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之后,陈译林嘴巴就没闲下来过,一直眉飞色舞的跟只只说着什么,他的声音一直环绕在只只耳边,只只歪着头看着他,他的眉眼都尽数舒展开来,神采奕奕的样子连带眸子里都满是笑意,微张的嘴巴显的两个酒窝深深的,只只看着他心里突然有些难过,她突然有一种自行惭愧的感觉,她活的太悲观了,她就像阴暗角落里的生长的鹿角厥而陈译林像面临太阳生长的向日葵,她羡慕陈译林身上的这种温暖,她生命中为数不多的温暖如今也寥寥无几,而陈译林的出现就像她久别重逢的温暖,可是她又清楚明白的知道她不能这样,她不能把陈译林拉进自己的深渊里。
陈译林说着说着突然顿住,他转过头看向只只,两条视线触碰到一起,只只尴尬的把目光移开,陈译林也愣林一下,他咳了几声又转过头去若无其事的开着车。
“那个,我是不是话很多。”
“啊?”再次听见陈译林声音响起只只突然抬起头看向他,陈译林有点不自在,他干咳了两声说了句没事。
到了聚会地点,陈译林率先下了车帮她拉开了车门,只只有些紧张,手心里溢出了汗,齿贝紧紧咬着下唇,陈译林捏了下她的下巴,只只抬起头看向他。
“别咬。”陈译林轻轻拉过她的手,她的掌心温润潮湿了,这次聚会来的都是富家子弟企业老总,表面上是宴会实则都是些生意场上的拉拢利益往来,只只向来不喜欢这种官场奈何抵不住陈译林的招架,陈逸林牵着她的手带着她一步一步往大厅里走去,欧美式的建筑,暖白色的炽灯光打在米白色地毯上,彰显的华贵优雅。
舞池里已经有舞动的身影了,她刚迈进宴会厅就感受到了一阵阵来者不善的目光向她投来,好奇的,疑惑的,敌意的,打量的,她知道那些敌意的目光肯定又是陈译林这个花花公子干的好事,于是她将身子微微倾斜拉开了跟陈译林的距离,她想要挣脱陈译林拉着她的手,可是越用力挣脱他的大掌却握她更紧,她也因为窘迫而涨红了脸颊,只能无奈的任由他牵着尽力去忽略那些来者不善的目光,只是把头压的更低了一些。
“陈总,好久不见啊!”一个西转皮革的中年男人抬着高脚杯向他们走了过来跟陈译林打着招呼,陈译林低下头凑进了只只的耳边跟她轻声说道,你先去吃点东西,一个人逛一下,我待会过来找你,微润的气息吐在只只的耳边她顿时一阵哆嗦,她从小就怕痒,耳朵又是最敏感的部位,她下意识退后了一步抬起头看向陈译林,看见他满脸幸灾乐祸的表情顿时反应过来他是故意的,她愤愤的瞪了他一眼挣开了他的手,陈译林也顺势放开了紧紧握住她的手。
“别乱跑,待会我过来找你。”
只只瞪了他一眼看那人正朝他们走来便识趣的转身走开了,陈译林收起了脸上戏虐的表情转瞬恢复了一丝不苟的模样抬起酒杯朝那个人缓步走了过去。
今天自从跟陈译林分开就一直睡到傍晚,现在看到桌上精致的小点心只只不觉肚子也有些饿了,她拿起盘子看着桌上各式各样的蛋糕,小巧而又精致,光是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她很喜欢吃甜点,因为她觉得甜的东西会让人莫名变的开心起来。
“你干嘛呀,没看见人吗,你撞到我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只只一眼就认出了对面这个女孩子,从进门开始她就一直在打量着自己,当然是那种轻蔑近乎鄙夷的目光,对方来者不善,只只也不想惹麻烦,她本来就不喜欢这种场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可是对方好像并不打算善罢甘休,口里的话咄咄逼人。
“抱歉就完了?你以为你是谁啊?以为攀上陈少就不得了了,我就不知道陈少看中你那儿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真以为攀上金树枝就能麻雀变凤凰啊,鸡永远是鸡!”听见她的话只只冷笑了一声没理她转身准备离开,看见只只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她拦住了只只的去路“你冷笑什么,难道不是吗,你以为你是谁?”
“这位小姐,第一你口里的陈少跟我没办点关系,第二我是人不是你口里的凤凰跟麻雀,我知道你是凤凰,但是对此我并不想当什么凤凰,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什么畜生,第三请你让开,谢谢。”听见只只的话那人顿时脸变了色,面目可憎的看着只只,只只推开她刚走了出去,一杯酒扑面而来,迎面而下,只只抬起头看向朝她泼酒的那个人,精致的妆容下满是面目可憎的模样。
“陈少明明就是喜欢我姐姐的就是因为你这个狐狸精,居然还那么理直气壮真是不要脸!”
只只听见周围的人都在窃窃私语,基本都是在责骂她,说她不知廉耻,她笑着摇了摇头,这些所谓的名媛,贵族之后礼仪家教也不过如此,她想起了很久之前看的那部动漫,猪永远是猪,真是讽刺。
看见只只的笑她们理所当然的认为成了嘲讽,她抬起手正准备朝只只脸上挥下,被一只突如其来的大手狠狠捏住,她正准备破口大骂,可是当她抬起头看向来人时,却不由的一怔来人剑眉星目,轮廓棱角分明,一身妥帖的西装衬的他笔直修长,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可是看向她的眼神却充满了阴鸷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阵阵的寒意,她不由的打了个哆嗦,不解的看向他,手腕突然被来人拽住,她眼波流转暗送秋波立马一副小女人的娇羞模样朝他怀里靠,想着既然陈少已经不可能了,不如顺水推舟此人好像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她不傻,从小就受母亲的耳渲目染长大,刚才看他朝她走来时她一眼就认出来他手腕上那块表是出自意大利设计师Chris之作,价值不菲,能带上这块表的,家世背景也绝不是小鱼小虾之辈,可是当手腕渐渐被收紧,她才后知后觉感觉到手腕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她想努力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了。
“你弄疼我了。”
“哦?”
“我爸是光宏集团的董事长。”
“哦?然后呢?”
“你!你还不放开我!”
“那抱歉了,不知是李董的千金,冒犯了。”余了一把松开了捏着她的手腕,往后退了一步,一下子撤掉了手上的力,依靠着余了的身子因为他突然的往后退开导致她重心不稳一下狼狈的跌坐在地上,她脸上一阵青一阵紫的,再顾不得什么形象可言了,冲余了大声吼到“你居然打女人,你还算不算个男人!”
余了扯起嘴角冷笑着“呵,女人?在我这里,除了她谁都不算。”余了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只只,眸子却越来越暗,看见余了这幅模样,她莫名打了一个寒战,她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的眸子可以冷的像个死人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她只能怏怏闭嘴,心里却满是愤愤不堪,余了看着她也顺势蹲了下去,手指微微勾起了她的下巴,令她不得不抬起头直视着他,看着她这幅低眉顺眼的模样余了满意的笑了,他缓缓开口到“谁泼的?”
怕再当众出丑,她缓忙的指向刚才朝只只泼红酒唤她姐姐那个女子,那个女子从刚才余了过来开始将完全不敢吭声尽力忽略了自己的存在,现在缩在人群堆里听见她帮的姐姐矛头毫不犹豫的对向她,她震惊的瞪大了双眼,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仿佛不相信她费尽心思帮的姐姐居然会出卖她,余了眼皮都没有抬,凑进她的耳边缓缓吐出了一段话而她却被这短短的几个字震的再也说不出话来,她脸色变的惨白,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父亲的公司最近资金出了一些问题,好不容易安然度过去,明面上是贸易公司可是因为公司资金困难才铤而走险暗中做着非法的事,可是补上了公司资金缺口之后自从公司走上了正常轨迹就再也没碰过这行,这件事只有他们内部几个公司的元老知道,他怎么会知道。
“你想要我干什么?”她呆滞的看向余了绝望的开口道,余了放开了捏住她下巴的手,拿起了桌上摆放的纸巾反复不停的擦着手指,脸上满是厌恶的神情好像碰到了什么脏东西,待擦干净手他才缓缓开口道
“泼回来。”冷冷的吐出这两个字,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余了,好歹自己家族在a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她没想到他居然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她难堪
“嗯?”
她抬起头呆滞的看向桌上的红酒,麻木的支起了摇摇晃晃身子,缓缓的走到桌边,抬起了桌上的红酒咬了咬牙冲猛的冲自己脸上泼了上去,只只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朝自己的脸上泼红酒,感受到了只只的目光她视线一转愤恨的看着只只,周遭的人也顿时停下了窃窃私语的声音,空气突然安静下来,余了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径直把外套脱下裹住只只的身子拦腰抱住她抬脚就往大厅外走,只只被他这一举动弄的不知所措,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可是撞见他眼里的阴鸷只能悻悻的低下头任由他抱着她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了出去。
“去哪?”
回应她的是飒飒的风声和死一般的沉默。
“那个,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可以走。”
........无动于衷
只只意识到他根本不想搭理自己只能讪讪的闭嘴,吐了吐舌头,心里却暗自腹诽到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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