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励冷冷出声,看向宁婷萱的眼中只有冷冷的寒意。
宁婷萱还真是,丢尽宁家的脸面!
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故意揭开沈倾心那段悲惨的过去,添油加醋地讽刺沈倾心是坐、台小姐,让她下不来台,钟励已经很不满了。
诋毁了沈倾心的名声,他责令宁婷萱向沈倾心赔礼道歉,没想到这女人非但听不进好言相劝,还变本加厉地更加诬陷沈倾心一些欲加之罪。
现在,居然还敢换上宁欣宜在订婚宴上穿过的衣服!
钟励的声音异常冷漠,让人感觉像是进入了寒冷的冰窖,瑟瑟发抖。
可宁婷萱却不自觉。
她仗着有钟叔叔,有姐姐宁欣宜的面子罩着,宁婷萱自觉钟励一定会有所顾忌的。
宁婷萱笑得更加的妩媚动人。
“姐夫,我自知姐姐在你心中的分量,欣宜姐姐那么美若天仙,出尘脱俗,婷萱当然比不了。”
她大着胆子在钟励的身旁坐下。
“可是姐夫,姐姐都已经消失六年了。这六年,姐姐音信全无,若不是为躲你,凭借钟家和宁家两家雄厚的财力,怎么可能半点消息都寻不到?”
“姐夫,婷萱不想一辈子只叫你姐夫,既然姐姐失踪了,那就让我代替姐姐来爱你,不好吗?”
宁婷萱越说越往钟励的身边凑过来,她的眉梢眼含笑意,一边撒娇,一边就装作柔弱无骨的样子朝着钟励的怀里拷过去。
钟励却猛然起身,将温香软玉毫不怜惜的拂开,只淡淡撂下一句。
“宁婷萱,做人要有自知之明!若不是因为欣宜是你姐姐,我怎会容忍你到现在!这样的事,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说完,钟励便毫不犹豫地往旁边一闪,宁婷萱再次扑了个空,恨恨地砸在沙发上。
“姐夫!你口口声声提醒我注意我自己的身份,可是你又是怎么做的呢?难道你忘记了,你和我们宁家的婚约吗?”
宁婷萱猝不及防,狼狈得很,心里更是气不过。
“姐姐离开这么多年,是,你也曾经为了她情深不悔,苦苦寻找,可是现在呢?姐夫,要是我姐姐知道你为了维护沈倾心那个夜总会坐、台小姐,而如此对我,姐姐会怎么想?”
“嘴巴放干净点。沈倾心不是你说的那种人,这一点,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钟励听到宁婷萱说沈倾心的不是,下意识地就替她辩护。他知道,她当初若当真是去了夜总会,也一定是无路可走。
沈倾心她不是那种为了钱不顾廉耻的女人。
“姐夫!你居然为一个外人吼我?”
宁婷萱觉得心中委屈,咬着唇,眼泛泪花,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望着钟励,这个自己打小就爱着的男人,他是那么的不可一世。
曾经,他盛极一时地要娶宁欣宜,她的姐姐,宁欣宜比她漂亮,比她优雅,她的风华是宁婷萱这个做妹妹的无法媲美的,宁婷萱只能退怯。
可是那场轰轰烈烈的订婚宴之后,宁欣宜消失了!
宁婷萱满心欢喜地认为,这是老天赐给她的第二次机会,这一次,没有了宁欣宜,钟励迟早会是自己的。
可是宁婷萱做梦也没有想到,就在她苦心谋划着如何拿下钟太太的名号时,居然有另一个女人凭空冒了出来。
那个女人,就是沈倾心!
宁婷萱忍不住红了眼,不管不顾起来,嗓音尖锐。
“姐夫!沈倾心她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为她?”
“姐夫,我哪里不如沈倾心了?我宁家声名赫赫,我宁婷萱才艺出众,长相不凡,身材该凸的凸,该凹的凹,不说玲珑有致,也是曼妙可人,哪里不比那个狐狸精好上千万?”
钟励心头自有一股怒火,倒不是因为宁婷萱提及了宁欣宜,只是单纯的因为,他根本不愿意听到宁婷萱诋毁沈倾心半个字!
“宁婷萱,你不要蹬鼻子上脸。我给你几分面子,是因为对欣宜的情分,但是你也别忘了,当初抛下婚约一走了之的是你姐姐宁欣宜,这情分,我忍让到现在也是足够了。”
“所以,宁婷萱,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往后,我但凡听到你诋毁沈倾心半个字,我钟励绝不放过你。”
“言尽于此,恕不远送了,宁二小姐。”
钟励被胡搅蛮缠的宁婷萱扰了半天,彻底没了兴致。他淡淡地起身,朝着不远处的助理使眼色,助理立刻跑过来,静悄悄地将宁婷萱“请”了出去。
呵!这些年来,他欠宁家的恩情,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钟励定定地连喝数杯红酒下肚,脑子里仍旧回想着刚刚宁婷萱说过的某些话,忽然像有了决定。
钟励从助理的手里拿过车钥匙,快步离去。
梦会所的地下车库。
钟励喝得有些醉,他的步履微微轻晃,目光迷离地望着前方,缓缓地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他捏着车钥匙,摸索着打开车门坐进去。
然后便掏出手机,尽管醉得有些眼花,却一次性成功地拨通了某个电话号码。
“沈倾心。”
钟励的声音有点飘忽,沈倾心正在办公室里加急地赶一份文件,听到钟励的声音,下意识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钟先生?你喝醉了吗?”
“对,我喝醉了,所以我没办法开车,我现在在梦会所的地下车库,沈秘书,你得过来接我回去,不然--我可能就要露宿街头了。”
许是借着几分酒劲儿,钟励的语气里居然有几分蛮横和……撒娇?
沈倾心看看手机,来电显示确实是钟励的。
酒驾是铁定不成的,这个点司机也回去了,她只能哭笑不得地站起来,一边着手收拾办公室的一切,一边安抚钟励。
“那你老实点在车里待着,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沈倾心仔细巡视了一圈办公室,确信没有什么异常后,下楼打车,直奔梦会所去了。
而钟励挂了电话,唇角的弧度一勾,他懒洋洋的眯了眯眼睛,溢不住的笑意弥漫眼角眉梢,虽是有些微微的熏醉了,可他却依旧脑海中清明的不得了。
他头一歪,靠在车窗上闭目养神,内心不知为何有些小雀跃,他的沈秘书说马上就来接他了呢。
不一会儿,沈倾心如约而至。
她老远就看到了钟励那辆限量版的法拉利跑车,在一堆豪车里显得特别眨眼。
“有钱就是任性!”
沈倾心想到接触钟励的这几天,这家伙已经展示了好多豪车了,一辆堪比一辆的价值不菲,哪像她这落魄千金,深更半夜能打到车已经实属万幸了。
沈倾心走近车边,却意外发现车门根本就没锁,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钟总你是钱多任性,可是也不必这么招摇吧?车门开着生怕贼不惦记啊?”
沈倾心忍不住唏嘘着。这人怎么喝醉了,行事作风都好像变了呢?
钟励依旧靠在车窗上,动也不动,嘟囔着说道:“你不是来了吗?你在,我怕什么?”
你在,我怕什么?沈倾心心头猛地一跳。
得!钟励这完全就是醉的不轻啊!她说半天,和一个醉鬼说话,无异于对牛弹琴。
沈倾心索性闭了嘴,专心开起车来。
深夜的龙山车道,沈倾心驾驶着限量版法拉利熟门熟路地回到了钟氏别墅。
别墅里的管家一听是钟励的车子,整栋别墅立刻亮了起来。
李管家率先跑了出来,“哎呀,少爷这是……”
“他喝多了。麻烦你们扶他上楼吧。我实在是扛不动他。”
面对李管家的担忧,沈倾心从驾驶位上走下来,朝副驾上闭目沉睡的某人努努嘴,言简意赅地吩咐着。
“我知道了。沈小姐,麻烦您给搭把手。”
李管家一个人也根本扶不住钟励,只好看向沈倾心,喊她帮忙。
沈倾心刚一走过去,手就猛地被钟励握住。
“沈倾心,谁说我醉了?我清醒着呢,你跟我上楼,我有话和你说。”
钟励原本安静地靠在车窗上休憩,却在沈倾心靠近的时候,陡然睁开双眼,紧紧握住她的手,用力却不至于让她觉得发疼。
他不由分说,便拉着沈倾心一路上楼,一路上步伐急促,踉跄,险些绊到,沈倾心连忙拦住他,好不容易最终来到他们共同的房间。
钟励毫不客气地将沈倾心退了进去,顺势就将房门关上。
房间里漆黑一片,沈倾心本能地去找开关。
然而,一道强有力的力道却猛然扑了上来,将她抵在墙上,霸道而急促的吻就铺天盖地而来。
钟离低沉而充满酒精味道的气息就在鼻翼,撩拨着沈倾心的心弦。那温热的热度在她脖颈的位置蔓延开来,他柔软的发丝搔弄着她的肌肤,痒痒的。
沈倾心的整根心弦都绷紧了。
反应过来之后,沈倾心立刻伸手去推他,可是钟励的身体很烫,力道更是大得吓人。
“钟励!你喝醉了!快放开我!”
“我去,钟励,你咬我?”
“喂!你放开我!钟励,说好的,你不碰我的!”
沈倾心一开始只当是钟励喝醉酒,借着酒劲撒疯而已,可是没想到,他这一吻,暴烈而灼热,像是一场蓄势待发的火灾,持久,绵延,将她整个人都瞬间吞噬殆尽。
那灼热的吻,令她全身的肌肤都深感灼烧的痛感,心头的弦被撩拨开来,荡起一层莫名的涟漪,让她整个人都有些被那酒香与灼热的吻,吻的有些不甚清醒了,好像也是醉了一般。
“钟励,你住手!你弄疼我了!”
沈倾心慌乱的不成样,她嗓音颤抖,整个身子都被钟励钳制住。
她越是拒绝钟励的靠近,他却越是无孔不入地入侵她的唇舌,入侵她的衣服,入侵她的……
她迅速地摁在钟励蠢蠢欲动的手掌,再次提醒他。
“钟励,你弄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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