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不知从那里来,不知到那里去。
风,像迷路的孩子,就在我耳边呜咽。
风,无形吗?我明明看见它在树梢的身姿。
一大早到处是风的脚步,焦虑而不知所措,我把头埋在床上,什么也不想,我像遇到危险时的驼鸟吗?我想像自己就是一只驼鸟。我起来时甚至尝试了一下驼鸟步,悠闲像个绅士,头左右睥睨,眼光如电目空一切。但我不是一只驼鸟,我得走出家门。
一抬头,月亮像个剪贴似的挂在西天,淡得一拂手就可以抹去。一回首,紫荆山上朝霞满天。一愣神,阳光万丈,天空什么也没有了,只有满目蓝蓝蓝,蓝得没有一丝云层,蓝得心旷神怡。
蓝蓝的天呀,多少美好的记忆,我又会想到那句话,那句话是那么印象深刻:据说天的蓝是海的倒影。少年时期的话我记了一生。这句话总是让我想到海!年少时曾经那么渴望大海,是因为海的博大吗?是因为海的宽广吗?
不知道,至今也不知道原因。如今不知道看过了几次海,但年轻时的记忆依然最美好,而那一次看到的根本不是什么纯粹的大海。
一晃20年,人生能有几个20年啊!那一年春天,一群学生来到了那个叫上海的城市,那一年有几个学生没有被大城市的纸醉金迷迷惑了眼。他们放下行李的第一件事是在地图上寻找海的信息。最终他们找到了一个叫海滨浴场的地方。然后他们跨江而去,颠簸在乡间公路和农田之间,那一年的浦东还在沉睡中,到处都是泥土的芬芳。历尽波折他们终于看到了海:一片浑浊的大水横亘在眼前,满无边际,狂风兜得这帮青年站不住脚,也许有人失望了,但我没有,巨大的红色石头,泊在岸边渔船与家乡的舢板比起来简直是庞然大物,这些都是我一生的记忆。
我站在延伸到海中的石板上,尽量倾斜身体以平衡海风的力量,大浪就在脚边飞溅,我害怕过吗?我只记得自己不知所措的站着,也许眼里饱含敬畏。
人生也许会有很多第一次,但并不是每一个第一次都让人那么记忆深刻,我看到的不过是长江入海口,后来在《话说长江》的记录片里我看到了空中俯瞰的镜头,那一刻我想起我曾经就站在哪里,不由内心一阵震颤。
那样一次并不纯粹的海洋接触让我记住了一生!以至后来接触到真正的大海时已经没有了那年的激动。难怪说得不到的最美,就像人的感情,永远是思恋时最美。
人就是个喜新厌旧的品种,所以世间才会有那么多的悲喜剧,因为距离,才有此生不逾,因为获得,才有背判,我们总是被别人的故事所左右而忘记了我们也是故事中的人物。
早上到单位开足球会,推开门,会议室坐着都是中亚人,我还以为走错了地方,有个人用汉语说:你是来踢球的。我说是啊。于是一群中亚人都望着我。还好我们的人马上来了,负责组织的潘同事抱了一捆运动背心,单位也太抠门了,球衣也舍不得买,就买一马甲,我们穿红色的,吉尔吉斯坦留学生穿白色的。
我总是把他们误认为是塔吉克斯坦人,据说这十几个留学生就在租住地附近的街道上踢球,天天踢,都是些棒小伙。和很多穆斯林一样,他们中也有人蓄着大胡子,让你看不出年龄。
何同事就坐我旁边,我说:都是小伙子,怎么打?何同事说:又不打钱又不打命,怕什么?虽说又不打钱又不打命,不过他们却商量请外面的人来帮忙,我看了一下我们的名单,还真难凑齐11个人。
负责组织的潘同事在台上讲比赛地点和规则,和我打招呼的小伙子原来是个翻译,汉语说得挺顺溜,他负责把潘同事的话翻译成吉尔吉斯坦语言Why is this www.70939.com once, only once in without you.,我们根本听不懂,感觉就是西亚人在说话,何同事说:感觉是要和伊朗比赛了。
看来还真场是国际比赛,比赛地点选在了理工学院的二号球场,开完会有人问我:你打什么位置?我本来想说打酱油位置,不过觉得一点不好笑,忙改口说:我打替补位置。
人人都想打替补位置位置,因为人人都跑不动。单位安排明天到师院合练一下,真是有些开玩笑了,周末比赛周六训练,对于长期不运动的人来说是找抽吧,大腿第二天能抬起了么?保准又酸又疼,脚步沉重得迈不开步子,上楼梯会成为考验的,我还是不去合练的好,总不是打酱油的角色。而且踢这一场球我已经做好了大腿疼一周的准备。
秋天的阳光异常和煦,下午剁哥看见我就高唱:我们是冠军。明天他就要去贵阳了,华凯尔队有机会获得冠军。他一个人在那里跳江南style,还别说还真像那么回事。人有喜欢就心情舒畅,我已经不知道我喜欢什么了。我就坐在暖暖的秋阳下,看着他一个人的舞蹈……
恍恍惚惚的不知置身何处了。
傍晚,会长又打来电话,他老人家真是忧市忧民,他说:球队马上要出发去贵阳争夺冠军了,可是球迷视乎不是很看重这个冠军,觉得冲甲了就完成任务了,要知道一个冠军对一个城市的意义,你看你能否写点文章鼓动一下?
我怎么办?我说试试吧。
我依旧得扮演好我自己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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