去了。
林远鸢想着,白吃人家的不好,去帮江夫人收拾碗筷。
江夫人洗碗,林远鸢帮忙用干布擦干,配合得比较默契。
“林姑娘,老身一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江先生是读书人,他的妻子多少有些熏染,也是文绉绉的。
“夫人,您说!”
林远鸢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夫人,而江夫人也同时看向林远鸢。
“林姑娘,倘若你们没有救活神树,你们打算怎么办?”
原来,是怕我们连累呀!好吧!这也是人之常情。
见林远鸢还未回答,江夫人急忙说了句。
“林姑娘可有婚配?你看老身的孙子涵儿怎么样?”
哇去,这是要说亲?什么鬼?这老太太想什么呢!
“夫人,我并未婚配,这树我是要救的,也肯定能救。”
“姑娘,你若救不了,就嫁于我孙儿吧!这样你和袁姑娘就会没事的。”
林远鸢低头不语,接着擦碗。这老太太分明是想帮我们,我为什么觉得像掉狼窝里似的。
这女子果真不是一般人,若换作村里的女子,听说婚配之事脸都会红了,任由长辈做主,况且我孙儿可是村里的翘楚。
一片宁静后。
“夫人,我擦完了,想着我还要准备东西,就先走了。”
“好,辛苦你了,林姑娘。”
“没事,应该的。”
林远鸢快速闪出,果真,老太太不一般。
林远鸢出了厨房,走到了客厅,见先生高座看书,这先生倒不像电视剧里摇头晃脑,瞬间来了些兴趣。
“先生,你看的是什么书呀!”
“不过是些《论语》,《孟子》之类的,林姑娘,请坐。”
先生邀林远鸢坐至茶桌前。
“先生博识,从江公子身上皆可看出。”
“乡野之地,书籍本就少,不过习些孔孟之道,,读些诗三百罢了。请。”
江先生泡完茶,在桌面上推至林远鸢面前。
“谢谢先生!先生可知,本朝相爷赵普?”
林远鸢品了口茶,高山上的云雾茶,受了强日照,强紫外,味道着实重了些,真苦。
“爷爷他未出过门,这赵相爷我倒是知道,他如何?”
思雨与江涵从外面回来,听见了林远鸢二人的谈论,跑了进来。
“这赵相爷的政绩如何?是不是比的上古人?他靠的是什么?就是半部《论语》。这《论语》之中,自有他的黄金屋,千钟粟。”
“林姑娘此语,实在是让老夫惭愧。”
江先生朝林远鸢拱手。
“先生,使不得。”林远鸢起身去阻止江先生。
袁思雨手快,扶住了江先生的手。
“先生,你这样折煞她了,她的学识不过是很久远后得来的。”
“思雨!”
学文科就是好,最起码穿越了可以和古人谈论天地,不像学理,连个用武之地都没有。
美好的时光总是被打断,村长上门。
“先生,两位姑娘在吗?”
刚进院子便开始叫喊。
“老哥哥,我这也是没法了,村里的人去我那闹了好多趟了,你说这,你帮忙向二位姑娘说说好话,早早救了神树,大家的心也就定了。”
村长一来就拉着江先生说话。
思雨小声的说。
“你猜的没错,他们的神树就是咱找的那棵。”
林远鸢笑笑。
“村长,我们这就去吧!”拉着思雨往外走。
“姑娘,你不拿些工具什么的?”村长在后面喊着。
“不用了。”
林远鸢和袁思雨在前面走着,村长江先生在后,江涵则跑到袁思雨旁边。
“两位姑娘,等等我。”
袁思雨看了他一眼。
“你来干嘛?不和你爷爷他们商量我们治不好树怎么罚我们?”
“思雨姑娘,你这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哼!不是吗?我们一来你们就绑了我们。”
林远鸢看见面前的书生,面红耳赤,是抵挡不住思雨的铁齿铜牙,还要在人家家里住,关系僵了不好。
“江公子,可是来给我们带路的?”
“是,是的,还是林姑娘知道在下,不像某些小人,哼!”
甩了甩袖子,跑到林远鸢这边,圣人说的没错,不与女子计较。
“你!哼,你才小人,王八蛋。”思雨听见小人二字忍不住开始骂。
林远鸢看见了江涵的目光,好家伙,看样子是喜欢上思雨了吧!
“林姑娘,就在前面,咱们走。”
江涵右手伸了伸,作出请的动作。
神树那早就围了许多人,声音都传出来了。
“来了,来了。”
“行不行呀!她们!”
村民很自觉的让出一条道,林远鸢三人并未等族长与江先生,直接去看神树了。
神树前面,村民摆了供桌,上面放着贡品。
神树和来的时候一样大小,真是奇怪,按理说宋朝距21世纪有数百年,正常生长,会长粗许多,怎么就一个样子。
林远鸢朝袁思雨看了一眼,这好解决。
那感情好。咱们这下可以安心的去开封了。
林远鸢伸了伸手,想去摸下神树。
“林姑娘,不可!”村长急忙上前阻止。
“看病还讲究个望闻问切,你不让我们近距离的看,怎么治?老林,咱们走!”
袁思雨拉着林远鸢打算离开。
什么人,不让看还说看病。
一旁的江先生忙上前阻止,从上来就他发现林姑娘能治好神树。
“村长,袁姑娘说的很对,不让她们进去怎么看病,还是以医好神树为重。”
人群中,有人附和。是守门的阿牛,他是相信江先生的。
“对,让林姑娘进去。”
“看病大夫还得号脉呢!”
“是啊!是啊!让她们进去吧!”
村长也抵挡不住村里人的言论,点头同意林远鸢两个人进去。
进去后,袁思雨摸了摸树。
“老林,这树是不是睡着了?”
“我也不知道。”
林远鸢伸手去摸了枝干,接触的瞬间,感觉到这棵树里面的生命存在。
在来之前,她就将带的手套脱了。
闭上双眼,右手的神秘力量在树体里激化,慢慢融合,唤醒沉睡的树心,力量从树心到达树体的枝干,慢慢的出现花芽分化,绿叶萌动,渐渐舒展。
一片,一片,又一片,整棵树的叶子舒展开来。再下去就要开花了,脑子里却出现了个画面。
昨晚和思雨说完话,江涵偷偷的将她叫了出去。
“林姑娘,你们要去汴梁?带上我可以吗?”江涵一脸的期盼。
“这?”江涵若有些许武力值还好,他就是个文弱书生,到时候还要保护他,林远鸢有些为难。
“林姑娘,我,我想去汴梁看看,我的父亲去了汴梁参加科举,再也没有回来过。我也从未出过村子。”
“所以你很想出去?向往外面的生活?”
“是的。你明天医神树肯定能一次医好,你向大家说明,彻底医好神树需要一种药材,而这药材只有汴梁有。这样爷爷才会同意我出去。”
好家伙,打感情牌,原谅林远鸢的小玻璃心,在他讲父亲出去参加科举时她就动摇了心思,带着一起,多人多个伙伴,两个女子毕竟不太方便。
林远鸢拿开了右手,却听见村民的叫喊声。
“林姑娘,你接着施法呀!”
“是啊!接着施我们就能闻见神树的香气了。”
“林姑娘果然是仙人。”
村长脸上挂着喜色,真的救好了神树。
“村长,医好这树,还差一味药材,方能花开散香。”
人群一个干瘦老头站了出来。
“什么药材,我那药庐里有的是药材,随你拿就是了。”
“先生,这药只有国都汴梁才有。”
“汴梁?那好远呀!”
“这怎么去嘛!”
“就是,就是,医不好就直说呗!浪费我们感情。”
村民又开始沸腾了。
这就是现实,你帮他是情分,不是本分,他偏偏觉得你应该帮他。
袁思雨右手搭在了林远鸢肩上,伏在耳边说了句。
“老林,怎么回事?”
林远鸢不语,用手拍了拍思雨。
“你们是救还是不救?”
“当然是救了,这可是我们的神树!”
神树二字加重了音量,你们两个女子只会玷污了她。
“那我们姐妹两去汴梁寻药,回来医治神树。”
“好呀!这个办法不错。”
看见人群里有人附和,看来实现了一半。
“不行,她们要是跑了,不回来了怎么办?”
“不回来?那我们神树怎么办?”
林远鸢为了让江涵出门,也是煞费苦心。
“江先生,您说这该怎么办?”
“是啊!先生,你给大伙出出主意吧!”
“这……”江先生显得有些为难,但是又不得不说。
“我们找个人和她们二人一起,不就完了吗?”
“找谁?我的老哥哥,这个时候可都是农忙的时候。”村长看着村民,的确没有合适的人选。
“我!村长叔,我可以去。”在江先生身后的江涵跑到了村长的面前。
江涵,他再合适不过了,有学问,知礼节。
“老哥哥,就江涵吧!”
江先生听见是江涵,想去阻止,村民的吵闹声完全不给他机会。
“江涵去,是最好的。”
“是的,他爹不是十几年前出去了?”
“小声点,这是先生不让提的东西。”
“咱们呐!就等树好了就行。”
江涵看看站在神树旁边的林远鸢,默默的说了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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