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哈委屈地趴在地上,待罪的眼神,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唐小米高高举起的手,又放了下来,不过她“恶狠狠”的表情,还没有变,她瞪着大眼睛,用居高临下的气势,逼压着这只淘气得“无法无天”的狗。
“二哈!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你再敢捣乱,我就把你永远关进笼子里。”说完这句话,唐小米用手指着旁边的笼子,二哈听着唐小米的话,但并没有把眼睛瞅向笼子那边,于是唐小米又伸手猛劲地拍了拍狗笼子,这次二哈才抬头看了一眼,看完之后,又把头转向唐小米,眼睛抹擦抹擦着,好像是说在说:“知道了。”
可,唐小米并没因此就饶恕了二哈,还是把它关进了笼子里,二哈被赶进笼子之后,焦急地“嗯~嗯~”鼻哼着,并用前爪扒拉着门闩,可惜这次是反扣上的,二哈再聪明也不能在里面打开。
看着二哈狼狈的样子,坐在一旁看热闹的、酷酷的大黄,咧着嘴……
唐小米又冲着狗笼说了一通,才肯离开,不过当她再看到被二哈扯得稀巴烂的榕树枝叶,不由得她再次心疼了起来,她一边抚摸着树干,一边喃喃地说了些安慰的话,就好像榕树能听懂她的话似的。
晚饭时间到了,唐小米饱饱地吃了一顿,便拎着饭盒跟武松去医院看尤兰了……
当她走进尤兰的病房,便看到尤兰无精打采的样子,懒懒地躺在床上,一脸无奈的表情,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再看看她身边的两个女人,唐小米又想笑,又惊讶,想笑的是尤兰跟两个大妈没有共同语言,惊讶的是自己的母亲竟然还在这里,看来两个大妈很投缘,甚至可以说相见恨晚,有聊不完的话题。
谭美瑛热情的挽留,没留住不肯吃饭的徐美凤,最后尤兰的妈妈把唐小米的妈妈一直送出医院大楼,才肯回来吃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同时被两个大妈磨叽,是不是很爽啊!”唐小米坐在那里,像骑马似的跨在椅子上,双手抓在椅背上,身子后仰,哈哈地大笑着说。
“你也没别美,说不准什么时候,她们就合伙找你去了。”尤兰,睫毛低垂,眯缝着眼睛,悠悠地吃着,悠悠地说着:“哎呀,成天躺着,觉得胃口都不消化,真的吃不下。”
“那来吃点水果吧,哈哈,来,兰兰,吃个橘子!”唐小米,递给尤兰一个橘子。
“不吃!”尤兰,又缓缓地躺下了:“你说,我都没事了,大夫还是不让我走!真烦,什么时候才能出院呢。”
“唉!兰兰,是不是很无聊啊?”唐小米,窥视的眼神,神神秘秘的样子。
“……?你有什么好玩的?”尤兰,来了兴致。
结果尤兰就被唐小米骗到了楼下,来回溜达了几圈,最终,到底还是在一个街角停止了脚步,因为那里有一个卖糖稀的小摊,那是一个六十多岁的阿姨,个子不高,消瘦,脸色略黄,戴着一顶灰色大檐帽,下巴上系着蝴蝶绸结,胳膊上戴着蓝白十字的套袖,套袖干干净净的,腰上系着围裙,围裙整洁如新,她身边是一台三轮车,车上有一块一米见方的板子架在三轮车两侧的翼板上,板子上用玻璃罩子罩上,罩子里全是新吹好的各式各样的糖偶,遇到这样路边摊的卖主,当真是一股清流,最起码看着不让人反胃。
一来到这里,尤兰就明白了唐小米的意思,她悠悠地说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是瞄上了什么,否则你才没那个心思压马路呢!你说想吃就直说呗,何必绕着医院转一圈。”
“嘿嘿!”被拆穿的唐小米,像个小孩子一样,嘿嘿了一声,不过马上她又变脸说道:“她到处推车走,我也不知道固定的地方呀,再说,你看这糖偶多好啊,你不喜欢吗?现在这手艺可少见了的。”
“那来两个尝尝吧!”同样馋嘴的尤兰,悠悠地说道。
这两个人在一起,寻找美味是永远的主题,她们之间不同的是,唐小米胃口大,而尤兰,只能吃唐小米的一半。
随后两个大女孩,一人拿着一支糖偶离开了,唐小米拿的是一支大大的凤凰偶,尤兰手里则是一只小猫偶。
一开始她们都用把玩的眼神,看着手中的“艺术品”,没多久,唐小米就率先咬了一口,“嘎吱嘎吱”地吃了起来,到了医院门口,唐小米已经把糖稀吃了一大半了,可尤兰,还是悠悠地看着。
深秋的沈阳,傍晚已经零下了……
城市里没有袅袅炊烟,却有高高耸立的大烟囱,那是供热公司的“大鼻子”,不过,据说,现在这个仅剩的、唯一的鼻子,也要被削掉了……
渺渺绵绵的白烟,在风的吹拂下,好像一朵横贯在天空上的云,它笔直笔直的,唐小米早已吃光了“大凤凰”,而尤兰却在一旁,悠悠地舔了一下,吧嗒吧嗒嘴儿,觉得味道不错,然后挑了一个最容易下口的地方,把猫偶的尾巴“嘣”的一声,咬掉,然后含在嘴里,品尝着。
“哎呀!你就不能大口吃了?跟你这样人真受不了,看着都着急,来,我帮你吃!”唐小米说着,开始伸手去夺。
“不给你吃。”尤兰躲了一下,可唐小米并没有放弃争夺。
“哎呀!你别抢啊!”尤兰:“哎呀~~!不给你!…………好吧好吧!给你吃个耳朵好了。”
“哈哈哈哈!”唐小米把着尤兰的手,笑着就咬了一口,结果……
“哗啦!”
“啪唧”
……糖稀猫变成了一根竹签。
看着竹签上残留的水果糖大小的糖稀残留,唐小米傻眼了。
“呃……!!”唐小米瞪着大眼睛。
尤兰白了唐小米一眼,噘着嘴,扭身走了。随后,唐小米又回去买了两只大凤凰……
蜡影大院里:
“这棵树哪来的?”腊月笙站在树下,手里拿着车钥匙,双手背在身后,好奇地问道。
“小米家的。”武松。
“哦?家里的?”腊月笙。
“嗯!”武松。
“树,是好东西,心乱的时候,看着它,能涤清脑子里的杂念。安闲,浅尝辄止,不用去深度思考,它本身就是画面。”腊月笙,感叹道。
“大哥!又在感叹什么?”墨桃儿在一边喂狗,听到腊月笙的感叹,接口道。
“呵呵!没什么感叹,就是心里有些乱而已。”腊月笙,一笑说道。
“你觉得植物会说话吗?”墨桃儿,一笑。
腊月笙叹着气说道:“墨桃儿,你太浪漫啦!”他黑而亮的眼睛,瞅着她弯弯的眉毛,笑着说:“说它会说话,我就跟你一个年纪了,说它不会说话,我又听不到你下面想说什么。”
“明代作家张潮说:‘春听鸟声,夏听蝉声,秋听虫声,冬听雪声;白昼听棋声,月下听箫声,山中听松声,涧边听瀑布,觉耳中别有不同’。松是不是代表植物呢?那就是花草树木的声音。”墨桃儿。
“花草树木有什么声音?”腊月笙,微笑着说。
“簌簌声,筱筱声,沙沙声。”墨桃儿。
“这些声音在你脑海里有什么样的画面?”腊月笙。
“盘起的发髻猝然滑落,怯意树下,不胜依依。”墨桃儿,轻轻的、调皮的歪了一下头。
“呵呵呵呵……”腊月笙,笑后,从怀里掏出一包文件袋,递给墨桃儿,说:“行啦!醒醒吧!来,帮我把这个交给赵会计。”
“这是什么?”墨桃儿,微红着脸。
“她家的房产证,还有他丈夫在外面签下的一些欠条。”腊月笙说完回过身子看向芙蓉:“记得,保密。”
“嗯!”墨桃儿微转着身子,望着腊月笙的背影,满意地抿嘴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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