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熙躲闪不及,惊慌失措,她用力推开他,“费仪帆,不要这样!”
而后她瞥见了远处一抹熟悉的身影向这边缓缓而来。
费仪帆眸中的柔情顷刻间退的干干净净,神情中有几份凝素语气不悦,“你是我女朋友,怎么我连这点权利都没有吗?”
亦熙抬起头看向面前的男人,费仪帆眉目之间阴沉沉的,在灯光下脸色有些阴晴不定。她忽然有些看不懂眼前的男人。他们两个独处时,费仪帆从来没有吻过她,可是现在却……
就在亦熙神游之际,就看到那么熟悉的身影向这边走了过来。
两人视线交错的那一瞬间,亦熙感觉自己像被命中一靶,裴炜伦锐利的眼神,看向她,慵懒冷漠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亦熙硬生生让自己定在原地,脸色苍白的看着男人高大的身影擦肩而过,仿佛自己是那个偷情的人。
他背着光右手指间一点点猩红,青薄烟雾渺渺,看起来漫不经心。亦熙心乱如麻,他甚至没有看她一眼,手指掐灭的烟头。
她的鼻子酸酸的,心头涩涩的,神智昏昏的,喉头带着一丝哽塞。忽然很想去抓住他的手臂,想去向他解释什么。
他们之间仿佛一场戏刚刚开始还来不及演绎,就已经曲终人散,亦熙还没有卸下装扮,裴炜伦已经换了另一个角色登场。
看到女人恋恋不舍的神情,费仪帆狠狠的扳过亦熙的肩膀,目光狠戾语气酸酸的问道:“你还对他念念不忘吗?”
亦熙缥缈的思绪被重重的打断,回过神看到费仪帆眼底一片阴鸷,她抬起头来,眉心微蹙的看了看他。
为什么她会感觉费仪帆对于裴炜伦有一股深深的敌意,但是她又搞不懂这种敌意所为何来,是因为她吗?
难道还有别的什么原因吗?她不敢想像。
虽然自己一直和费仪帆在交往,但是今天费仪帆强吻她时,为什么自己会反抗呢?到底在她的心里是不是把他当成杰哥了?亦熙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但是裴炜伦吻她的时候,她竟然有些享受那种感觉?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一直以来亦熙都认为自己爱上了和杰哥声音一模一样的费仪帆,可是今天的情形让她开始对这件事不确定起来。
她不得不坦诚供认,她无法堂而皇之地面对自己现在的抉择。
银岸会所
裴炜伦又恢复了往日的张扬,花红酒绿,好不张扬。
两个画着妖娆妆容的女人一边一个坐在裴炜伦的左右,兴致勃勃的喝着酒。
沈望推开包房的门时,就看到这样的场景。
裴炜伦的脸色有些潮红,显然喝了不少。
看到沈望进来,他忙不迭的招呼道:“兄弟,叫两个美女陪你?”
“你这是何苦呢?炜伦。”沈望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叹息道。
“我不苦呀?两个美女陪着只有乐,那还会苦呀?”说着裴炜伦把手伸到女人的胸部捏了一把,猥琐的笑道:“是不是呀!美女,来给本少爷倒酒。”
女人看着裴炜伦英俊的脸庞娇笑着,裴少又帅又有型又富有,是个女人都会动心。
原来的裴炜伦来银岸时,从来不叫她们,她们只是曾经远远看到过他,从来没有这样近距离的看着他。淡淡的灯光下,男人俊美的容颜,如同一层迷离的薄纱,显得精致又性感。
今天竟然能离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他,而且和他一起喝酒,真是三生有幸!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这不就是原来的我吗?原来的裴少爷不是这样吗?你们说是不是呀!”裴炜伦靠向沙发后背,一手搂着一个女人。
“原来,原来你也不是这样乱来呀!”沈望无奈的说道。
虽然他们以前也常来这里,但是裴炜伦也不是这样一副猥琐样。
沈望还是问出了问题,“既然你那么在乎亦熙,为什么要放她走?”那天自己劝他放了亦熙,他咬牙切齿的不同意,可没过两天两人就离婚了,沈望实在想不通是什么让裴炜伦改变了想法?
不提亦熙还好,一提到亦熙,裴炜伦面色一变,危险的眯着眼,一双诱人的眸子要吃人一般,“放她走,我不放了她,难道你想让我哪天掐死她?”想到那天他差点就在自己手里,他就不寒而栗。
这时,旁边的女人不知趣的递给裴炜伦一杯酒劝道:“裴少,别生气了,来喝酒!”
裴炜伦缓缓转过头,脸色有些许转变,额头隐隐跳动的青筋暴露他隐忍不发的情绪,压抑怒气说道:“出去!”
女人瞥到裴炜伦警告的眼神,有些惧怕,立马识相怯怯的走了出去。
两个女人走出包房还是一身的冷汗,他们不知道怎么就惹得裴少不高兴。
沈望看他赶走了那两个女人,苦口婆心的劝说道:“既然你放了她,那么你们各自安好,好好生活不好吗?为什么还要这样自甘堕落?”
裴炜伦一想到亦熙和费仪帆刚才接吻的情景就满腔怒火,怒火中烧,“我也想好好生活,可是你没看到她对哪个男人的贱样,我真想上去踹死她,就那么一个男人,至于吗?”每每遇到亦熙和费仪帆的事就气愤过头,一点儿没有理智可言。
“算了!当我没问,来喝酒!” 沈望端起酒和他碰杯。
裴炜伦一饮而尽放下酒杯,直接点上一根烟,吸了一口,眼底闪过一丝戾气,“舒亦熙这个女人自以为是,真以为本少爷离开她就活不了。除非她知道自己错了,跪在我面前求我原谅,我兴许会考虑让她为我提鞋。”
这话有点狠,沈望了解他,知道只是气话。不过,沈望不敢当面拆穿他。
裴炜伦转而话锋一变,“我让你查费仪帆,你查了没有?”
还说不在乎,不在乎都离婚了,干嘛还查人家?
“这是资料。”沈望递给他一沓子资料。
裴炜伦手夹着一根烟,燃起的烟雾萦绕在他的周围,显得有几分落寞。
他看了一眼资料问道:“费仪帆是半年前回到C城的?”
“是呀,才半年时间,费仪帆就已经在C城拿下这么多公司,挺厉害的。”沈望不由的赞叹道。
这话惹恼了裴炜伦,他一记杀人的眼光眼神望过去,“你很欣赏他?”
费仪帆在裴炜伦的眼里什么都不算,也不是可以相比的对象,但是沈望不得不承认,费仪帆在这半年里确实表现不俗,“我是觉得,如果不是对手,应该能成为朋友。”
“你想和那个男人做朋友?”他掐灭烟蒂,冷冷的目光盯着沈望,语气酸酸的。
“不敢,不敢。”沈望悄悄地扁扁嘴,真怕激怒他。
“明天全力以赴对付费氏集团。既然亦熙宁愿待在那个男人身边,也不愿意向我低头认罪,那就由着她陪着那个男人一起死。”
“一起死,不至于吧!”沈望吐了下舌头说道。
裴炜伦揉着眉心,声音略带沙哑,“走,回公司。”这是要夜以继日的工作呀!
“能不能从明天开始?”沈望期望的眼神看着他。
“你说呢?”
“好吧!算我没说。”沈望赶紧闭上嘴巴。
最近的C城简直是要变天呀,处处都不太平,好几家老牌公司纷纷破产,裴炜伦跟疯了似的怼上了新贵费仪帆。
虽说费仪帆才回C城不到半年,但是人家却收购了好几家老牌公司,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两个都是C城的巨鳄,小公司想站队都不知道排那边。
尚家曾经是受过裴炜伦恩惠的,自然有些人就来找尚筱冰咨询。
他也是一筹莫展,他打电话给舒墨然,“老舒,你们的女婿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和那个新贵费仪帆是怎么回事?”
虽说裴炜伦和亦熙的事情在C城传的沸沸扬扬,但是舒家从来没有说过什么,所以他才有此一问。
“哎!一言难尽。”舒墨然也是一脸的无奈。
当初报纸报登出来亦熙和费仪帆的绯闻时,他也担心的不行,可是裴炜伦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给平息了。
可是没过多久俩人就过不下去了,亦熙搬回了舒家,之后也只是见费仪帆来接过亦熙,也不知道这三个人到底是怎么个状况?
问亦熙,她就说不用你们担心。可是能不担心吗?
“老尚,这些事和你扯不上关系就行了,你把你的公司经营好就行,不要管闲事。”舒墨然答道。
“话是这么说,但是现在人心惶惶,再过一段时间,这C城怕是要变天了?”
费仪帆虽然儒雅,但手段一点不比裴炜伦弱呀,而且听说他家里实力很雄厚,在美国经营了很多年,是个大家族。
“虽然费仪帆一来C城就搅得C城天翻地覆,但是你要搞清楚,费家毕竟是在美国的生意多,但是裴家可不一样,裴家不止只有裴炜伦一个人,他的背后有他不是兄弟胜似兄弟的沈望,还有他家老爷子,更别说倪家那小子也和他交情匪浅,一时半会儿费仪帆是占不了上风的。”舒墨然娓娓道来。
“你分析的也对呀!那我就安心了。”他挂断电话,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瑄御集团
晚上十一点多,裴炜伦走出办公室,看到公司竟然还有个女生在加班,他惊讶的问道:“你怎么还不走?”
“裴总您不是也没走吗?”楚楚说道。她看到裴炜伦办公室的灯一直亮着,就一直在等待。
裴炜伦走了出去说道:“早点回家吧!”
看到裴炜伦转身,楚楚突然提高了音量,喊了一声,“炜哥哥!”
裴炜伦的身影一怔,接着有些不可思议的转身,看着楚楚问道:“你叫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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