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诺在当今社会对很多人来说是一张写不上字的白纸,没有开始也没有结局。对另一些人来说,不是一张白纸,而是一纸文书。
对于孟瀚睿来说,就是第二种情况。穆思柏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纠结于以前的承诺,对他而言,只不过想要对自己所说的话落一个始终。
从香港回来之后,温雯明显感觉到了穆思柏的转变。突然间又不是每天换一个女朋友,也没有在公司再见到一个因为穆思柏的私情而来的人。
还以为他是改性了,不过这个改性让温雯有点咋舌。平常被公司的人称作翩翩公子的他一瞬间就变成了一个裹脚大妈。现在各部门的经理,比起去孟瀚睿的办公室,更害怕的是去穆思柏的办公室。
这是一个现象反转,一时间他们这里倒是热闹起来。以前他们害怕见到孟瀚睿,就托穆思柏代给,现在要是拿给他,分分钟能给你挑出一大堆的刺。逢人必说,还让你没理由反驳。
穆思柏给人的映像一向是俊朗飘逸,不理世事,逍遥自在的个人。现在不论是男的还是女的,光是看着你就可以长篇大论,公司又给他赋予一个新的外号:裹脚队队长。
一向是放任自由的他们,突然间被要求一些条条框框,心里自然是难以接受的。不少人联合起来去跟孟瀚睿说,不过孟瀚睿一句话就把他们打回:公司要有公司的规定,有一个代表性的公司制度也不无不可。
大佬都发话了,别人自然也不会再说什么。
从进公司的那一天就从来没有听说过制服是个什么东西,特别是在以设计为主的设计部,突然间收到这么一个消息,简直不能理解。
但是公司对于设计部的人还是宽容的允许他们加入自己的独立元素,整天怨声载道,说什么设计灵感都没了,要跳槽之类的话。
主要是女生的穿着必须是裙子,把一些本来就向往男性穿着的人逼走了。他们前脚刚走,孟瀚睿就派温雯去找那些人。
也不是所有的都找,特别是那些级别比较高的,工作能力强的,告诉他们三个月以内,若是愿意回来的依然可以回来,就当做是放假,只不过没有工资。
温雯第一次觉得孟瀚睿是个有人性的领导。工作服不是设计部的设计的,显得有些土气,穆思柏也知道如果把事情交给设计部,可能没有几个月不能完成。
又要体现创新的与众不同,又要符合所有人。弄不好还会被公司的人议论,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穆思柏直接找了一个人来画,据说是初中生,当看到成衣的那一刻,他们就完全相信了。
穆思柏的症状就像是大姨妈,有间歇性,等把那段爆发期一过,感觉又好像恢复了正常。温雯问孟瀚睿男生是不是也有大姨妈这种东西,然而对方很不客气的给了她一个白眼。
除了穆思柏不正常以外,白玉茗也开始变得不正常。虽然她以前也爱美,但是最近有过之而无不及。整天就问:这个好不好看,这个包包配这双鞋子如何。
温雯眼中怀疑她思春了,眼底里面是止不住的笑意,作为过来人的温雯明白这是什么的表现。温雯很大方的不去揭穿她,她等着白玉茗亲自主动的告诉自己。
男欢女爱在这个自由婚姻的国度是再正常不过的。虽然她平时常说要把白玉茗嫁出去,省得烦人。可是要是她真的就这么嫁出去了,心里还真是酸涩得很。
就这样平静而又不平静的度过了一个月,天气不冷不热的刚刚好,有些树叶开始泛黄,风中带着些许凉意,特别是在早晨和夜晚。
在这个穆思柏的大姨夫期间,孟瀚睿变得出奇的好说话,也不挖苦讽刺温雯,时不时还教她一些经商之道。温雯嘴上不说,心里对这个上司颇为满意了。
期间温雯越来越相信白玉茗是恋爱了,回家没了热腾腾的饭菜,甚至没了人影。温雯本来想今天不去戴欣那里,回来跟她聊聊,谁知人不在家。温雯叹口气,默默的用电话打墙上外卖的电话。
白玉茗以前还说,有我在还要这些外卖干嘛,当时温雯只是觉得有备无患,反正她是懒得出去买东西吃。懒到连吃都不愿动脚,在白玉茗眼里她也是一个奇葩。
或许是年代久远,温雯留下的电话都变成了空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些都倒闭了。无奈只好看看什么淘宝,美团什么软件。刷又有刷都没有找到喜欢的,抓起包包,出门。
半生缘的老板娘看到温雯开来,特意吩咐下去弄一些菜,带她到最里面的位置,“没想到你会来,你一个人话在这里刚好。”
温雯特意观察过这位老板娘,看她对人的态度和方式。绝大多数是比较冷淡的,不由得好奇她为什么对自己特别。
除开以前常来这里吃饭以外,除开有一次在这里吃饭吃着吃着就被甩了以外,顺便帮老板娘照顾了几天的小宠物外,还真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或许这就是缘分吧,老板娘对她的那只宠物还挺宝贝的,据说当时那只宠物猫丢了以后老板娘着急得不得了,没想到恰巧被她捡到了,顺便带它来吃饭,被店员看到,认出来就是丢的那只,马上报告老板,就这样相识。
从她的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大半个餐厅的状态,不得不说这是一个难得的好位置。菜还没上,随意瞄着四周,突然一个熟悉得不行的人闯入眼帘。
白玉茗穿着一件鹅黄色的连衣裙,衬得皮肤白皙透亮,脸上画着淡妆,眼睛因笑弯出月牙的弧度,看得出她笑意发自心底。再看看她对面的人,温雯心里开始有些害怕,那个人是背对着她,看不到脸。只留给温雯一个熟悉的背影,觉得胸口闷闷的。
男人穿着得体,看举动应该是个绅士,但是温雯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他们来的时间比她略早。桌上的菜没吃没多少,白玉茗一口一口淑女般的小口咀嚼食物,温雯想起温雯常说,要不是因为你,我现在一定是个淑女。
男子不知说了什么,白玉茗低头莞尔一笑,这模样竟是叫温雯没有见过。不知为什么,男人的气息总是让温雯觉得不舒服。
终归两个人吃饭要调情,吃得极慢,而温雯没什么胃口,草草吃了几口。温雯就这样静静的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从举手投足间,温雯可以判断这个男人是个泡妞高手。
太过暧昧的举动,白玉茗害羞的低下头。男人轻轻拨弄她的头发,半扎的丸子头,又几缕碎发在额前,男人帮她弄到耳后,白玉茗的脸色更加红润。
他们叫服务结账,他或许是意识到什么,朝温雯的方向看去,温雯立即把头埋低。在低头的那一瞬间,温雯还是看到了那个男人的模样。
穆思柏,竟然是穆思柏。温雯努力抑制住内心的起伏,偷偷的跟在他们后面,所幸他们没有再去什么地方,到了公寓楼下,白玉茗提着餐盒,与穆思柏道别。
见她飞速的轻啄穆思柏的脸,快速的上楼了。穆思柏好似有些慌神,摸着被亲的那变脸,笑笑,也离开了。温雯一时间读不懂那个笑的含义,但是在他的眼中没有看到喜悦。
温雯与白玉茗先后回家,白玉茗把餐盒放在桌上,“蚊子,我今天没做饭,这是给你打包的你最爱的口水鸡。”看起来她心情很好,说话欢快明亮,不自觉还哼着歌儿。
“茗茗……”看她越是开心的模样她就越是担心,虽然她不能完全评定一个人,但是穆思柏的风流花心,她害怕,怕白玉茗会伤心。
温雯欲言又止,白玉茗疑惑,“怎么了?”
先看看再说吧,也许现在下定论还太早。“没什么。”温雯摇摇头,走到餐桌旁,“好香啊,我口水都流出来了。不过我已经吃过饭了,我俩分了它吧。”
“你今天怎么回来那么早,都吃过了。”
“还说呢,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然后我们出去吃,谁知有的人不在家,留我一个人独守空闺。”温雯有些怨气的说,转而又是一副流氓样,“说,是不是去哪里幽会情郎了。”
“怎么可能,我又没有情郎你会不知道吗”嘴上虽然这么说,从眼里溢出的甜蜜却是骗不了人。
若是以前我自然会知道,可是现在……我们之间已经产生各自的秘密。这一点意识,让温雯有点喘不过气。
温雯说她有些累,想要早点休息。温雯一天工作量挺多,白玉茗也没有多想。温雯回到房间没有开灯,大腿撞到床头柜,痛觉传到神经,温雯没有管它,躺在床上。
温雯的房间偏内角处,不开灯是完全漆黑一片。思绪和记忆在夜里更容易聚合整理。伴随着黑夜的凄冷,一点一点袭来,温雯才发现她竟然这么依赖于白玉茗。
或许她应该做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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