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冷以沉用嘶哑的声音问黎曼,“你当真要去?”
“他生气的,开心的,惆怅的,委屈的那么多的样子我都见过,我就想看看他不属于我的样子是什么样的。”黎曼很平稳的说出这些话,没有一个星期前的歇斯底里,没有哽咽,很平静,平静的让冷以沉害怕。
“好。”
冷以沉向商场驶去。
“给这位小姐挑一件合适的礼服,参加宴会用的。”冷以沉对着店员指着黎曼说着。
“好的,冷先生。”店员小姐对冷以沉礼貌的微笑了一下,便拉着黎曼去了更衣间,拉上了金黄色的帘子。
冷以沉在沙发上坐着实在无聊便翘着腿翻看着杂志。
帘子拉开,精致漂亮的脸上画着淡妆,穿着一身白色修身鱼尾裙,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段,踩着五公分的白色高跟鞋的黎曼,出现在冷以沉的眼帘。
黎曼之前苍白毫无血色的脸颊,在店员小姐的静心化妆下,变成了一张充满元气的精致脸,黎曼水波纹的黑色头发刚好到黎曼的胸前,肌肤被白色的蕾丝鱼尾裙衬的更加白净,冷以沉被黎曼的样子迷的如痴如醉,手里的杂志早已滑落到地上。
“冷先生,冷先生……”发呆的冷以沉被店员小姐甜美的声音拉了回来。
“冷先生对这身打扮还满意吗?”店员小姐好奇的询问着。
“满意,买单吧。”冷以沉起身走向收银台。
“谢谢冷先生,祝您生活愉快,请慢走。”店员小姐继续露出招牌式微笑。
只是美的不像话的黎曼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表情。
在一阵优雅的钢琴伴奏声中,邵叶清坐在轮椅上与夏父寒暄,各大报社的记着手里拿着照相机为自己选着最佳位置,服务员端着酒杯穿梭在人潮里,不停的为客人递上拉菲,人群中央,一身黑色西装的邵诀西,举着酒杯不停的换着碰杯道谢的对象。“邵总,恭喜。”邵诀西不记得这是今天听见的第几次恭喜,每一声都显得那么讽刺。
“谢谢,玩的开心。”邵诀西继续顶着一张面带微笑的礼貌脸去迎接下一位前来祝贺的人。
下午五点,声音响起,主持人上场,情绪激动的开口,“大家下午好,在这个孕育希望的日子里,一对年轻人经过相识、相知、相恋,即将确定人生的婚姻关系。今天是个好日子,两人经过五年多的接触,最终决定要在一起共同面对以后的生活,Good afternoon, Ladies and gentlemen.in this day of hope, a pair of young people through acquaintances, acquaintances, love, is about to determine the marriage relationship of life. Today is a good day. After more than five years of contact, the two people finally decided to live together to face the future.”
邵诀西在场上注视着梁静穿着一袭婚纱搀扶着梁父从布满玫瑰花瓣旁边都是粉色气球的红毯上缓缓向自己走来。
梁静的婚纱显得很端庄优雅,全程都挂着幸福的微笑。
梁父将梁静的手放在邵诀西的手心里,“照顾好我的女儿。”
“我会的。”梁父拍了邵诀西的肩膀一下,便下台入座。
闪光灯一直在亮着,除了音乐声,就是咔嚓声。
“哐。”大厅的门被推开,黎曼和冷以沉出现在众人眼前,黎曼一直盯着台上穿着干练的邵诀西,邵诀西同样看着黎曼。
夏寒雪在台右侧捏紧红酒杯,咬着牙盯着冷以沉旁边的黎曼看,怪不得自己已经一个星期联系不到冷以沉,呵,原来是一直和黎曼鬼混在一起,“和邵诀西没有可能,就要抓着冷以沉不放是吗。”夏寒雪小声嘀咕之后,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冷以沉的未婚妻只有一个,只能是我,就算冷以沉只是为了自己的事业拿更好的发展,夏寒雪也不在乎。
“请双方交换戒指。”主持人以为黎曼和冷以沉是姗姗来迟的客人,便没有停止进程。
“诀西……”梁静见邵诀西没有反应,尴尬的一便便轻声唤着这个明明站在自己眼前眼里却只有黎曼的男人。
冷以沉上前揽住黎曼的肩膀,邵诀西见到这一幕,轻呵了一声,拿起旁边摆放多时缠着红绸带的戒指,梁静伸出自己的手,邵诀西为梁静缓缓戴上戒指,梁静也同样为邵诀西戴上戒指,现场响起一阵雷鸣般的掌声。没有人再去注意还伫立在门前的黎曼和冷以沉,毕竟今天的主角是台上的邵诀西和梁静。
邵诀西想起这些日子里听见到见到的关于黎曼和冷以沉的所有,像是赌气一般,拉住梁静的手,将梁静拉到自己胸前,右手缓缓滑到梁静腰后,闭着眼睛亲了上去。
“哇……”所有人都开始起哄。
黎曼看见这一幕腿不受控制的向邵诀西的方向跑去。
冷以沉抓住黎曼的胳膊,将黎曼拽了回来,用手捂住了黎曼的眼睛。
黎曼将冷以沉挡在自己眼睛前的手缓缓拿下来,注视着台上和梁静拥吻的邵诀西,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们没有以后。”黎曼的声音很小,小到连她自己都听不见,身边嘈杂的起哄声和鼓掌声黎曼仿佛都听不见了。
黎曼的身体失衡的往后踉跄了几步,靠在了冷以沉胸前。
“我们走。”说完冷以沉将黎曼拦腰抱起,用公主抱抱起黎曼朝外面走去,而黎曼,始终凝视着被人群包围着的邵诀西。明明邵诀西头顶的豪华玻璃灯打在邵诀西身上,显的邵诀西像是在发光,可在黎曼眼里,却是黯淡的。
当邵诀西松开梁静再望向门口时,门闭的很严实,邵诀西开始四处寻找黎曼,都没有找到黎曼,也没有找到冷以沉,就好像,黎曼和冷以沉从来没有进来过一样。
宴会结束,人群散去,邵诀西还是留在宴会厅内不停的喝酒,有的人以为是邵诀西遇见真爱过于开心,有的人认为是邵诀西结束了单身的日子,有些失落,只有梁静和邵诀西清楚,邵诀西买醉是为了谁。
“砰。”高脚杯与地面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后便支离破碎。
“扶少爷回去。”邵叶清恨铁不成钢的望向瘫坐在玻璃地面上,衣衫不整,眼神呆滞的邵诀西。
“是。”几位黑衣人上前架起邵诀西。
“滚开,放手,放手啊,我要去找黎曼。”邵诀西毫无抵抗能力嘴里却一直念叨着黎曼。
早已被邵叶清安排到家梁静,换好便装坐在邵诀西的床边,双手食指不停的交叉打圈,生怕自己会独守空房到第二天天亮。
邵叶清本想让梁静回自己家,梁静却以邵诀西喝醉为由,间接性告诉邵叶清自己想回邵家。
凌晨三点多,一直坐在床边的梁静终于听见外面有了动静,慌忙起身跑去楼梯口,看见在旋转楼梯上,被两个保镖架起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邵诀西。
梁静上前将一位黑衣人推走,“我来吧。”
艰难的将邵诀西抗到床上,小心翼翼的替邵诀西脱好衣服,梁静起身去卫生间拿毛巾给邵诀西擦脸,梁静便擦边打量着邵诀西。
月光下,邵诀西的脸,还是很好看。梁静说不出来自己是在什么时候为邵诀西动了心,也答不上自己喜欢邵诀西哪一点,梁静喜欢了就是喜欢了,她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
在月光下,穿着短款性感睡衣的梁静,用手拨弄了一下邵诀西凌乱的头发,慢慢凑近邵诀西的脸庞,浓烈的红酒味道扑入梁静的鼻息,梁静光是闻着味,就觉得自己有点微醺了,天知道邵诀西今天到底喝了多少酒,梁静瞥了瞥眉头,小嘴蠕动了一下,吻上了邵诀西有些干裂的唇。
黎曼走出订婚宴之后,没哭没闹,安安静静的同冷以沉回到了酒店套房,黎曼心想,既然念念不忘不会再有回响,那就一别两宽好了,这一次,黎曼没有觉得很难过,反而觉得,很轻松。
次日清晨,邵诀西费力的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怀里搂着梁静,下意识将梁静从自己身边推开,梁静一丝不挂的身材映入邵诀西的眼帘,邵诀西快速扫描了梁静的身体,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吻痕,邵诀西松了一口气,还好昨天晚上没有发生什么。
邵诀西靠着床头闭着眼睛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时,身旁的梁静开口关切的问道,“我帮你揉吧。”
说着就半跪在床上,靠近邵诀西的身子,梁静凹凸不平的身材在偷偷溜进来的阳光里展露无遗。邵诀西将被子扔到黎曼身前,“不用了。” 起身朝桌子前走去,从柜子里拿出一份白色的A4纸还有一只签字笔,又朝床上抱着被子的梁静走去。
“签了它。”邵诀西说完便头也不回的朝更衣间走去。
梁静好奇的拿起白纸的背面,“婚后协议”四个大字进入梁静的视线。
梁静快速看了一遍这份婚前协议,落款处已经签好了邵诀西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
梁静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将那份纸撕的粉碎,“啊!邵诀西,你混蛋!”梁静嗓子都破了音,对空房间谩骂着,不停拍打着床,被子,枕头,床头灯,能扔的东西都被梁静扔在地上,地上遍布各处的那些零零碎碎的白纸,却显得格外醒目。
邵诀西此时早已离开家门,在去公司的路上。
邵叶清大清早听到梁静鬼哭狼嚎般的叫声,显的很不瞒,“一点都没有家教。”说着邵叶清对着佣人说,去看看梁小姐在搞什么名堂。
佣人刚进去,就被梁静吼了出来,邵叶清无奈,只好由着梁静去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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