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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性的大棒子进入女性 自己脱了衣服腿张开_参差荇菜

2004年4月1日,星期四。

上天仿佛和苏瑾然开了一个玩笑,她十六年平静如水的人生从这里划上了一个破折号。

离高考只有两个多月了,教学楼门口的高考倒计时牌子上面数字也改成了65了,所有的课本都被收了起来,身为高三学生,唯一能做的就是每天不停地考试、考试。十三年辛苦,就看最后两天考试,谁都是拼尽了全力的。

结束了为期两天的月考,苏瑾然回到了自己的教室,正打算收拾一下自己被弄的满地狼藉的座位,班主任胡老师在门口叫她:“苏瑾然,你来我办公室一下,有人找你。”苏瑾然心里诧异,在外读书五六年了,第一次有人找她。班主任办公室就在一楼,她放好她的东西快步走进了办公室,有人在和班主任说着什么,班主任看见她在门口,对她说:“进来吧!”苏瑾然这才看清楚和班主任讲话的是她姑姑家的儿子,她的表哥。表哥说:“我和你们老师说好了,家里出了点事儿,我帮你请了几天假,你收拾一下衣服,我们快点回去。”

苏瑾然的家在一个小小的村庄,他们回家要坐三个小时的大巴车,下了车还要半个多小时的摩托车坐,一路上苏瑾然都在问表哥到底是什么事,可是表哥的嘴巴太严了,他什么也不说,直到走过村里的十字路口,隐约看的到家里的灯光,看到大门口挂着的白布幡,听到院子里传来的哭喊声,她忽然间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奔跑着闯进家门,院子里用白布搭起了一个棚子,棚子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人,她走过去,她努力的想看清楚那张脸,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看也看不清。她的大脑好像在那一瞬间停止了工作,一千空白。:在一边哭喊的妈妈看见她站在那里,一下子站起来伸手对她又打又挠,旁边有人拉开,妈妈红着眼睛恶狠狠的对她说:“都是你,都是你害死的你爸爸,你为什么非要读书,你为什么不去死,死的为什么不是你!”是呀,死的为什么不是她,她的爸爸沉默寡言,可是是最最善良的人,他在门口捡到了被人遗弃的她,为了收养她,一向听妈妈话的爸爸和妈妈吵了一架,卖了家里所有多余的粮食交了计生罚款,做了结扎手术。等她长大了一点,是爸爸每天给玩的像个泥猴子的她洗手洗脸洗衣服,用他粗糙的手掌把她的又细又黄头发梳起小辫子,冬天天冷了是爸爸把她抱在怀里给她暖脚,他疼爱她,不比他亲生的孩子少。她成绩好,哥哥从小贪玩不好好读书,所以哥哥只读了初中,他却怕乡下的教育条件不好耽搁了她,小学毕业后他把她送到了市里面最好的高中,为此妈妈和他大吵过几架骂他是个没良心的,不为自己的孩子着想偏偏去疼一个捡来的赔钱货。他自己在工地上干最累的活吃最差的饭菜却每一次给她生活费的时候都要多给一点,即使苏瑾然说够了。爸爸说女孩子身上不能没钱,他不想委屈了他的宝贝。她的那么好的爸爸,还来不及享女儿一天福,等不及女儿见他最后一面就离开了。他被关进那个小小的盒子里,被深深的埋在土里,从他的宝贝的世界里消失了。

处理完爸爸的后事,苏瑾然从别人口中得知爸爸和几个人承包了一栋民房来做,在贴墙面砖的时候从脚手架上掉了下来,根本来不及送医院就不行了。她想起来上次给爸爸打电话,爸爸笑呵呵的对她说如果顺利,她第一年上大学的学费就不用愁了,让她安安心心的好好学习。

本来就不待见她的妈妈在爸爸走后每天都在家骂她,用她从来没有想到过的词语。她知道妈妈讨厌她,因为她,爸爸和妈妈吵架,因为她读书,爸爸挣得大部分钱都拿来给她做了学费和生活费,哥哥到了快要结婚的年纪家里还是以前的旧房子,存款也不多。妈妈讨厌她一个外人占了家庭开支的一大部分,妈妈总说爸爸傻,挣钱了给别人家的孩子花,不知道给自己的孩子留着。

苏瑾然没有再去学校上学,她那么努力学习是不想让爸爸失望,她想学医,因为爸爸的身体不是很好,可是她的爸爸不在了,她失去了所有学习的动力,她也不想用爸爸的买命钱去读书。

过了几天,在一个春寒料峭的早上,天色蒙蒙亮,苏瑾然带着爸爸给她雕的一套十二个的小猪,和她的身份证,几套换洗衣服,背上了她的书包怀揣着一腔孤勇,做着亡命天涯的准备离开了她生活了十六年的地方,那里只有她的爸爸给她温暖和爱,没有了爸爸,她对那个地方没有一丝留恋。

命运从来不会去给人时间来准备,曾以为日子会这样按部就班的过下去,她会小的时候做爸爸的小棉袄,等爸爸老了做他的拐杖,她会带着爸爸去旅行,带他走过千山万水。

她从小就知道她的身世,在妈妈的咒骂声中。她问过爸爸为什么要抱她回家养在那么困难的时候,爸爸用他粗糙的大掌摸着她脑袋“我捡到你的时候,你就像一只小猫窝在我家门口,冬天的天那么冷,我怕你被冻死就把你抱进屋里想着问问别人要不要养,可是你那么乖,你对着我笑,我一下子就舍不得了。”爸爸又点点她的小鼻子“可能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要来给你还债的。”可是爸爸我又在对你笑了,你为什么不在醒来看看我呢,你这次怎么就舍得留下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呢?你的债还没还完呢!

徒步两小时,三个小时的大巴车,离家越来越远,这一次走了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苏瑾然戴上帽子摸了摸书包里的小猪雕刻,眼泪从蒙着眼睛的手指间滴落,打湿了肩膀一侧的衣服。

爸爸,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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